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木山冷笑:“单孤刀,你得承认,天才和普通人本就是云泥之别,更别提,你还是个满心恶毒的 蠢材。”
“李相夷是天才,而你就是那个躲在阴沟里嫉妒天才的臭虫,活该你没天赋。”
“你胡说。”单孤刀被戳中痛处,双目赤红,拔剑对着漆木山。
漆木山脸上的不屑刺痛了他,师父从没有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简直将他的自尊都踩到了泥里。
单孤刀神情诡异:“天才又如何,不过是个肮脏下贱的小乞丐,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不等漆木山开口,单孤刀迫不及待炫耀道:“我的身上流着大熙皇族和南胤皇族的血脉,是这天下 顶顶尊贵的身份。”
他张开双臂,神情癫狂:“区区一个武林算得了什么,我要的是天下至尊,这本就是我该得的。”
“师父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你本可以做皇帝的师父,如今却要去下面跟你那天下第一的乞丐徒弟团聚了,哈哈。 ”
大笑后,单孤刀期待地看着漆木山,想从他脸上看到后悔,震惊的表情。
然而,他失望了,老头淡定的一批,甚至一脸嘲讽。
“太可怜了,我都不忍心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单孤刀警惕。
“真相就是,你根本不是什么天潢贵胄,只是你口中肮脏下贱的乞丐,而已。”
“不,不可能,我有南胤萱公主的玉佩为证,还有我手腕上的伤疤,这些都能证明我是皇族之后,封氏家族已经确认过,你少骗我。”
单孤刀急急拿出玉佩,又撩开袖子展示,自得知身世以后,他满心自豪,绝不可能是假的。
漆木山打破了他的幻想。
“玉佩不是你的,是李相显的 ,他把玉佩送给了你,拜托你照顾他的弟弟相夷,之后我将你二人 带了回来,你手腕受伤发了烧,便把这一切都忘了。”
单孤刀目眦欲裂:“你的意思是,李相夷才是萱公主的血脉?”
“没错。”
“我不信,你在骗我。”单孤刀浑身颤抖,疯狂吼道:“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李相夷的?凭什么?”
漆木山道:“就凭人各有命,再说,这算什么好东西,也就你眼皮子浅。”
单孤刀冷静下来,眼神愈发阴狠:“我不在乎真相如何,李相夷已经死了,只要你也死了,那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天潢贵胄。”
“师父,你已油尽灯枯,不如早点去找师弟团聚吧,你这一身功力,徒儿会好好使用的。师徒一场 ,这是你欠我的。”
漆木山闻言举起掌心,露出老顽童一样的笑容:“那点内力怎么够呢,毕竟你这么废物,要不,师父再多给你点?”
不等单孤刀反应,他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过去,身子抵上了漆木山的掌心。
磅礴可怕的力量涌入了身体,将他狭窄的经脉撑的根根爆裂,五脏六腑犹如被凌迟,气海瞬间破碎。
“啊啊啊 ……”
单孤刀惨叫,“师父 ,停下,求您住手……”
漆木山笑道:“你不是想要师父的功力嘛,师父疼你,还是多给你点,省的你又说我偏心。”
“不要了,我不要了 ,啊……”
下一秒,单孤刀周身大穴爆开,身上瞬间多了几十个血洞。
他是被磅礴的内力给活活撑炸了。
漆木山嗖的一下躲开了,没溅上一点。
“还好本座躲的快,差点溅上脏血。”
单孤刀倒在地上大口呕血,听见这话又狠狠吐了一大口。
“傻逼了吧,我安安姐的力量也是你个瘪犊子配要的,撑不死你丫的。”
富贵在祁安识海中幸灾乐祸。
“安安姐,你现在的演技也太神了,看把这傻子骗的。”
“那是 ,本座的世界级别名导是白得的?”
单孤刀死到临头,仍不甘心地求救:“师父,救救我,救我……”
漆木山,不对,是祁老大,负手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
“你师父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带你回山,收你为徒,没有早点发现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最后害了 那么多人。”
单孤刀求饶:“我错了,师父,我都改,相夷死了,您只有我这个徒弟了,救救我……”
祁安打断他,笑道:“有我在,李相夷不会死。”
单孤刀挣扎着往前爬,拖出一长串血印,嘴里犹在喃喃。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是皇族之后,这天下是我的,都是我的……”
正爬着,他的脑海里突然多了许多片段。
他看见自己成功诈死脱身,李相夷毒发坠入东海,他得到了师父的一身功力,然后看着他油尽灯枯而死。
之后十年,他躲在暗处,创立了万圣道,成为了势力庞大,神秘莫测的万圣道之主。
李相夷没有死,他变成了李莲花,带毒又病弱,但依然粉碎了他的复国大计。
还有他唯一的亲人……
他单孤刀恨透了李相夷,他的儿子却爱惨了李相夷,对他崇拜至极,与他形影不离。
他一次又一次站在李相夷身边,处处护着他,与自己这个亲爹作对。
最后的最后,他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却被告知自己只是个西贝货,李相夷才是真正的两国皇室血脉。
最最可笑的是,他得到了师父全部的功力,最后还是败在了身中剧毒,只剩一成功力的李相夷剑下。
李相夷用的还是他们两人初入门时,师父教的那套最基础的剑法。
到头来,他单孤刀才是最大的笑话。
还未爬出门口,单孤刀已气绝身亡,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切,心术不正,活该。”
富贵冷嗤,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
人各有所长,非要在别人擅长的领域把自己往死里逼,这是蠢货。
比不过就嫉妒暗害,不止蠢,还恶毒。
富贵感慨:“哼,修真界强者天才层出不穷 ,有本事就自己努力修炼追赶啊 ,要是人人都像他这这般狭隘钻牛角尖,那得气死多少人。”
祁老大臭屁一笑:“本座不太懂普通人的忧伤呢。”
富贵:“……”
富贵磨牙,内心腹诽:你自己就是最天才的那一个,你当然不懂。
好像突然有些理解单孤刀了呢。
嘚瑟完,祁安终于想起了正事。
“走,去东海捞漆老头那个骚包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