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男人结实的身子就朝她倾覆压下来。
宋知栀身上的外套被他随手一丢,那暗绿色的外套在空中飞划过丝滑的曲线,稳稳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那鹰隼般的目光含着些许澎湃的欲念,似滚滚的黑雾要将她吞噬掉一般。
“沈知衍,你别乱来,我们,我们还没有办完婚事......”
女孩娇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看着男人薄唇间那一抹邪肆的浅笑,心中拉响了警报。
先前被他在车上撩拨了一番,如今身子还是有些发软。
要是硬生生挣扎,定是刚不过男人的力气。
“系统君,来点药。”
【宿主我在哦~如今有一种药粉,撒下去男人就可以产生正在欢好的错觉哦~只要200功德点哦~可以使用三次哦~】
“我上个位面好像才赚了五百,一瓶药就两百?”
宋知栀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这是想让她永远打黑工了,还不如委屈一下,就当被狗咬了。
【很有用的哦,宿主需要吗?】
“嘻嘻,不要了,花钱的都不要。”
话音刚落,男人那温厚的大手就撩起她揉皱的衣服。
带着空气中丝丝点点凉意的指尖刚触碰上女孩那嫩粉薄晕未散的肌肤。
“砰砰砰——”
那木板又被剧烈地敲响了。
男人挺拔的眉宇间欲念正浓,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女孩那欲拒还迎娇媚含羞的模样。
那浓郁的欲念被滚滚的乌云代替。
沈知衍如今恨不得将门外扫兴的人给一枪崩了。
这是第二次了。
他心中那郁郁沉闷的气愤无处发泄,仿佛被塞子堵住了气口,胸膛间复杂的情绪快要爆炸。
“沈知衍,你快去看看吧,万一叶行知又打过来了呢?”
女孩眼看着门外的救星来了,娇柔的语气中难掩愉悦。
“嘶——”
看着女孩那幸灾乐祸的模样,沈知衍欲求不满地咬了她的唇畔一口。
那鲜红的血珠被他卷入唇齿间,随后薄唇轻勾露出一抹得逞的浅笑。
“沈太太,晚上回来再找你好好算账。”
“砰砰砰——”
话音刚落下那扫兴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男人忍着心中那最后一丝耐心将她身上那松松垮垮皱巴巴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拿被子盖住了她那雪白的身子。
“把那身脏兮兮的乞丐装换了,好好待在这儿,等会回来我要是看不见你,晚上我就,让你再也没力气折腾。”
那片刻温柔的话语随着男人眼角的那抹未消失的欲念,共同在向她暗示着那旖旎的意思。
宋知栀故作羞愤地红了脸,随着那门被打开,整张脸都缩到了那绒毛被子里。
外面大街小巷都已经传开了。
沈小姐被敌军俘虏,如今被洛先生给救了出来。
一时间都在称颂男人的英明神武。
沈知衍刚走出门,就看到李根年忧心忡忡的表情,拉着他到角落里将事情原委说了清楚。
“头儿,这是街上的传闻,都登上报纸了。”
说着少年将那份刚发行的报纸拿了出来。
那标题最大的版块就是记录的洛青舟的英勇事迹。
沈知衍看着那报纸上几个大字,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头儿,洛青舟已经成为了锦城医院的院长,就在刚刚,洛先生的父亲去世了。”
接二连三的新闻出来。
这是将他架在了这个位置上,没有办法当着众百姓和医院的面子,处决这个不忠心的狗。
沈知衍气得咬了咬牙。
转过头看了看房门,“李根年,把门锁了,免得又被有心之人带走,再有上次的情况,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男人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厅走去。
“咔哒——”
宋知栀在里面听着两人的对话,紧接着那门外被落了锁。
她又被囚禁了。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女孩心中暗笑不已。
洛青舟还真是没有耐心。
一拿到实权就开始和沈知衍作对。
外面的风轻轻吹动着门口的枝头,突然间那青石板小路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是个女人的。
她刚穿好一旁为她提前备好的满绣裙衫,门口的锁孔就传来细微响动的声音。
那人似乎是个生手,扭动了很长时间,才将那锁给打开。
是沈竹心。
女孩也已经换上了束腰的黑色小洋裙,脖颈间的伤疤被一串珍珠项链给适当地遮掩着。
脸上的伤疤也涂好了药。
黑色的小皮鞋擦得很亮,微卷的头发也被清洗干净扎了起来。
身上的气质仿佛变了个样。
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慌慌张张和活泼仿佛已经消失在了女孩的身上。
宋知栀惋惜了瞬间。
成长的代价总是惨痛的。
“知知,你的事不是我告诉他的。”
女孩那苍白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唇畔也毫无血色。
只有那双灰败的眸子带着些许愧疚和难过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知道。”
宋知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似安慰。
“我送你出去吧。”
“好。”
才刚被抓回来没一会儿,就又被沈竹心给放走了。
一路从后门将她送到了阮宴年宅子门口。
“沈竹心,我们扯平了,以后好好保重。”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穿着青瓷满绣的女人才像那只随时都会飞走的蝴蝶。
沈竹心本来以为,见识过国外不同文化的,学到知识文化的她才是那不被旧朝宅院束缚的,自由自在的鸟儿。
现在才发现,她才是那被束缚的笼中鸟,而面前通透的女人,才是不受世俗困扰的蝴蝶。
想飞到哪去,就能飞到哪去。
她冲着女人笑了笑,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些许艳羡和愉悦的流光。
像又活了过来般。
“知知小姐,两清不了的,竹心始终是欠你的。”
还未等宋知栀开口,女孩就转身离开了。
迎着那最后一抹夕阳黄昏,背影落寞又洒脱地逐渐消失在了眼前。
“知知,你回来了。”
阮宴年仿佛丝毫没有惊讶,坐在那棵老树下看着她的身影,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关上了院子里的大门。
“宴年,你知道我会来?”
“嗯。”
“你和洛青舟商量好的?”
“没有。”
男人温柔耐心地垂着头细细回应着她。
目光移向身后那扇关闭的大门时眸光里的愉悦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