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锦书在回到山庄后,她拿了几包中草药磨成的粉末交给谢鼎,说:“这几包是退烧药,里面加了安神的草药,有利于睡眠的,泡茶喝,无色无味。你把这个交给陈副官吧,少帅已经很久不曾好好睡个觉,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她之前察觉到裴逸身子有点发烫,脸颊也是有点不一样,八成有点发烧了,她很担心他。
“少夫人,好,我这就去办,您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谢鼎道。
锦书让小翠张嫂她们也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她们在督军府也未曾好好合眼。
说完,锦书便上楼换了身衣服,然后用裴逸书房电话拨了一连串号码。
锦书提着手提包包下楼,告知小翠和张嫂她要出门一趟,要去见一见陆振挺,小翠担心,说她一个人现在出门不放心,得有人陪着。
锦书怆然一笑,说:“如今的我还怕别人对我不利吗?”她已经是名誉尽毁,还有比这个更致命的危险吗?
阿武也说不放心,他想送锦书,可锦书说不必了,阿武不死心跟上,万一少夫人又出什么事?他们如何跟少帅交代?即便少夫人是跟陆振挺见面。但触到锦书凌厉的眼神,只能作罢。
有时候他们属下觉得少夫人跟少帅真的很像,哪怕生气,一个眼神就让人不敢造次。
锦书坐黄包车来到“京云斋”酒楼,按照之前说的包间走过去,一眼就看到包间外站着两个男人。
锦书上前,那两个随从直接开门,锦书就走了进去。
坐在圆桌边上正在倒茶的秦柔抬头,然后温柔冲锦书笑了。
“比之前说的时间早到十分钟。”秦柔笑着替锦书倒了杯茶。
“还是你早。”锦书言语淡淡。
秦柔看向锦书,道:“少夫人多日不见,憔悴不少啊,我能理解你这段时间的心情,少夫人想开点吧,谁年少不会犯错啊,时间久了,人们也都淡忘少夫人幽会男子的这件事。少夫人,有些事我们做外人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少帅这么优秀了,你为何还要去外面偷腥呢?”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锦书手指摩挲着茶杯,却不急着喝,目光定定看着秦柔。
“少夫人,我不懂你说什么?而且你今天打电话给我,要见我是什么情况?”秦柔一副很不理解锦书话的表情,又道:“少夫人,我们只见过一次面,那就是老太太寿辰上,说来我们也不是很熟?你找我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锦书笑了下,道:“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连自己亲生儿子也会陷害!”
秦柔眸色一闪,脸色阴霾气息一闪而过,然后万分不解,红唇一扬,问道:“少夫人,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我阿爸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包括苏澈和张沛霖是你的儿子。”锦书目光逼仄盯着秦柔。
闻言,秦柔手执茶杯的手猛然一顿,抬眸,不怒反笑了,道:“哦,振挺已经告诉你了?但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
锦书当即将手中的茶水狠狠泼向秦柔,秦柔当即脸被打湿,精致的妆容看上去有点狼狈。
锦书一字一句说道:“为什么这么做?”
这么一个看上去温柔端庄优雅的女子,竟然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
秦柔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擦拭了下脸,不怒,笑道:“为什么?因为你是曾舒影和陆振挺的女儿,而那个野种是我一生的噩梦,只要看到他,我都恶心无比。所以我必须毁了他,我恨不得他死,可是死了一个他有什么用?也要拉上你呀,谁叫你是裴逸的太太呢?”
“就因为当年裴逸父亲强暴了你,所以怀恨在心?就因为我父亲没有娶你,而娶了我母亲,所以你嫉妒怀恨在心就想毁了我?”锦书眉眼一凛,死死盯着秦柔。
秦柔扯了下唇角,说:“看来你父亲都已经跟你说了?”顿了下,道:“陆锦书,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我恨裴孝坤,但我更恨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