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四姑娘未婚先孕还要找个倒霉蛋顶缸,简直无耻到极点,离开祁家前,祁善文肯定少不了敲打,但总会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站出来。
四姑娘的风流韵事被写成颜色小说、画本,在一众女眷中广受欢迎,酒楼、茶馆说书先生随便都能讲出几个不同版本,场场爆满,甚至四合园还开了局,赌的就是孩子的亲爹是谁,一号种子选手后院行走的俏侍卫,二号种子选手端洗脚水的温柔小厮,三号种子选手送菜的威武郎君,四号种子选手收夜香的底层奋斗青年......也不知道这四姑娘多饥渴......至于袁家兄弟根本就没上榜,亲爹都有一定赔率,他俩也是白混......
公主府这些天一直笼罩在令人窒息的压抑中,行走的奴仆不敢抬头,说话一半靠眼神一半靠理解,多说一个字都有被打杀的风险......
长公主的卧房,窗门紧闭,闷热的空气被挡在了外面同时里面的燥气也出不来。
长公主头戴抹额,一张徐娘半老的脸憔悴不已,她靠着迎枕半卧着,一双杏目中早已没了意气风发时的锐利,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起来吧!人还是送走的好!”
“娘!”薛浩之直起身体,双膝仍未离地,“那是儿子的孩子是您的孙子啊!”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做?难道让我八抬大轿的娶进门?她现在是什么身份!”长公主猛地坐起身,指着自己儿子的额头,“她是你名义上的庶妹啊!”
“您也说是名义上的!”
长公主按了按额角,这孩子到底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
“她的身份不能被暴露出来,先送走是最好的,不然你两个妹妹怎么办?”两个女儿已经在开始议亲了,这件事一出肯定要受影响。
“这么私下里送走,那她的名声就完了!”
“她的名声早就完了!”一个未出格的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诊出身孕还讲什么名声,长公主简直要被自己的儿子气撅过去第二次......
“孩子有了父亲柔儿就不用离开了!”薛浩之倏的露出一丝古怪的笑。
“你要做什么?”长公主愤怒的拍打床头。
“母亲放心,我已经想到合适的人选了!”
长公主绷直的身体放松下来,只要儿子不犯糊涂就行。
“妹夫!”袁家兄弟火急火燎的翻进院子,眼中闪着兴奋的精光。
“怎么大白天的就过来了!”
“你今天是不是不用出门了?”
袁唯君咧着大嘴凑到了李庸面前。
“想走,随时可以走。”
“告诉你一个天大的乐事!”
袁义君也不甘示弱的凑了过来。
“怎么?四合园开盘了?”
“你怎么知道?”袁家兄弟同款惊讶脸。
“能让你们关注的不就是这个事了!”
“你猜是谁?”
“最近与薛浩之来往频繁,身份又匹配的只有苏禄和祁善文,但祁二公子对薛四姑娘并无心意,那就只能是苏禄了。”
“妹夫你神机妙算啊!苏禄还真心甘情愿的做了绿毛龟!”
“四哥为何如此说!薛四姑娘的孩子不能是苏公子的?”李庸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向莽撞的袁唯君动脑。
“那天苏禄的反应就说明一切了,他听到身孕的时候头顶都绿了!”
“妹夫!你为什么会从薛浩之那边想而不是从驸马爷那?毕竟不是一个娘亲生的,亲爹出来维护才对,但我们是见识过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谊,你见过吗?”妹夫好像没去过公主府吧!
李庸抿了抿嘴,他何止是见过,还是他们的送子观音呢!每一碗避子汤都是他精心调配的,可用了不少珍稀药材。
“猜的,长公主只会把人送走,毕竟自己还有亲生女儿。”
“虽然这句话不好听,但一般大户人家庶女出了这种事不是送去庵堂就是浸了猪笼。”
李庸也点了点头,庶女的身份都比不上嫡女身边的大丫鬟,做出这种影响名声的事,肯定是直接了断。
“可别!”袁唯君忙摆手!
两人同时看向了他。
“你还对四姑娘有意思?”
“我还小不想当爹!”
“那你……”袁义君一双浓眉拢起。
李庸伸出一只手,“见面分一半!”
“妹夫!”袁唯君苦哈哈的皱眉撅嘴。
“分什么?”袁唯君也伸出了手,不管分什么他也要。
“我还没去取银子呢!在说我也不止押了苏禄和祁善文!”
“还押了谁?”那些奇奇怪怪的猜想哪个还能靠谱些......
“自然要押俏侍卫了,还押了一个送洗脚水的……”
“我觉得奋斗青年也不错!”
李庸按了按太阳穴,觉得他们兄弟有长进的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其实我觉得这孩子八成就是侍卫的,要不成亲那天咱们就好好看看,陪嫁里有没有长的好看的!”
“行啊!我也好奇,哎不对!你哪来的银子啊?”
袁义君受伤的看着李庸,“妹夫!你偏心,不是说好的一人一天一两银,由我来管吗!”
李庸摇摇头,“你问他吧!”说完去收拾药箱了,和袁家兄弟好好说话,难!
袁义君站在袁唯君面前像照镜子一样!
“给你多少?”
“没给我!”
“哪来的银子?还赌钱?
“我脱衣服换来的!””
“你还出卖色相!”
“咳咳”!李庸恨自己口渴喝了口水,直接走了就对了!
“我为了你呀!”
“你胡说!看我为什么要找你……”
李庸加快脚步逃离了自己家,也不知道这两人的色相有什么可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