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凭轩的事,可是让洛城的百姓吃了好几天的瓜。
同时大家也都等着看,这件事的结果会是怎样。
没想到只过了几天,大致上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个咬人的疯子仍旧没被找到,而南阳馆则直接关门赔偿。
赔偿的事是老板主动提的,然而楚凭轩现在的下场,又怎是光用钱财就能弥补的。
更何况楚家已经富可敌国,本来也不缺钱。
大家都以为,南阳馆闭店是被楚家逼的。
发生了这种事,楚家自然不会让他们再做下去。
却不曾想,南阳馆的老板可是高高兴兴地关了店。
遣散小倌们后,便潇潇洒洒地离开了洛城。
他已经完成了楚长宴交代的任务,从此就可以彻底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了。
这搁谁能不高兴?
还有那些小倌们,也都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补偿,足够过好下半辈子。
有钱,的确是可以为所欲为。
正因如此,当初楚长宴才会用尽一切手段,努力把楚家的财富掌握到自己手里。
“大哥,家里人可都怀疑是你做的。”
楚墨支着腮帮子坐在桌旁,笑眯眯望着对面的男子。
“可惜他们没有证据,也只能这么想想了。”
“比起我,他们如今最关注的人,恐怕是你。”
楚长宴注视着他,缓缓道。
“楚凭轩成了这样,而你看似却过得越来越好。”
“哪里好了?”
楚墨一摊手,坦然表示。
“大哥你也说了,只是看似。我这身体,不还是随时有可能去见阎王吗?”
“……”
楚长宴凝望着他仍是没有血色的脸,默不作声。
的确。这几日他把的脉,都能证明楚墨的身子还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好转。
眼前这副身体,已经被毒素彻底侵蚀,犹如一具随时都会倒下的空壳。
虽然上次挺过来了,没有死。
但照这种情况下去,最多撑不过一个月。
一个油尽灯枯的人,这段时间便是过得再好,也没用了。
只是,哪怕这种情况下,楚秋山等人却还是嫉恨他。
嫉恨他通过讨好自己,而躲过了像楚凭轩一样的下场。
明面上看起来,倒像是真讨得了他的欢心。
只有楚长宴自己知道……
这小子,根本就没有主动讨好过他。
也并没有因为希望能活下来,就祈求过他什么。
反倒像是看开了,什么都不在意了。
“咳咳……”
楚墨捂唇咳了一阵,才再次抬眼看他。
眼里流露着几分好奇:“大哥,你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没什么。”
楚长宴神色淡漠,转过头去。
“你看错了。”
“哦……”
楚墨打开面前盛着汤药的罐子,一股闻着就苦的味道顿时飘了出来。
“既然大哥已经把完脉了,那应该没事了吧。”
这是在暗示他,可以走了?
看着眼前人那苍白的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楚长宴眸色一暗。
“是,没事了。”
而后骤然起身,朝外走去。
“明天,我再来替你把脉。”
“行啊,大哥慢走。”
楚墨懒洋洋说,坐在凳子上,屁股都没动一下。
等对方走了,他才好整以暇地问061:
【六一,你说他现在每天来给我把脉,是为的什么?】
061思考了下:【唔……之前肯定是为了看你什么时候死,现在嘛……貌似不好说了哟。】
【怎么说?】
【呀,你还明知故问。这不明摆着,他没那么想让你死了嘛?】
【是么。】
楚墨眸光微闪,缓缓勾唇。
【既然这样,那我可得开始表演了。】
061一副了然的模样:【你这是打算让他还债了是吧?我懂!】
毕竟反派一开始,确实有点过分了!
【当他开始不想让我死,就已经输了。】
楚墨轻笑着,把五指握成拳。
【现在,该由我来拿捏他了。】
……
“楚墨!”
日头正盛之时,小院的平静被人打破。
楚若鸢终究是按捺不住,跑来找他了。
“你知不知道,我哥现在几乎变成了一个疯子?!”
她眼里冒着火,望着悠闲待在床上的人,更是气不过。
“他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还时不时发怒摔东西,连娘亲和我这个妹妹都不认……这一切,都拜楚长宴所赐!”
尽管没证据,但楚家人心里都默认,那绝对就是楚长宴干的。
因为他们知道,楚长宴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让他们安安稳稳地生活在宅子里头?
“哦?”
楚墨躺靠在床头,手里翻着一本书,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哼!”
楚若鸢冷眼相对,脸上更是透着满满的讥讽。
“你以为你使劲讨好楚长宴,就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别妄想了,你的下场……只会比我哥更惨!”
楚墨一脸无所谓:“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
“呵呵,我只是单纯好心,来提醒下你!”
她冷笑着说。
“你真以为你和我们有什么不同?楚长宴怎么对我们,也会照样怎么对你!”
她就是见不惯,楚墨这副淡定的做派。
好像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而且,她哥都变成那样了,他凭什么能独善其身?
他分明就应该……比她哥更惨才对!
说实话,她已经在等着看,楚墨的下场会是怎样了!
留下这些话,她转头就离开了这个院子。
一个又小又破,还满是苦涩药味的地方,她才不屑多待!
可没想到临走前,身后那人冷不丁淡笑着开口,也对她说了句:
“我觉得,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楚墨语气凉凉地说。
她怎么还有这个闲心,跑来嘲讽他呢。
不会真以为,一门亲事,就能让她成功从这个府里安全逃脱出去吧?
那可真是太天真了。
按照原剧情,楚长宴接下来,可是很快就要收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