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没有感觉,等她回去的路上,酒劲儿就彻底上来了。
秦宴不该小瞧深山居民的烈酒。
现在脑袋还存有理智,走路却开始左拐右弯,呈“s”型路线。
祁年来找人的时候,正见着她像条搁置浅滩的鱼儿,迷迷糊糊地左右摆尾,分不清东南西北。
“宴宴。”
他尾音藏笑,站在原地不动。
虽然被酒精轻微麻痹,但有人唤自己秦宴还是能听出来的。
就是反应会比平时慢很多。
女孩慢腾腾地抬头,眯着眼努力看清前方的人影。
她脸蛋粉扑扑的,仿若刚抹了桃花做的腮红。
人比花娇。
“祁年……”女孩伸手抓了个寂寞,这才意识到两人还有一段距离,闭着眼边跑边放声喊,“你来接我啦!”
“哎呦!”
祁年眼疾手快地半抱住人,免得她磕着碰着。
山里的路不好走,即使整个寨子落户多,尽量选取相对平坦的地势,还是会存在许多绊脚的碎石。
生生半摔半扑进男人胸前,秦宴没感觉到痛,反而酒劲上头,玩兴大发,不经脑子思考,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有几块腹肌呀?给我摸摸……”
女生对男人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总是忍不住想上手。
美好的事物,谁不爱呀。
祁年之前夸她软,弄得她心神荡漾的,现在摸回来心安理得。
暂时忘却了周围的环境,秦宴手指胡乱地往下,想找到上衣的下摆伸进里面。
男人喉结轻滑,眸里深幽转瞬即逝。
捉住她毫无章法的手,低头亲了亲女孩微烫的脸,他轻哄道:“回去来我房间,随便给你看。”
秦宴虽然醉了,但人还没傻,当即缩回手指,含糊着摇头:“不要了,哼……你一定会讨价还价。”
她今晚意志力薄弱,耳根子软,说不定祁年嘴里说什么自己就照做什么。
不好。
非常不好。
“看来还清醒着。”
祁年单纯想让她散散酒劲,所以也没觉得有遗憾。
“自己先站好。”
酒精作祟,秦宴果然非常乖,令行禁止。
还学着刚入营新兵蛋子的口吻:“遵命。”
嘴里口号不落,不倒翁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歪歪扭扭。
秦宴觉得自己好像一条被水流刮得呼呼的海带,哦不,是舞动的海草。
男人手在唇边稍作掩饰,垂首哑笑,然后背过身单膝下蹲。
女孩香香软软的身体贴在背后,对常年训练的祁年来说,几乎没有重量。
她今日的发辫依旧由他亲手编成,小朵的白色菊花饰品稀疏点缀,漂亮得像误落凡尘的小仙女。
没走几步,秦宴就感觉手臂有点不舒服,下意识就去抓挠。
祁年很早便知晓她身体容易过敏,这次擦了专门买的过敏药也不见效果,戴依娜特地检查过她的手和脚,说这是体质原因,出了岭锡地界就会恢复正常。
“能忍就先忍一会儿,不然会越抓越痒,停不下来。”
“好难忍的……”
秦宴情绪低落,憋着呼吸。
“难受……必须要找点别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