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稀罕她那点钱？
    “你要是能出来，我不但不要你的钱，我还会再给你。”
    她紧接着问道：“给多少？”
    盛斯砚有些哭笑不得，“盛太太，这个时候谈这个合适吗？”
    靠在角落里的鹿净漪抬头，电梯的门已经快打开，她看到晃动的人影了。
    “你想耍赖？”
    “你想要多少？”
    鹿净漪：“你给多少？”
    盛斯砚无奈道，“再给你三十个，凑成百亿，够吗？”
    “够够够！”
    她不贪心，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电梯的门被打开，鹿净漪被顺利救上来。
    盛斯砚正要上前，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林黎。
    他本没打算接，但是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如果没急事她应该不会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端传来林黎哭泣的声音。
    “斯砚哥哥，不好了，奶奶，她晕倒了！”
    盛斯砚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奶奶半夜起床上厕所，好好的就晕倒了，你快来看看她吧！”
    电梯口，鹿净漪被一圈人围着关心。
    她除了有点狼狈，衣服上有点脏，其他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电话里林黎的哭声还在继续，“奶奶这会儿已经被送进医院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盛斯砚沉声道：“我知道了！”
    这边的电梯全部被停掉，他只能去其他区域乘坐电梯。
    感受到炙热的视线，等鹿净漪回头看过来时，一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盛斯砚，不过看背影挺像的。
    鹿净漪没什么大碍，也没有皮外伤，尽管如此，公司负责人还是让她上了救护车，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检查费用由公司来负责。
    医院内，大半夜的鹿净漪拿着单子一项一项的做着全身检查，旁边还有专门护士陪同。
    她现在很困，不想做检查，只想睡觉。
    可偏偏，也不知道谁安排的，不只是有心理方面的测试，还有妇科检查，甚至连hpv和宫颈tct都有。
    知道的都知道是她乘坐的电梯出事了，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她被强迫了……
    医生也不容易，大半夜的把所有设备都开一遍，为她一个人运行。
    也太夸张了！
    算了，她刚好也很久没体检了，就当做个全面体检吧！
    从彩超室出来，门外站着的除了护士，还有纪雅。
    看到鹿净漪，纪雅担忧地走过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漪漪，你没事吧？”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乘坐的电梯出事了，妈担心，过来看看。”她本来都已经睡下了，先是秦老太太晕倒的事情把她吵醒。
    紧接着就是盛明开接到公司电话，说电梯出故障了，鹿净漪在里面。
    虽说秦老太太年纪大，晕过去事情也不小，但她身边有一大堆人围着照顾。
    净漪就不同了，大半夜在公司，这个点儿公司会有几个人？
    她一个人在电梯里都快吓死了，没个人陪着怎么行？
    纪雅第一反应就是给盛斯砚打电话，但是那个渣渣儿子差点把他气死。
    说什么鹿净漪已经被救上来了，连皮都没破，另外还给她安排了全身精密检查，他先去看望秦老太太了。
    鹿净漪暖心一笑，“妈，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当时就是比较害怕，一点伤都没有。
    纪雅心疼道：“哎，是我教子无方，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斯砚他……”
    一点都不体贴！太让她失望了！
    盛斯砚没出现，纪雅似乎比鹿净漪更郁闷。
    她为了安抚纪雅，笑道：“在电梯里的时候，我们有通电话……”
    当时那个电话，盛斯砚虽然没有一句安慰的话，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也会安心很多。
    “光通电话有什么用？谁没长嘴似的！”纪雅气结。
    奶奶是只有一个没错，但是老婆也只有一个。
    盛斯砚哪天要是把老婆弄没了，他哭都没地方哭。
    婆媳俩一边说话，一边往妇科大夫门诊室走去。
    鹿净漪要进去做阴超，纪雅就在外面等她。
    几分钟后，门诊室的门打开，护士扶着鹿净漪出来。
    在外面等候的人已经换了，纪雅不知道去哪了，走廊里站着的是盛斯砚。
    看着她不太舒服的样子，男人走过去，从护士手中接过她的手。
    “不舒服？”
    阴超有点疼，更多的是不适应，那么大的鸭嘴钳……不过也没有要一直扶着那么夸张，是护士比较贴心。
    鹿净漪站直身体，收回自己的手，“没有。”
    她看他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
    “奶奶在这住院。”安顿好老太太，他就过来了。
    “哦！”
    原来是顺便过来看看她。
    鹿净漪随口问道，“老太太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去了。”
    老太太因为生他的气，晚上没有吃饭，半夜起床上厕所低血糖晕了过去。
    “还有几项没做？”盛斯砚问道。
    “还有好几项，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非让我做个全身检查，大半夜的……”正在吐槽的鹿净漪忽然看向旁边的男人，“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盛斯砚默认。
    鹿净漪无语。
    她趁着护士去找医生的时间，低声质问道：“盛斯砚，检查就检查，你让我做妇科检查什么意思？你在怀疑什么？”
    盛斯砚什么都没怀疑，他就是担心她的身体，想着刚好趁着里里外外都做个检查，一切正常最好。
    “没有，今天晚上的事情公司需要承担全部责任，让你做个全面检查是应该的。心理医生咨询了吗？”
    “咨询了，我承受能力比较强，没什么事。”本来还有点后怕的，心理医生和她沟通过后，就好了很多。
    “嗯，明天在家休息，不用去公司。”
    “我在家补个觉，睡到几点是几点，休息就免了。”她现在忙得很，图还画不完，放假逐渐成为一种奢侈。
    做到最后一项检查时，林黎也过来了。
    她看着鹿净漪轻声道：“听说净漪姐姐也在，我过来看看，姐姐你还好吗？”
    鹿净漪有点不想理她，捂着胸口往盛斯砚身上歪去。
    “盛斯砚，盛斯砚，我有点不舒服。”
    盛斯砚不疑有她，立刻将她揽在怀里，“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不用不用，我就是胸口有点疼，你帮我揉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