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七点整开始,留给两人温存的时间并不多。
彼此报过平安,他们也该各归其位。
祁年不舍地放开她,嗓音低哑而缠绵:“我走了,宴宴。”
二人的身体渐渐分离。
秦宴前一秒还笑着点头,下一秒就大脑宕机,一把将人抱得更紧。
贝齿将唇瓣咬得嫣红,如翦水般的瞳闪过窘色:“等等……”
她后以后觉毛巾夹在两人间,刚才急着出来根本就没围好,只是随便挡了挡。
现在但凡有一个人推开对方,她都免不了……
耳朵泛起红晕,秦宴断断续续地去摸卷边的毛巾,迅速把自己裹严实。
然后轻推了男人下,垂着眼眸,极有安全感地说:“好了,你走吧。”
岂料,她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箍住圆润的下巴。
惊疑之余,她微张的嘴唇被压倒性地覆盖。
嗓子里溢出几声娇软轻呼,具体的字音却全部被男人吞没。
祁年浅尝辄止,而后贴近女孩粉红的耳边,胸腔震动发出的声音愈发喑哑。
“暂、别、吻。”
秦宴仿佛刚被采撷过的花蕊,眼中水气弥散,娇嫩、漂亮。
愣神的几秒里,祁年已经推门而出,独独室内还发酵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春华气息。
指腹慢慢碰了碰他亲过的地方,秦宴唇角倏然扬起,眸色潋滟,调子轻轻的。
“会留钩子了。”
和她相处得太久,祁年竟然不经意就融会贯通了。
冲完澡,秦宴换上祭祀者该穿的暗红色里衣,金纹压边,不像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款式。
笙璃圣女要求她全程穿戴特定服饰,也不知用意何在。
这衣服跟古代的很像,里三层外三层,她一个人倒腾得费劲。
而且如今的天气也不适合穿这么厚,不然,等不了十分钟,就能出一身汗。
秦宴索性就只先套了件里衣,等有人来催她上祭坛,那时候再穿也不迟。
依目前的形势,总归她不是最急的,不用表现得太过积极。
半靠在凉板床摇了会儿蒲扇,房间的门再一次从外面打开。
这回来的既不是祁年,也不是她相熟的人。
身量苗条,个子中等,头上戴了十分简易的帷帽,一眼就能瞧出是临时拿草帽跟几块布拼凑组成。
此人提了一只带柄的篮子,走到秦宴面前,也不摘下帷帽。
单手端出一碗淡黄色的液体,便怪声怪气道:“这是大祭司专门熬的药,上祭坛之前必须喝。”
藏在深色帷帽里面的脸,赫然是压抑兴奋和狂喜的简清栀。
保险起见,笙璃圣女制作了短时间内令人乖乖听从摆布的傀儡秘药。
服下后,不会说话,也不会抵抗。
本是她亲自来送,简清栀越想越遗憾,不想错过欣赏秦宴不得好死的绝佳时机,所以自告奋勇,领了这份差事。
因为秦宴,还有与之同行的其他三个人,她迫不得已做了恶人,让骆鸿禹垫背。
结果,自己还是落得终身残疾!
简清栀恨死了小队的抛弃与冷眼旁观。
她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