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沉的军火库外,德落花身姿挺拔,面无表情地向前一步步走去,手掌紧紧握成拳,内心的决断如同寒冰般坚定。
“御所大人。”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即双手合十,低头行了一个礼,“他们怎么处置?”他的目光投向了被囚的邓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德白洺,那位战场上的决断者,深邃的眼眸在瞬间扫过整个场下,最后定格在邓登身上。他轻蔑一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哼。”
声音虽轻,却如同寒风穿透全场,让人心生寒意。
随即他伸出手,手指如同利剑般直指邓登,“把他拖下去,严加审讯。”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紧接着,几个士兵如同猎豹般迅速行动,他们的动作麻利而坚定,步步紧逼向邓登。
邓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不甘。
但在士兵们铁一般的包围下,他的反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士兵们毫不留情,上前一把抓住邓登的双臂,猛地一扯,将其从地上拖拽起来。邓登试图挣扎,但只能在士兵们的铁拳下低下了头。
“是!”士兵们的回应犹如雷霆,响彻云霄。他们不给邓登任何喘息的机会,就这样将他押向了未知的命运。
随后,德白洺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被捆绑的人物——德熙淳。德熙淳的双眼中满是坚毅和不屈,尽管身处逆境,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突然间,两个士卒走上前,一个站在他的左侧,一个站在右侧。他们的眼神冷酷,毫不犹豫地伸手压住德熙淳的肩膀,用力将他按向了地面。
德熙淳试图抵抗,肩膀的肌肉因努力而紧绷,但那无情的力量如山一般沉重,让他无法动弹。
德熙淳的脸几乎贴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呼吸间都夹杂着尘土的气息。
但即使如此,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仿佛要用这最后的骄傲,挑战那命运的不公。
而德白洺,只是静静地站着,他的眼神,深不见底。
“说吧,为什么谋反?”德白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手中的佩剑慢慢从鞘中抽出,寒光闪烁,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阴森的影子。
他的脚步沉重,一步步向德熙淳逼近,剑尖轻轻抵在德熙淳的脖子上,冷冽至极。德熙淳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却是一言不发,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噬在这肃杀的气氛中。
德白洺眉头一皱,剑尖轻轻划过德熙淳的面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他的声音更加冰冷:“不说是吗?”
剑尖随即移至德熙淳的手臂,轻轻一划,又是一道血痕。德熙淳咬紧牙关,痛苦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但仍旧沉默不语。
见德熙淳依旧无动于衷,德白洺突然暴怒,剑身一转,猛地向德熙淳的肩头重重一击。德熙淳的身体被重击之力震得踉跄几步,几乎跌倒在地。但他立即稳住身形,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却仍不开口。
德白洺怒火中烧,猛地连踢德熙淳三脚,每一脚都带着滔天|怒火和不可抑制的力量,仿佛要将他的怒气全部倾泻在德熙淳的身上。德熙淳踉跄后退,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上,但他咬紧牙关,拒绝倒下。
“孤问你,为什么谋反?!”德白洺的怒吼如雷霆,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一颤。
他紧紧地抓住德熙淳的衣领,将他的身体猛地拉近,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激烈碰撞。德熙淳的呼吸粗重,他的眼中满是血丝,却依旧坚定。
“当年你父亲去世的时候,文王他老人家,对你视如己出,”德白洺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每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
“他甚至,还允许你入仕幕府,成为重臣,食邑千户,领有属官。试问自幕府建立以来,有几个皇室亲王得到如此待遇?!”
他的步伐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似在重申他的权威,“难道你就是这样,回报幕府的么!”
他的怒气似乎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德熙淳抬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战,脸上的表情复杂,既有无奈又有轻蔑。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呵。”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御所大人,您可真喜欢开玩笑呢。”他嘲讽地说,身体虽被束缚,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德熙淳的双眼紧盯着德白洺,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要说谋反,”他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充满了力量,“不应该是你们幕府么?”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疯狂的笑意,“是你们幕府,从朝廷手中,夺走实权的啊!”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投掷出的石块,重重地击中德白洺的心。
德熙淳摇头,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怨恨,“我父亲才是嫡长子,”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仿佛每个字都带着重量,“这皇位就应该是他的。”
他的肩膀微微抖动,显露出内心的激动。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抢走本属于父亲的皇位!”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满是不甘和愤怒。
“你们幕府随意操控朝廷,”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怒火,“把我们皇室当做傀儡对待。”
他的拳头紧握,即使被捆绑也感觉到了他的愤怒。
“抢了本王的东西,”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还要本王对你心怀感恩么!”
最后,他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讽刺,仿佛是对这整个世界的不屑。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军火库外,悲凉而冷漠。眼神充满了绝望,但在那绝望深处,还有一丝不屈的光芒在闪烁。
德白洺听后,眼神复杂,内心的挣扎在他的脸上交织成一幅矛盾的画面。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德熙淳的衣领,却逐渐失去了力度。
德熙淳,看着这位一直以冷酷严苛着称的御所大人,此刻竟然让他感受到了犹豫。
德白洺的双手缓缓地滑落,最终,无力地垂放在身边,他的目光从德熙淳的脸上移开,似乎是在逃避那锐利的目光。
德熙淳抖了抖被握皱的衣领,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他的目光坚定地锁定德白洺,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御所大人,是本王输了,但这并不代表一切就此结束。”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可压制的坚持与挑战,“你,终究不是大律皇帝,那个位置,那份权力,你怎么也触摸不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特有的冷静和深沉,仿佛在阐述一个不争的事实,“你可以统治大律江山,但你永远不能拥有它。”
他轻蔑一笑,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烈,“就算你杀了本王,这个事实,你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