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四周的蚂蚁好像多了不少,隐约还能看见蜥蜴。
“这味道是……”
秦宴心头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总觉得马上要发生什么了……
祁年眼眸掠过冷光,脸色极其难看:“鱼骨头。”
……
干树枝被架在一起,火烧得正旺。
还没来得及加进去的断枝旁,金色内皮的铁盒子随意乱扔着。
简清栀先把盒子放火里加热,估计有5分钟了,再拿树枝刨下来,用钥匙撬开铁环。
这样的鱼罐头她吃了五个。
不好嚼的骨头随意扔到火堆里,丰富的油脂触火即燃,都不用她时常添柴,火就能烧得越来越大,方便极了。
她很早就被饿醒,那时候骆鸿禹还在呼呼大睡,完全叫不醒。
一清早,人需要吃有热量的食物。
所以他点燃干树枝,把罐头依次加热。
吃多少热多少,免得骆鸿禹觉得她浪费。
毕竟,食物被反复高温蒸煮,容易更快变质。
目不转睛盯了大概五分钟,简清栀高兴地顺手捡过一头泛黑碳化的树枝,想赶紧把鱼罐头刨出来。
结果铁盒子还没碰到一星半点,她辛辛苦苦架起来的火堆就被人一脚踢散了。
飞溅起来的火星子差点烧到衣服,简清栀吓了一大跳。
看清是谁干的好事,她立马跳起来兴师问罪:“你有病啊!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孙大洲恨不得当场捶死这个蠢货。
“你脑子进水了?烧鱼骨头!”
简清栀好不容易当了次苦主,有理一回,丝毫不怕事:“疯子!我饿了想吃啥就吃啥,碍着你什么事了!”
两边的争吵扰醒骆鸿禹,他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下意识站到自己人身边。
“孙大洲,你一个男人,对栀栀大呼小叫,真没种。”
“老子去你的没种!看看她干的好事!”
烧黑的鱼骨头被踢到脚边,骆鸿禹神情僵滞了一瞬。
见孙大洲理直气壮的样子,简清栀心里有点慌。
骆鸿禹一边去沟里拿昨晚解下的纱布袋子,一边嘴硬:“这也没啥,反正我们有防蛇的……”
剩余的字卡在喉咙半天出不来,他几乎石化在原地。
“防蛇药不能用了?!完了……”
“我……我就是吃了一点东西……”摸不着头脑,简清栀要急哭了,“有这么严重吗?”
骆鸿禹面色苍白地跟她解释前因后果。
简清栀看清周围的蜥蜴,愁云惨淡,嘴唇一下变得煞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引来……”
孙大洲没功夫听她辩解,回去跟其他人收完东西,抄起背包就跑。
天有绝人之路。
船到桥头自然沉。
不多时,一些蝮蛇接二连三出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甩掉,居然又有条巨蟒盯上了他们!
不同于寻常的蟒蛇,它的个头有数十米长,粗似水桶。
未免……
大过头了!
四人纷纷拿出逃命的架势。
孙大洲找机会开枪,均被它敏捷躲过。
祁年开了他的最后一发,明明是击毙的轨迹,可子弹擦着巨蟒的鳞片而过,甚至有细细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