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佑伸出右手,面带微笑地说道:“二当家,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关照。”然而,张坚强却显得有些呆滞,似乎并未注意到胡天佑伸出的手,也可能是故意无视他。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张坚强始终一言不发。
胡天佑并不觉得尴尬,他轻松地收回手,转头看向宁泽涛,用日语说道:“太君,这只是他们帮派内部的一张奖励证书,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您看,是否还要继续搜索其他地方呢?”
宁泽涛听后,用日语回应道:“走吧,离开这里。这个人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是个胆小鬼,绝对没有勇气去刺杀我们的小原将军。”说完,宁泽涛转身离去,胡天佑等人紧随其后,一行人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张坚强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沮丧至极,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完全没有留意到胡天佑和其他人的离开。
直到他的小妾走进卧室,张坚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直直地仰面倒地,就这样被活活气死了!
海河帮二当家被吓死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迅速传遍了整个天津,引起了帮派内部的巨大震动。人们纷纷谴责斧头帮仗势欺人,但内心深处却又充满了恐惧与敬畏。
海河帮的三当家和五当家得知此事后,主动找到了宁曼玉,恳请她网开一面,放他们一马。他们表示愿意交出所有的码头,并承诺从此不再过问帮内事务。面对这样的局面,宁曼玉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码头收入囊中,实现了自己的目标。然而,她也明白,虽然她现在名义上掌握了这些码头,但实际上,她仍然需要与斧头帮合作,无法真正独立自主地管理它们。
这一切都在胡天佑的计划之中,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码头工人发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罢工,他们发誓宁愿死也不愿成为日本人的走狗。
这场罢工的规模如此之大,甚至影响到了整个天津的水运行业,导致天津的水运陷入了全面瘫痪状态。这个意外情况让胡天佑有些措手不及,原本看似完美的计划出现了变数。
此时,在日军司令部里,那位日本军官大发雷霆,将天津伪市长和斧头帮老大朱子荣叫来,狠狠地责骂了一番,责令他们必须在三天内平息这场罢工事件,否则就要提着脑袋来见他。
从日军司令部出来后,天津伪市长并没有消气,而是继续对朱子荣破口大骂,责怪他没有处理好事情,也是限期三天,必须把这次罢工平息。
而刚刚才拿下码头控制权的朱子荣,原本以为可以得到一些夸奖,但没想到却迎来了接二连三的责骂。他感到非常愤怒和无奈,回到斧头帮后,气得直接摔掉了手中的杯子。
“老二、老三,你们快想想办法吧!把那些闹事的人全都杀了,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怕死!”朱子荣对着两位手下大声喊道。
张秃子摸着自己锃亮的光头,回应道:“大哥,别着急,我这就带领兄弟们过去,先杀掉几个,立立威风。这些人都是穷横之人,只要我们杀鸡儆猴,他们肯定会害怕的。”
胡天佑急忙阻止道:“大哥、二哥万万不可杀人!”
张秃子目露凶光,说道:“三弟,你别管了,你就是太仁慈,不杀几个,镇不住这些穷鬼!”
胡天佑皱着眉头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日本人不杀他们呢?还有,市政府为何按兵不动?”
朱子荣和张秃子被问住了,两人都是一脸茫然,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
的确,日本人向来杀人如麻,手段残忍,可这次却没有派兵镇压,实在让人想不通。
见二人都不说话,胡天佑这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大哥,二哥,咱们天津可是靠着海啊!不仅如此,还有海河相连通,水运交通极为方便。所以说,码头工人对于天津来说,那简直就是至关重要的存在。如果镇压,把他们全部杀光,那天津码头岂不是要彻底瘫痪了?那日本人还不得跟我们拼命?再说了,码头工人可是有上万人之多啊!这么大规模的工人罢工,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暴动。而咱们斧头帮才多少人?到时候把他们逼急了,咱们恐怕都要玩完。你们看看这些年,全国各地的工人罢工可谓此起彼伏,他们这个群体真的非常团结。”
张秃子突然如梦初醒一般,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激动地喊道:“哎呀呀,大哥,老三说得太对啦!”
朱子荣听后,心中暗暗琢磨着,不禁暗自感叹:难怪日本人也好,市政府也罢,都将责任推卸到我身上,要是这事儿处理不妥当,他们必然要寻找一个替罪羔羊,而我恰好成了那只最合适的绵羊啊。
这时,朱子荣看到胡天佑分析得如此有条理,心里猜测他可能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三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点子?快说来听听,咱们一起商讨商讨。”
然而,胡天佑却不想表现得太过突出,连忙推辞道:“大哥,给小弟一些时间吧,让我再仔细想想。”
朱子荣并没有因此感到失望,反而露出一丝欣喜之色。毕竟,这件事情实在太难办了,就连胡天佑这么聪明的人,一时半会儿也还没想到解决方案呢!所以,不能怪自己愚笨。
接着,朱子荣催促道:“老三,日本人只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你可要抓紧啊,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胡天佑说道:“大哥,放心吧,我虽然还没想到具体怎么处理,但我先现在去码头看看情况,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们应该先打探出这次码头工人罢工,幕后黑手是谁,这么大的罢工行动肯定不是自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