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指指男人颧骨的位置,用气声悄悄告诉他:“脸上有脏东西,很多小颗粒状的,别用手擦,不然越抹面积越大。”
祁年抬起一半的手中途改道,托住她肘部,语含深意道:
“帮我吹吧,我看不见。”
秦宴想了一下,他确实不好操作,就依言凑过脑袋。
可是祁年托着她手肘的掌心用了些力,无需女孩来迎合。
不必踮脚,因为他会低头。
温热的气流徐徐拂过面庞,鼻息间弥漫过淡淡的香气,同那次伏在她如雪似酥中一样清甜。
秦宴吹了两下,很快就弄干净。
“没了。”
束在脑后的乌黑长发垂在她的肩颈,有几根调皮的发丝轻轻贴在她下颌,勾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猝不及防地,秦宴感觉近在咫尺的男人偷亲了一口她的面颊。
那里软弹得像水豆腐,祁年唇瓣有点冰凉,让人忽略不得。
旁边孙大洲嚷嚷的声儿渐小,估计看到了什么难得的画面。
女孩眼里写满控诉。
祁年隐去唇角一丝笑意,神色很是抱歉。
“情不自禁,下次我注意。”
秦宴很没威慑力地瞪他一眼。
明明是警告的意思,看着倒像是二人之间的小情趣。
“丛林山路难行,里面有错综复杂的水流,能下脚的石头长了青苔,容易滑倒。孙大洲,你顾好戴依娜。”
刚刚祁年踩过点,虽然没进去太深,但看这里的湿度和地形,显而易见,路不好走。
男人跨出第一步,朝后面的女孩伸出手臂,无声邀请。
秦宴不想滑倒摔伤,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交付到他掌心。
祁年的手宽厚温暖,力道不轻不重,犹如海蚌含珠,交握包裹,令人十分安心。
瞥了一眼平平坦坦的前方,孙大洲:“……”
兄弟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玩脑筋。
一开始哪里需要牵手互相帮扶,起码得再走个十分钟,地势才会有明显的变化。
因公徇私!
绝对包藏私心!
又仁又义的兄弟不戳破罢了。
就算是大白天,戴依娜都感觉丛林里阴森森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她拉了拉前面的人:“好安静这里面,你唱个歌,我可以付……”
孙大洲眼睛亮了,开始期待金额。
戴依娜忍痛斥巨资。
“一块钱。”
“大哥,你听听你这像话吗?”
“动动嘴皮子就能赚一块钱,孙大洲,这么大的馅饼砸到你身上了,还不赶紧接着?”
“别,犯不着,你们都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
孙大洲对自己有清晰认知,一点儿不避讳:“我是被阎王锁了喉,才不要自取其辱。”
队伍最后面的两只跟屁虫突然开始对唱男女情歌。
浓情蜜意的,声音那叫一个大,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他们有多恩爱。
简清栀与骆鸿禹单纯就是要恶心一下秦宴,这才想出对唱的办法。
戴依娜浑身都在抗拒这两道矫揉造作的歌声。
“……阎王怎么不来锁他们的喉。”
腻得人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孙大洲瞬间觉得自己的破锣嗓子好像还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