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笑着亲了口古珩的脸,牵着人走到殿内,翻来覆去地查看他的衣袍。
一边道:“今日你与四王的几个侍卫擦身而过,可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古珩闻言,语气变得正经起来:“那几人瞧着跟四王很像,眼底发黑,眉间全是戾气,脾气也不怎么好。”
他观察过,四王连同手底下的人都脾气恶劣、容易暴动,难怪会与脾性温和的皇帝渐行渐远,甚至敌对,只不过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从未听南笙提起过。
他抱着南笙,认真听她说话。
“三年前东市八方阁一案,我们查出了一种可腐蚀人心智的灰色粉尘,据探查到的可靠信息,此类粉尘为噬心丹碾碎所致,而噬心丹只存在于溟荒人手中,是他们最残酷的刑罚之一。”
“噬心丹会潜伏在人体内一月之久,在这期间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期满,则噬心。服用过噬心丹的人前期只会暴躁易怒,让旁人以为变换了性情,严重者,不仅心腐,亦会身腐,活活疼死在身躯腐烂之时。”
“四王虽从前也是一副狠戾的模样,但近几日愈发可疑了起来,让人很难不联想到噬心丹。”
古珩:“若真如你所说,那溟荒人是如何让四王吃下噬心丹的呢?按时间推理,四王已有了噬心的反应,那么与溟荒人的接触至少在一月前。”
两人沉沉思索,忽地抬眸对视一眼,同声道:“狩猎宴。”
两个月前,历羽帝在雄州设狩猎宴,文武百官、各世家子弟都在。
摆宴用膳时,营中忽然闯入一只野鹿,打翻了不少桌案,还顶了四王褚瑾而一屁股,是古珩及时拉开弓箭射死了那只鹿,才避免它造成更多人受伤。
后来那只鹿被褚瑾而带回去大卸八块,烤着吃了。
若噬心丹在野鹿体内,四王的随从侍卫转变性情这点,也能解释了。
但这溟荒异族为何笃定野鹿会被四王所吃?
不对,经几年观察,四王并非是扮猪吃老虎,他压根没什么势力,所以溟荒人的目的并不是毒害四王。
回想那狩猎宴的细节,南笙与古珩觉得,有必要再找褚景羽复盘一番。
毕竟那天事发后,古珩因担心南笙受惊,两人去了隐蔽的地方贴贴,虽只离开了一刻钟,但也缺失了一些细节。
说完正事,古珩垂着脑袋埋在南笙颈间,猛吸了口。
“嘶,咬我做什么?”
南笙侧着脑袋避开,对上了一双渴求的眸子。
平日里沉稳从容的丞相大人倏得红了脸,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
她忽觉口渴,拖着一只大型摆件,够到了桌面上的青瓷杯。
“咕咚”咽下一口,只听耳边那人道:“我也想喝。”
只好又倒了半杯水,往脑袋后面伸去。
古珩就着这个姿势喝完,见南笙放下了杯子,偷亲了口她的侧脸,然后将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他眼里似装了勾子:“今晚是大喜之夜,大人不准备做些什么?”
南笙明知故问道:“你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古珩闭上眼,弯腰凑近了些:“大人疼疼我。”
南笙忍不住笑出声,见古珩睁开眼佯装生气,她捧住他的脸,缓慢亲上去。
轻啄一下,离开。
惹得那人不满足,她再亲一口,离开。
反反复复。
几瞬后,古珩装不下去,也笑出声来。
将玩心大发的南大人捉进怀里,亲了个遍。
后来不小心给自己亲出了反应,才乖巧地抱着南笙躺下,不进不退。
两人面对面躺着,视线缠绵。
古珩把玩着南笙的手,唤她:“娘子。”
南笙默默将脸藏进古珩的怀里,耳尖发烫。
“相公。”
古珩呼吸一窒,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嗓音沙哑:“可惜这里是皇宫。”
“不适合与娘子共享床笫之欢。”
“待我们回府,可好?”
南笙低低“嗯”了一声,然后抬头一看,男人脸上全是幸福的笑。
两人目光相撞,又是一阵亲昵。
几日后,历羽帝在文安殿召见女相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