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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伊站在窗前,难辨究竟,披上大衣缓缓下来。
期间,喇叭声一直未断,间或也有几声不大的争执。
一辆雾霾蓝的四座宾利跑车停在别墅正门,围着一圈人,小区保安、丁妈、保镖,还有几个穿着睡衣裹着外套出来的邻居……
“哎,盛董出来了,盛董,您快来瞧瞧吧~”保安见她如获至宝,小跑着迎上来。
一个邻居也笑着上前:“盛董,您看您两位有什么问题,是不是私下解决比较好?都这么晚了,现在这样……是不是也不大合适?”
邻居们纷纷应和,围着她叽叽喳喳说着,让出了一条道。
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大衣,傅承屹下车时笼在一团寒气中,嘴角挽着戏谑的笑:“果然,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你。”
“很难想象深夜扰民这等没公德心的事情,是出自傅总之手”,风起,一缕头发拂上脸颊,盛南伊抬手挽在耳后,抬眸看着他,笑意深重,“不过想想,你傅承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呢?”
“其实,我不是很介意当着大家伙的面跟你聊一聊……”傅承屹站在车前,目光炯炯。
“不然,让警方参与进来也没什么问题。”她沿袭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着,目光定在保镖身上。
小白握着手机,有些犹疑,来来回回看着两人。
人不少,却出现了罕见的沉默。
“既然盛董和傅总有事,咱们就不打扰了。入夜了,天凉得很,您两位还是回屋聊吧~”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着招呼起来,众人迅速四散而去。
丁妈也过来推着盛南伊往屋里走:“哎呀,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冻着可怎么办?他来都来了,有什么话就进屋讲嘛~”
丁妈又回头瞟了傅承屹一眼,也只有一件薄薄的大衣,能抗什么风?
盛和天际是拎包入住的精装别墅群,盛南伊搬进来时太过仓促,住进来后也没再装修,客厅陈设比较简单,是低调的北欧风。
茶几上,两杯水升腾着热气,氤氲着略显僵硬的氛围。
丁妈倒是进进出出,先是给两人拿了毯子,又带来吃的,嘴里还在不停念叨,频频看向傅承屹,只是神情捉摸不透。
傅承屹11岁来盛家后便由她一手照料,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可埋怨也是真的。只是时过境迁,虽然嘴里说着不待见,真正见了面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丁妈,你去睡吧。”盛南伊这么念着,继而声音就冷下来:“什么事?”
“刚才电话里问你的事。”
脱掉外套的傅承屹只剩一件灰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系,头发顺下来,应该是洗过澡了,下巴有些泛青,略显疲态,只是眼睛犀利,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么点小事,也能劳烦傅总从瑾市一路奔波过来吗?”
盛南伊根本无视这份压力,端着水杯,手指纤细白净,很少有人会注意她右手无名指上洗了几次还隐约可见的纹身,只是极淡,不在近处盯着很难发现。
这样的距离,傅承屹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她的手指,心口猛地一缩,手指微微蜷缩,眉头也猝不及防地皱起:“林登可不是什么绝佳选择,我不相信你没调查过他,他从十八岁之后就没断过女人,几乎每次都能无缝衔接。就在论坛结束回美国这段时间里,他还和一个连锁超市家的孙女来往过密……”
“所以呢?”盛南伊盯着他,面无表情。
“他可能并不是因为单纯喜欢你才接近你的。”
“所以呢?”她像是没动过,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也还是盯着他问。
“你现在有钱有资源有背景,而他想在中国开拓市场、站稳脚跟,所以,他为什么接近你,你会不明白?”
“呵……”盛南伊嗤笑,放下水杯,“这世间的男女又有哪一个不是带着目的互相接近的?关于这一点,傅总应该比我懂。”
黑瞳骤然一缩,他低沉的嗓音忽然就缠绕起一丝怒意:“所以,你更该谨慎行事,避免重蹈覆辙。”
她忽又笑了,绽放的唇角,笑眼迷离:“怎么,我就只能被你骗,不能给别人骗一回?还是说,盛世国际是你不曾舍弃的那块肥肉?”
“盛南伊”,他的怒意在释放,“盛世从来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也……”
“好了,傅总,你特意驱车两个多小时给的忠告,我听进去了,就权当你是好意吧。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
她起身下逐客令,脸上虽还留存着笑意,调子却冷下来了。
傅承屹不为所动,还翘起腿:“我的话你并没有听进去。暂时抛开我们俩的恩怨,仔细想一下你会明白我说的没错。”
“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说这些,唯独你傅承屹不行!你看不出我已经很努力在维持礼貌了吗?那些人不敢得罪你,我难道还会怕?”她下颌线收紧,冷眼孤傲。
傅承屹几乎不曾见过她这般模样。
之前几次见面她对他也很冷漠,但更多是淡漠不是冷,今天后者占比着实高了些,他琢磨不透。
盛南伊转身上楼,步伐不急不缓,吐出几个字:“五分钟后如果你还在,索性就把事情闹大好了,反正也不是头一遭上新闻,轻车熟路。”
傅承屹没出声,端起水一饮而尽。
他喝得又快又急,像在努力压制着什么,可脸上又是一派云淡风轻,仿佛连前一刻泛起的缕缕怒意也都消散了。
盛南伊站在窗前,见男人慢悠悠走出门口,在开门的一瞬蓦然回首,两个人骤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盛南伊捏紧窗帘,“咻”地一声关上了。
她只开了床头灯,别墅的灯昏黄得安静,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已是深夜,雾气渐起,渐渐地似乎连影子都看不真切了。
真没意思,无聊透顶了,利用感情的是他,要分开的是他,转头要回来的也是他……他凭什么认为他就吃定她了?她的尊严和骄傲就那么廉价吗?他错了,这次他错得离谱。
凛冽的寒风吹打着玻璃,像在嘲笑,那些可悲的过往,那些傻傻付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