说来也好笑,因她之故。
许多年前,她提议,大祭司亲自挑选了可靠的人手她过目。
张海客带着财力物力远赴港湾发展,中间省去了无数的辛劳。
张海客有她提点,外语无一不精,公司家里也打理的井井有条。
等兄妹俩随着她进了青铜门,不过一两年时间。
天道送了不知那个世界的张家人过来,张海客弹压不住心里有鬼的张家人。
可谓,富贵逼人眼。
日久,财帛动人心。
江南念那晚在三楼没有下去,逐一房间寻宝似的找张海客为她留下来的谜语。
这里留下一点小线索,那里留下一点小玩意。
无一不在告诉她,张海客对她的心意。
对于一些倚老卖老的张家人。
大概是他们的目光太过于不怀好意和粘稠恶心,撑着脸漫不经心的女子发出轻笑。
“张海客亲手打造的家,我看谁敢放肆。”
这是阿客的家,她会为他守护好。
狠话不多说,几鞭子下去闹事者遍体鳞伤,收回手上所有的权益,直接处理了事。
“夫人,都办好了。”张隆半暗中安排原来的张家人处理好一切事宜才回来禀告结果。
江南念示意他把明面上公司的账本印章都交给张海客处理。
她冷冷一笑:“张海客,既然你是代理族长。没有霹雳手段,莫行菩萨心肠。”
“不听话,处理即是。”
“这里不是东北张家,是你们的张家,他们的张家。”
是阿客想要重新打造的避风港,是他努力建造的家。
“是,我知道了。”
张海客昨夜做了一些关于女子的美梦,梦里的张海客和她也曾是青梅竹马。
看着女子往外走,他还是低低道:“小月亮,那些过往是真的吗?”
可是,他记得他明明是外家人。
只是照拂过小族长一段时间,没有梦里那种生活在本家的经历。
本家人从来都是排外,看不起外家人。
“怎么?”女子拧着眉道。
江南念不由好奇张海客觉醒了什么,还是天道一股脑的把她和他们的故事塞到他们的脑海里。
张海客对上女子回过过来的眼眸,下意识的说了真话。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小月亮和小族长还有我们的故事。”
见他满脸愠色,女子遂低头轻笑:“张海客,那是我们的过往。不是你的,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们就行了。”
张海客抬眸瞥了一眼走至吧台好整以暇正在端着杯子喝水的女子。
不经意间两人的眼神对上,女子那眼底的讳莫如深叫他心里就跟被什么东西骤然抓紧,一想到昨夜的美梦,心里又蓦地堵得慌。
江南念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淡然道:“我和你一样,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小张们。”
“所以,不要去纠结过往,守护好家人守护好阿客的家。”
说完,江南念拿着折扇随意在张海客一手打造的庄园走走看看。
这里也有一个玻璃花房,和张家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她从前喜欢的秋千,、摇椅、荷花池、甚至还有一株粗大的紫藤花树。
为了张海客更好的打理公司,江南念让他加紧练习那夹生的外语。
听着磕磕巴巴的散装英语,江南念拿下盖在脸上的帕子叹了口气。
“夫人,香港崽这不太行啊!想当初,我们下南洋还提前学习当地语言。”
“好几种语言轮流着讲,一点都不带磕巴的。海…”
又知小张哥想到了故人,立马就恹恹不语了。
她立马拿着翻盖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黑爷,接活儿不?”
电话那边的人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大小姐的活儿怎么能不接呢!去那里夹喇嘛,价格多少?”
“…”
江南念缓缓吐了口气,淡淡道:“不夹喇嘛,来香港找我。越快工资越高,工资一步到位不拖欠。”
于是,上午电话挂了没有多久。
终于不是黑户的黑瞎子癫癫的露出一口大白眼下午就到了家门口。
好为人师的黑瞎子看到她开好的支票,立马谄媚的给她道谢。
翻脸就是冷艳高贵恨铁不成钢的黑教授上线了。
反正都不知他怎么教导的。
不过短短半个月,效果明显。
黑瞎子凑近道:“大小姐,为了回馈你的巨额支票买一送一。德语免费赠送,小客子还是挺聪明。”
小客子皮笑肉不笑的横了他一眼,天杀的买一送一。
“行了,我再聘请你一段时间。这里,你去给我看看人都老不老实。”
看到女子手中夹着的支票,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眸瞪大不少。
手速很快的黑瞎子接下支票塞到口袋中:“大小姐就是爽快,以后有活儿我随叫随到。我办事你放心,绝对妥妥的。”
一边的小张哥没好气的吐槽:“可不嘛!听说黑瞎子干活儿,收到尾款可能性为零。今儿咱们张家夫人提前预支工资,这财大气粗的人怕也是少见。”
“嗨,小张哥。前面几句话我可不爱听,后面一句话可是大实话。
除了大小姐,也就小九爷这般干脆利索了。”
黑瞎子哥俩好的从张海楼口袋里正大光明的顺了一盒烟走。
“你属耗子的?你拿一根得了,还全部给我拿走了。”
性格差不多的俩人打闹出了院子,还了她和一脸菜色的张海客清静。
“今日抓出来的小老鼠,骨头确实挺硬。挖出了不少的猛料,多谢夫人伸出援手。”
张海客放下手中的书本,推过来一张黑卡。
江南念淡淡一笑:“怎么,这是给我的感谢费?”
“族长虽然进去了,夫人所有的开销我们应该承担。”
“张海客,就你那点小打小闹确定养得起我吗?”
“……”
“我会努力,争取养得起。”
张海客模糊了其中的含义,江南念见好就收随意的收起了卡。
不收白不收,聊胜于无。
接着,江南念在张海客诧异的表情中打开了他都不曾知晓的机关暗道。
“这里你怎么比我还熟悉?你不是说你第一次来港?”
“张海客,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所有的一切给你一种陌生的感觉。就似你昨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体验别人的人生…”
陌生的暗室,江南念坐在阿客曾经无数次思考事情的主位拉开了抽屉。
无数张写着小月亮的宣纸,整整齐齐放着。
还有关于她的画像,她赠送给他的礼物。
离别之前她赠送的红叶做成书签保存完好。
“有,我不似族长被天授失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我们在此以前没有见过听过夫人的名讳。”
“明明,张家分崩离析之时我们急匆匆走线偷渡到了香港。
可以说当时一无所有,我们努力的外夹缝中求生存。”
“可梦里的张海客带着人手财力正大光明的过来开公司?”
“如果说昨晚的是梦,可梦中的公司都对上了现实。有一种荒诞的现实感,跟科幻片一样不真实。”
女子点点头:“我不能多说,只能告诉你。九门的计划照常进行,一切都会结束。”
“梦里看见的东西是发生过的,只是那些人是我的故人,却不是你们。”
张海客沉默了许久,垂着眸,握着的手稍微用力。
江南念在暗室翻看了许久阿客留下的那些不曾告诉过她的情意。
其后期间拍卖会偶遇了解语臣,她的随意把清贵的花儿爷气走了。
张海杏回来的那一日,江南念略带兴味的勾唇:“张海客,我还你一个妹妹!”
张海客:“?”
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