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连串的猜想,祁年决定顺着事态发展,一探究竟。
赫玛带回消息,他便顺势进后山去寻人,扔出第一支烟雾弹。
虽然和孙大洲闯进禁区,但在误入的第一时间,发现领路人消失后,他便留了心眼,没再继续往深处走。
加之一路上他沿途悄悄做的标记,出禁区和下山的路线自然不成问题。
到了山脚,祁年让孙大洲先藏起来,不着急露面。
他则是不惊动任何寨民,全力赶回赫玛家。
因为出发前,他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瓷香烛交给秦宴保管一天,以此为饵,钓出幕后真凶,加速启动祭祀。
祁年怕计划赶不上变化,秦宴这边会有危险,所以坚持过来一趟。
好在虚惊一场。
将所有连贯,秦宴眸光转冷,无一丝温暖之色:“穷山恶水出刁民,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支走你们,瓷香烛上午就不见了。”
而且还是在几乎没出过房间的情况下。
显然,她一直都在被监视着。
“娜娜想马上救人,族长非要祭祀蛇神后才准人进禁区。”说到这里,秦宴尾音似凝冰霜。
祁年皱起眉宇,言语渐渐犀利。
“他很奇怪,明里暗里诱导我和孙大洲进禁区,事后又立刻消失……”
两人不约而同,都开始怀疑赫玛的动机。
秦宴表情复杂,沉默了会儿,声音轻不可闻。
“笙璃是大祭司,她选了我做祭品。”
这是两人唯一没算到的点。
如果幕后凶手真的杀人夺宝,那么笙璃圣女扬言祭祀者能全身而退,想必也只是骗人的把戏。
具体的,只有等上了祭坛才知道。
她被这些人推着往前走,非去不可。
秦宴明白祁年不想她以身犯险,可如今箭在弦上,情势所迫。
“我早做提防,一定能化险为夷。”
她弯起嘴角,五官明艳,语调轻松道:“再说了,这不还有你们给我做后盾吗。”
秦宴有理有据地分析,想以此冲淡祁年心底的担忧。
“搜罗的各种文物既是祭祀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们这招引蛇出洞肯定没问题。”
届时,幕后真凶定会主动拿出秦家的传家宝,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祁年抚着她后颈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手指插入女孩浓密的发间。
“有任何不对都先护好自己,我会在暗处。”
无论如何,物是死的,活着的人更重要。
望了一眼卧房通往廊道的门,秦宴略微好奇。
“你怎么瞒过外面的人进来的?”
因为她现在是开启祭祀的重要人物,赫玛特地安排了两名妇人在门外候着,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帮衬着。
两人虽约定了暗号开门,但秦宴想知道祁年是如何避开人进屋。
“棉花一直躲在角落里,她担心祭祀有异,你又是笙璃指定的祭品,发现我回来之后就带我走了一条隐蔽的路,再加上戴依娜在外面打掩护。”
“这样啊……”
之前跟戴依娜说悄悄话的时候,秦宴就已经将计划全盘告知,所以她后面打配合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