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挠着脖颈的手突然被一片冰凉覆盖。
作者:只鱼   夫君凉薄无情,重生我等和离最新章节     
    江晚低着头看脚,傅砚站在她面前,两人不过一步之差。
    凉亭这边离宫宴稍远了些,已经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了,只能听到树丛里的虫鸣声,风拂过枝叶的簌簌声,亦有假山流水的哗哗声。
    熟悉久违的嗓音,带着疑惑小心问她:“为何要那样做。”
    江晚自然知道傅砚问的是何事。
    当初的江晚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在一年之内就能回来,更没有想到傅砚也提前完成江南的事情回来了。
    还这么快就把她认了出来。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江晚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就是亲爹也不一定能在那么暗又那么远的情况下把自己认出来吧。
    可傅砚好像一早就盯着她看,难道那个时候就把她认出来了吗?
    “你不喜欢吃龟肉。”傅砚道。
    江晚瞪着他,“是啊,我不喜欢吃龟肉啊,我方才不是一直在吃吗?你到底是怎看出来的?”
    江晚烦躁得挠了挠脖子,垂下扣着自己的拇指虎口处。
    “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你了,你早前一直没碰过那龟肉,和我对视后就疯狂吃,之前还只是怀疑,后面就认出来了。”
    江晚更加烦躁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焦急挠了挠,又咬了咬牙,“你就不能当做没认出来吗?把我叫出来又是要闹哪样?”
    挠着脖颈的手突然被一片冰凉覆盖。
    傅砚握着她的手挪开,另只手又去抬江晚的下巴。
    江晚见他眉心蹙了起来,眼神恣睢,声音微急:“你脖颈发红了,就算不想被我看出来,也不必委屈自己吃不能吃的东西。”
    傅砚拉着江晚的手要往外走。
    江晚弯着身子不迈步子,“你带我去哪?”
    “看医。”他轻轻开口,嗓音偏冷,“若是不看,你待会就要满脸的疹子了,你想哪样见人?引起别人的注意?让所有人知道,你没死,那只是你自导自演的?”
    他的声音透过黑夜飘进了江晚的耳朵,淡淡的凉意,微风一拂,江晚感觉不仅身上皮肤痒,心里也痒起来了。
    她烦躁搓了搓脖子,“你要带我出宫?”
    “不然你想要去太医院,让圣上知晓此事我也无话可说。”
    “你......”江晚咬牙,“所以我才判你无妻徒刑......”
    他爷爷的,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嘴又贱又毒。
    “什么?”傅砚根本没听懂江晚那句话,他捏着江晚的手腕,只觉得烫得吓人。
    眸中急色更浓,又扳着江晚的下巴,看她脖子上,大片的红由于搔抓已经逐渐融合成片,中间微发着白,边缘不清。
    见江晚又要去挠耳后,他抓住她的手,“莫要再挠了,待会破皮流血了就不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晚往外走。
    江晚缩了缩,“我不能这样出去,万一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处.....”
    江晚的担忧还没有说完,傅砚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她头上,“如此你可安心了?”
    语气带着焦急,倒是比江晚本人还要急。
    江晚知道自己过敏,但也知道自己并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她对虾类也过敏,有时也忍不住吃,控制少量就好了,实在没忍住也就是吃一副药就好了。
    傅砚见她还不动,靠近她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么。
    随临才出来找傅砚,就看到他拉着一个不知身份的姑娘,他甚至连人脸都看不到。
    明明之前公爷还日日为江晚的事情担忧,今日突然见他抱着别的女子,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傅砚冷冷道了句‘和圣上说明我身子不舒服先行离去了。’
    随临呆愣着点了点头,又听怀中的人说了句,“再帮我与蓝东先生说一句,我身子不舒服先走了。”
    随临又呆愣着点了点头。
    等等,这声音有点像是.....
    随临转头看了眼周身黑幽幽的还有渗人的虫鸣,他身子抖了抖,不可能江晚都已经死了。
    直到出了宫门,江晚还被傅砚抱着,她拉下头上的衣服,鼻尖依旧是傅砚身上的淡淡檀香,“你最近是痴迷神佛了吗。”
    傅砚低头看了她一眼,江晚嘟囔着:“都开始带佛珠熏檀香了。”
    傅砚眼眸闪了闪,紧紧抿住了唇,没有回江晚的话。
    江晚轻嗤了声,“干嘛不说,我知道你应当是为了我虔心拜佛,你以前不信佛的。”
    “现在信了。”
    “迷信的家伙。”
    傅砚嗓音干涩,“原来你都知道。”
    江晚又不是傻子,能感受到傅云泽对自己的感情,又怎么感受不到傅砚对自己的感情。
    “我知道又怎么了,我就是要冷着你。”江晚低低说了一句。
    傅砚笑了笑,
    “没事,你冷着我我也愿意。”
    “愿意什么?”
    江晚问他。
    他却不回。
    “傅砚,你要是不回我,那我以后就都不跟你说话了。”
    “那你想和谁说?和坐你旁边给你倒茶的蓝东先生吗?”
    江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语气,像是方才从醋坛子里捞出来的。”
    “有吗?”傅砚抬眸看着前面的路,没去看江晚。
    知道她就是江晚后,也想到了下午看到的那个身影,也断定那就是江晚。
    “你抱他了?”傅砚也没有想到心底的问题就被自己这么说了出来。
    江晚点头,
    “是啊,我抱了,怎么了?”
    语气潇洒,颇想一个风流浪荡子,在外面偷吃了回到家还理直气壮。
    傅砚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失了势,若是将人惹急了就不好了。
    大丈夫能伸能屈方能成大事。
    他声音干净清透,撩人却又让人心悸,“没事,我也抱你了。”
    “不是吗?”尾音上扬,说完还颠了颠江晚。
    江晚抱紧了他的脖子。
    “你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傅砚坦然往外走着,要脸有什么用。
    不要脸才能抱媳妇。
    傅砚一路将江晚抱出了宫门,放进了马车。
    江晚坐上马车,舒坦,但身上的瘙痒依旧止不住,她忍不住去挠。
    才做的指甲,前面虽然已经修剪圆润了,还是挠破了一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