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
我思来想去。
山鸡的手始终放在台面上。
绝不可能有出千的机会。
那么。
难道真的是运气或者巧合?
山鸡恰巧拿到了10和老k
凑成了唯一能赢我的牌型?
长久的经验告诉我。
赌局上不存在巧合。
父亲也曾经告诫过我。
当你的内心产生怀疑的时候。
不要多想。
其中一定存在问题。
只是你没发现,但问题一定隐秘于某个角落。
我蓦然回首。
目光缭绕在大厅的各个角落。
监控摄像头闪烁着红点。
我开口问道,“二小姐,这个监控?”
“白七,你放心,我安排了人手在监控室,如果有问题,我会在第一时间接到讯息。”
周萌萌回答道。
我点头示意明白。
既然监控方面不存在问题。
那么山鸡到底是怎么出老千的?
不用手,难道用脚?
和我当初在万宏远场子的时候一样?
可是我也根本没看到他动脚啊!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了。
山鸡看到我扭捏的表情,不禁开怀大笑,“白七,你是不是在猜我怎么出老千的?”
“嗯?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出千的?”
我试探性的问道。
山鸡冷哼一声,“白七,我告诉你,我根本没出千,是你眼睛出了毛病,又或者是另外一个可能。”
“什么?”
我脱口而出问道。
山鸡眉头一挑,“你的脑子有病呗!哈哈哈!”
“听到没有,白七,你他妈脑子有病。”
潘鹏闻言张狂的放声大笑。
杜宾也捂着肚皮高喊,“白七,就你这点水平也出来丢人现眼,要不是赌术交流会的押注太高,冠军会是你吗?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呵呵,我是什么东西不用你杜少爷说,我倒是想问问你,我的脚味道怎么样?”
我冷冷的喝问道。
杜宾一听脸色立刻大变,“白七,你他妈找死。”
“我知道你又想舔脚了,我昨天夜里特意没洗,就等着喂你这一口。”
我再次火上浇油。
杜宾拍案而起,“草你妈的!白七,你他妈不想活了。”
“喂!小杜子,你干嘛呢?赌局还没结束,你吵吵啥?”
周萌萌的话语掷地有声。
杜宾气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你没听见白七骂我?”
“骂你咋了?你小子就是欠骂,你不惹白七,他干嘛骂你?蠢蛋!”
周萌萌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杜宾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忿忿不平坐了下来,嘴里还在嘟囔,“草!活见鬼了!白七,你给我等着。”
我无有所谓的挑了挑眉。
尽管目前的形势对我十分不利。
一上来第一把就输了三分之一的筹码。
但我不能喜形于色。
更不能露出胆怯的表情。
无论何时何地。
一名合格的老千。
必须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发牌!”
荷官在第一轮发完两张底牌后。
我掀开一角瞄了一眼。
黑桃3和方块4
其实这手牌根本没有下注的必要。
但我还是打了1万试试水。
山鸡见状嘲笑道,“白七,你不是被吓破胆子了吧?1万?你这是下注吗?”
“怎么?规则还不允许下1万了?那行,我收回,下1千!”
我快速调换筹码。
这一幕看的山鸡目瞪口呆,“你。。。”
“咳咳!不好意思,规则没有说最低限额,但按照目前场上最小的筹码面额来看是1千,因此最低限额应当是1千!”
荷官不偏不倚。
发言振聋发聩。
山鸡无奈的叹了口气,“白七,算你狠。”
“呵呵!更狠的你还没看到呢!”
我耸肩回应。
山鸡目光急转,“你什么意思?”
“马上你就知道了,发牌吧!”
我神秘的笑了笑。
三张公共牌被发了出来。
我压根没去看牌面是什么。
第一时间选择弃牌。
当我把牌扔到赌桌中央的时候。
山鸡忍不住喝问道,“白七,既然你根本没打算跟注,干嘛还要等三张公共牌发完再弃牌?”
“怎么?谁规定了我不能看公共牌?我下了1千连第一轮发出公共牌都不行?谁规定的?你规定的?”
我一连串的质问让山鸡彻底懵了。
他张着嘴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暗自咽下苦果,“白七,我倒是要看看你弄什么幺蛾子。”
“行,你慢慢看着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我几乎把把都是下1千。
多的时候下个3千,5千的玩一玩。
但绝不会超过1万。
按照这样的速度。
哪怕到凌晨12点。
我这么多注码也根本用不完。
山鸡被磨的失去了耐心,“白七,你到底在干嘛?把把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我也觉得没意思。”
我认真的回答道。
山鸡面露诧异,“既然你也觉得没意思,干嘛搞这出?”
“因为我不知道你第一把是怎么出千的。”
我如实说道。
山鸡疑惑的发问,“跟这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怎么出千的,那我怎么防备你?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是怎么出千的,这样我才可以和你正面对决,如何?”
我这一招以退为进彻底把山鸡说傻了。
他呆愣住足足一分钟的时间。
回过神以后。
山鸡一拍桌子,“白七,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我毫不客气的回怼。
山鸡冷哼一声,“行,你慢慢熬吧,看谁熬的过谁,反正到凌晨12点赌局结束,输赢是看注码多少,哪怕等到那一刻,我也赢了。”
“好啊,那就熬着吧。”
我言语上云淡风轻。
表现的也是波澜不惊。
实际上我的内心正在经历惊涛骇浪。
因为山鸡说的并没有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到了凌晨12点。
赌局的胜负便一目了然。
假如我不能找到破局之法。
失败近在眼前。
如此重要的一场赌局。
决定锡城的归属的注码。
我输不起。
也无论如何不能输。
一旦输了。
我就不能给过江沈报仇。
也不能给刚刚得到的许多兄弟一个吃饭的地盘。
最为重要的是。
正如我一直挂在嘴边的。
一个老千的价值就是要赢。
输了就意味着没有价值。
到了那个时候。
我十分清楚明白周萌萌会怎么对我。
别看她和张龙虎现在对我慈眉善目。
真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们两个会是第一个跟我翻脸的。
“发牌!”
我强压住思绪。
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赌局上。
正当我想入非非,浮想联翩的时候。
猛然间。
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山鸡的动作。
他的左手微微向下一摆。
某一个瞬间。
他的袖口张大,和右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