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绝对不能让赫连暮丞说出半个不利于她的字!
赫连玦以为,纵使她们再不喜,至少也会维持表面的和平假象。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两人的胆子。
一进门,一个疯妇就抓住赫连玦的胳膊,死活不松开。
“小贱种,你到底把钧儿藏到哪里去了!”
“把钧儿交出来!”
“别想否认!钧儿一消失你就冒尖,不是你是谁!”
“把我儿还给我!否则你今日别想走出这扇门!!”
池蜃王后满眼血丝,凶狠地瞪视着赫连玦。
她果然和众人口中的疯魔大差不差。
抽出自己的胳膊,赫连玦冷漠道:“大哥失踪与我无关。”
“赫连钧你不知道,那本宫的暮丞呢,他为什么日日做噩梦?为什么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灵妃掀开珠帘,厉声质问。
她保养得当,至今风韵犹存,盛宠多年,好不容易才生下赫连暮丞。
如今这孩子说废就废了,她必须为儿子讨个公道!
赫连钧:“他……”
才说一个字,他的头突然像要炸开一样,脑中有声音不停在叫嚣:
说实话吧。
何必隐瞒一切呢?
灵妃冷冷看着咬牙做抗争的少年,不屑地嗤笑。
“这是本宫专门为你寻的药,但凡沾上,所言皆真,费了本宫好一番功夫呢。”
池蜃王后根本听不进去别的话,就想知道赫连钧的下落。
“我儿在哪?你说!你说啊!!”
场面胶着,灵妃一点儿也不着急。
王君不在池蜃,她们今日可以为所欲为,用各种方法逼问小贱种,不愁撬不开他的嘴。
赫连玦施法制住疯魔的王后,咬破舌尖,血水刺激了他的心神,争得片刻。
“既然灵妃娘娘没有二哥的好消息,我就不叨扰了。”
这里没有不利于阿宴的证据,他便没有留下来继续和她们纠缠的必要。
至于池蜃王后给他抹的毒,只要离开这儿,她们也无计可施。
迈出宫门半步,灵妃狠毒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开。
“本宫能杀得了你母妃,以后也能悄无声息处理掉你!”
她坚信赫连暮丞变成如今的模样,一定和小贱种脱不了干系!
“原来是你。”
赫连玦一直有几个怀疑的对象,但苦于还没找到具体的证据。
现在他听到了凶手亲口承认。
母族是灵妃最大的倚仗,她神态自若:“没错,是本宫给她下的毒,你能如何?”
“牵丝引的作用大着呢,可惜她太不中用了,才毒发那么一点点,起了个头而已,居然就死掉了,福薄啊……”
灵妃倨傲地坐到主位之上,不怕他提前知晓被盯上了。
“小贱种,你不说实话又怎样,本宫既已猜到你,日后必定叫你生不如死!”
知道了杀母仇人,赫连玦同样抱着不死不休的心态。
宫道很长。
绕来绕去的同时,时间缓缓流逝。
等毒性褪了大半,只剩无关紧要的一点,赫连玦才捧着话梅回去见她。
可千算万算,还是大意了。
最后的毒性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