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鬼点多得很吗？现在怎么回事？像傻子一样？”
    小女警还挤兑上我了。
    “近墨者黑，今天和你呆了一整天，我脑子都笨完了。”
    “你！”
    小女警听到我这话，横眉冷对。
    想用她的小拳拳来揍我。
    也就是老王现在心急如焚，没心思看我们这边。
    不然，肯定又要骂上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情骂俏呢。
    这时，两三辆警字市局开头牌号的车快速开到了街口。
    不等车停稳，就从上面下来几个领导。
    正是苗局，还有政委和赵局。
    局里几个高层，全都到齐了。
    “老王，怎么回事？”
    老赵一脸的茫然地看着银行里面和老王他们。
    这个狗日的李有财，老子不就是让你停几天职嘛，等董秘书消气了，你就能回来了。
    这怎么还绑上人了呢？
    老王没有理会他。
    而是直接给苗局汇报情况。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他绑了我女儿亦舒。被我们堵在了银行。他手里有枪。刚刚已开过三枪了。”
    赵局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头皮有些发麻。
    这个狗日的老李，可是知道他不少事的。
    万一被活逮住，爆出不少他的事来，更是麻烦。
    “局长，这个李有财，真是丧心病狂了吧？连自己同事的女儿都绑？还持枪抢银行？调特警队，狙击手吧，不行请军区派神枪手来？”
    我和小女警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
    我就对着小女警大大方方地说道：“看到没？兔死狗烹的下场哪。我看，你和老王以后也要小心一些。”
    赵局这个时候才注意了我的存在。
    “你一个百姓，跟到警戒圈里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这我就不服气了。
    “我怎么就老百姓了？你没看到我刚刚才拿了拥警模范，杰出外来工的吗？你是不是对上级领导表彰我不满意？”
    小女警像是要重新认识我似的。
    这家伙，嘴巴开光了？这上纲上线的本事，哪学来的？
    比他们体制内的人都要强上几分。
    老苗瞪了我一眼。
    “小于身手不错，脑子也灵，留着帮出出主意吧。”
    一把手出声，他没招了。
    “那，特警和狙击手？”
    “先让他们就位。听我的命令行事。”
    老赵算是松了一口气。
    相当于老苗每人给了个台阶下了。
    “好的，我马上安排。”
    这时，谢兵已经赶到。
    手里有个包包。
    包包里，装的那件让李有财疯掉的92式配枪。
    我对他使了个眼色。
    他马上会意。
    来到靠近我位置的线外。
    我也后退了几步，将衣服拉了下来。
    装着和谢兵打着招呼。
    他用包包和身体挡着我。
    我将包包里的枪悄无声息地塞进了腰间。
    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退出去。
    枪在手了。
    我要思考一下，这件事怎么进行了。
    先要和他搭上话，沟通得起来才行呐。
    不然，他手里那么多人质，可不好办。
    这时，特警队和狙击手开始汇报情况。
    有的在屋顶，有的在对面楼，都在制高点上。
    “局长，1号位报告，被大门完全挡住。看不见目标。”
    “2号位报告，只能看到人质。”
    “无法锁定目标。”
    李有财自己也是警察，还是队长。
    对他们内部的这套东西，太熟悉了。
    不可能让自己这么简单地成为标靶的。
    “老赵，他是你的下属，你去给他做一下工作。”
    “各小组注意，准备配合破门狙击。”
    老苗突然将大喇叭塞到了赵局手里。
    老赵当场被吓愣住。
    老苗还推了他一把，就这么，有意无意地，他已经领先其它人两步，更接近大门处。
    老赵心里暗骂一句，老东西，借机来给老子下套。
    但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只好往前一步，又退了半步。
    “李有财，老李，我是赵局。我要和你对话。”
    “对个屁呀，让开一条路来。给我准备一台车，我要出去。不然，这里有这么多人质，你们自己看着办。”
    老赵赶紧退了回来汇报：“局长，他要车，要我们退一条路出去。”
    老苗没有急着回复。
    把政委叫了过来一起商量。
    “不能这么放他走。知法犯法，以后怎么管。再说，就算就答应了，他也不会轻易放掉人质的。老赵，你再去做一下工作。把小女孩放了，换个人质怎么样？”
    老赵：“......”
    妈的，这意思，是要换自己当人质不成？
    老东西。
    事情僵在那里了。
    我凑到小女警耳边说道：“要不，我们去试一下？”
    “我们？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试？”
    “我有办法进去。你在外面接应我。一有机会，就毙了他。”
    小女警吃惊极了：“你扯淡吧？你哪来的办法进去？”
    我没理会他，而是来到了苗局他们面前。
    “苗局，要不让我去试一下吧。我可能知道他原本要的是什么了。”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枪嘛。
    老苗皱了一下眉：“怎么回事？”
    “他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以为是老王拿了，所以才找的老王女儿来出换的。没想到让我们给堵在里面了。”
    “你知道他丢的是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诈他一下试试。不行的话，就换另一个办法。反正现在也是僵在这里。”
    老苗和政委对视了一下。
    交换了一下意见。
    “小于，你的身手，我是了解的。那你就去试一下吧。我们负责接应。但要注意安全，你的，还有所有人质的。”
    我笑了起来：“放心，我还不想找死呢。叫她配合我。我和她有默契。老王你离远一点，我看你紧张的这样子。”
    我一伸手，接过了老赵手里的大喇叭。
    “李队长，我是于泽啊。被你抓了几次的那个于泽。咱聊一下呗。”
    呯的就是一声打在门前石板上：“滚。”
    老王脸上就是一变，正想叫我回来时，我却不退反进。
    “你别激动啊，我是有情报告诉你。你是不是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老李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是什么？”
    “知道啊，是不是有个编号的东西？”
    里面的老李差点没震惊过去。
    妈的，他怎么会知道的？
    沉默了一会儿：“你进来吧，别玩什么把戏。”
    我笑了一下，放下喇叭，冲着小女警和老苗他们点点头，在他们的注视下，像逛街一样地逛进了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