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门吱嘎,五间卧房相继打开。
赫玛迅速低声教训笙璃圣女:“别说胡话!”
满脸无奈地摸了摸帽子,他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囡囡,客人还没上桌,主人家就开始动筷子了,像什么话……”
笙璃圣女嗯嗯两声,嘴上答应得好,却在继续自顾自的刨饭,分明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吃饭之前,秦宴交给赫玛一个厚厚的黄皮信封,里面包的现金。
“族长,我们可能要叨扰一阵子,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做人最基础的礼数还是要懂,不可能五个大活人在人家里白吃白喝白住吧。
祁年、孙大洲和戴依娜是大伯雇来的。行动之内的这笔合理花费当然要她来报销,毕竟她是雇主的侄女。
幸好出发前原主大伯给了数量可观的金额,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这就跟我见外了不是……”赫玛摆摆手,第一反应就是推辞。
可对面一再坚持,他实在没法了,才接过信封,兀自摇头:“说不过你们年轻人,行,我收下,好叫你们心安。”
笙璃圣女抽空瞥了一眼信封的厚度,眼里莫名闪过轻视。
“才这么点儿……”她眼睛都不眨地小声鄙夷,语气非常不屑。
这话放在此时此景十分不合时宜,赫玛管不住她的嘴,只得尽量宽慰其他人。
“她被我惯坏了,说的话大家别往心里去哈。”
“阿爸!”
笙璃圣女甩脸子摔碗,气冲冲地跑下楼。
一向对自己有求必应、没说一句重话的阿爸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处处挑刺,找她的不是。
不就一群来做客的外人吗,真是活见鬼了!
赫玛没顾她的臭脾气,与对面笑脸相对:“不理她,坐,大家坐,尝尝我们这儿的特色!”
……
小队在这儿一住就是四天,期间,赫玛组织寨民搜寻祁年描述的那个人,可惜始终一无所获,没带回来半点有用的讯息。
秦宴他们不是本地人,盲目去找只能当无头苍蝇,不见得就能有收获。
不过大伙儿也不可能就在屋里干坐着,五个生面孔根据各自的社交能力,在寨里四处乱逛。
听上去像是在聊些有的没的,哈哈大笑,其实话里套着话,借此悄无声息地打听关于寨子的重要消息。
快速融入一个新的环境,显而易见,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笙璃圣女不喜欢跟家里的外人共处一室,她每天带着自己的两个奴仆满寨子闲走。
到了晚上实在要回来,也避免和外人接触。
当然,除了她一直纠缠着的祁年。
总之,每次都会碰一鼻子灰。
秦宴的易过敏体质不太适应这儿的环境,经常觉得手痒脚痒,明明没有起小红疹,但就是觉得难受。
棉花每次回来会带一把不同类型的野草,秦宴用这些煮开的汁水擦拭皮肤,稍微能缓解症状。
野草棉花只敢悄悄藏着带回来,免得被笙璃圣女发现,借故发疯。
晚霞漫过,红彤彤的天际慢慢变淡,被暮色浸染。
在一妇人家里,秦宴被劝着喝了半碗她埋藏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