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搞头没?”
“肯定亏不了,这里可是省城最大的烟花爆竹仓库,咱们只要偷一点点,可就发了,他们也不会发现的。”
“那行,小阳你在外边望风,我们几个进去偷。”
说完几人就准备行动。
牛小阳却拉住了领头那人,
“凭什么我望风,那我岂不是最少的。”
领头那人眼底闪过不屑,但还是安抚地拍了拍牛小阳的肩膀,
“放心,卖完后咱们平分。”
牛小阳放心了,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看着那几人翻墙进入仓库内。
寒风萧瑟,他一个人守在乌漆嘛黑的墙角,心底不由生出几分害怕来。
他壮着胆子,跺了跺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黑一点,有什么好怕的,我以后可是要做康子哥那样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牛小阳估摸着这群人应该已经得手了,怎么还不见着他们出来。
就在这时,诺达的仓库内突然传出几声狗叫,再然后就是男人粗狂的吼声,
“什么人?给老子站住,敢偷到你爷爷这儿来,不要命了!”
眼瞧着事情败露,牛小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缩在墙根下瑟瑟发抖。
他焦急地张望着墙顶,期盼看到自己的伙伴,但却没有出现一人。
一墙之隔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是十来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一边跑还在一边吼叫着,
“抓住他们,就在那里!”
“爷爷的,大过年非要找不痛快,老子成全你们。”
牛小阳越听心底越打鼓,他牙齿都在打颤,郊外这个烟花爆竹仓库背后的老板是谁他不知道,但能肯定他这样的小喽啰惹不起。
牛小阳甚至想就这么逃了,但想到自己逃跑后,往后在省城怕是混不下去了,他又强行按捺住自己。
忽地,一串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牛小阳忙趴在墙壁听,就听见伙伴的一声喊,
“小阳,快接住!”
牛小阳抬头一看,就见一巨大的包袱直直朝自己面门砸来。
“吧唧”一声,牛小阳的脸被砸了个正着,鼻血哗啦啦往下流。
他却顾不得鼻血和头晕眼花,扛起包袱就想跑。
身后传来重物掉落的声音,牛小阳转头一看,是伙伴们逃了出来。
几人小偷小摸惯了,逃跑的速度那是杠杠的。
只是,能被派来守仓库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群十几个大汉很快就快要追上来。
牛小阳本就没什么力气,此时背后扛着一个大包袱,累得像条死狗一样,气喘吁吁落在最后面。
几人领头的那人一看,啧了一声,掉过头来一把抢过牛小阳背后的包袱,朝另外几人吹了声口哨。
一瞬间,另外几人四散开来,逐渐隐匿在黑暗中,独留牛小阳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爹的,这什么口号?怎么没人通知他?!
愣神的片刻,身后的汉子就已经追来,牛小阳瘦弱的小身板在汉子们结实有力的胳膊下被轻而易举地控制。
“艹,小兔崽子跑得真快。”
“就抓到这一个,咱们怎么跟老板交代。”
领头汉子朝牛小阳的方向啐了口,狠狠道,
“没事,让这小子把人都吐出来,老子就不信他嘴能硬得过兄弟们的拳头。”
牛小阳被拖回了仓库,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仓库内灯光明亮,牛小阳面对这个些个彪形大汉,胆子都快被吓没了,只觉得下腹一阵尿意传来。
为首的汉子啐了口唾沫,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砸向牛小阳的腹部。
拳风袭来,牛小阳哆哆嗦嗦地开口,
“我……我招,我什么都招,求求你们别打我。”
大汉动作一顿,似乎还有些意想不到,他们还什么手段都没使出来呢,这小子就这么招了?
“真没种!”
大汉不屑地嗤笑一声,
“那你就招吧。”
对方压迫感极强,牛小阳一股脑将自己等人的老窝都说了出来,还顺带招出了他们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和销货的黑市。
对,现在也是有黑市的,和以前的黑市不一样,现在的黑市卖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为首大汉给同伴使了个眼色,
“你们几个去,天亮之前一定要把货找回来,要是被老板知道了,咱们都得玩完。”
几个汉子走了,仓库内只剩两三个人。
牛小阳松了口气,畏畏缩缩地看着领头大汉,
“我我什么都说了,你们不能再打我了吧。”
领头汉子呵呵一笑,转了转手腕,走到牛小阳跟前,
“你不说老子还没想起来呢,既然你提醒了老子,刚好好久没活动活动了,兄弟们,这群王八羔子敢偷到咱们头上,给他点颜色瞧瞧。”
“嘿嘿。”
“桀桀桀。”
“啊…………”
一刻钟过去,汉子们走了,牛小阳晕了。
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响起,有黄色的液体顺着牛小阳的裤腿流下,在地面上摊出一片水渍。
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出去找人的汉子们也回来了,身后用绳子串着一连串人,都是牛小阳的同伙。
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混子见牛小阳被绑在柱子上,顿时朝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呸,叛徒!”
不知是谁骂了声,立马被赏了一记耳光。
晕死的牛小阳被耳光声吵醒,看着一众被抓回来的同伙,以及他们格外怨恨的目光,顿时头皮发麻。
几个小混子受到了一夜未睡的大汉们爱的抚摸,大汉们“关照”累了,看着鼻青脸肿的小混子们嘿嘿一笑,
“也不打听打听这仓库是谁的就敢来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汉子说着掏出一把榔头,一榔头下去,领头的小混子手皮开肉绽,仓库内顿时一片惨叫和求饶声。
汉子们下手极有分寸,不伤及性命,只是混子们的手,往后怕是再也偷不了东西了。
处理完逃走的几个混子,那把沾满鲜血的榔头出现在牛小阳面前。
牛小阳早在同伴被砸时就已经吓破了胆,此刻黄色液体再一次从他裤腿里流下。
汉子们凶神恶煞,咬牙切齿,
“艹,真他爹没胆,这就被吓尿了?老子一榔头下去,你怕不是会被吓出屎!”
“哈哈哈哈。”
围观汉子们一阵哄笑。
哄笑声中,汉子目露凶光,高举榔头,鲜红的血滴从半空中掉落,直直滴在牛小阳眼前。
牛小阳眼珠喷张,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榔头要砸到他的前几秒,牛小阳的脑子像是突然转过弯来,猛地大喊一声,
“我认识康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