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大乾宗人府四大宗人兴师问罪,前去白虎关捉拿秦正,反被秦正打成重伤;
而后,当今小皇帝的两位皇叔赶来说和,秦正却不领情,反而被秦正一阵奚落,皇室颜扫地。
最后秦正取出圣旨,让六位宗人认真研读,真相终于明朗;
圣旨要求一月为限,让秦正筹集齐钱粮、丹药,只是过了九天而已,就给秦正定了抗旨不遵的大罪,要拿秦正入京问罪。
朝廷的做法,触动了秦正脆弱的神经,也让秦正感到心寒。
秦正更指出朝廷不分青红皂白,借抗旨为名,行夺西北三州军政大权之实,分明是欲盖弥彰。
既然朝廷想收回三关之地的军政大权,秦正也没理由继续占着位置,索性把这块包袱扔出来。
而在外人眼中,秦正在赌气,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四位重伤的大乾宗人府宗人回京城养伤不提,却说两位皇叔,江中全、江中有两兄弟。
江中全、江中有两兄弟来到宗人府大堂;
宗正大人高坐主位,等着两人到来。
江中全没有说话,江中有却骂道:“他娘的,我们让秦正这个兔崽子给坑了?”
江中全拉拉江中有的衣袖,示意他说话注意场合。
江中有却毫不在乎道:“六哥,你别拉我,让我说!”
宗正大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笑道:“你来说说,秦正是如何坑你的?”
江中有顿时语塞,脸涨的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中全接话道:“族长,老十八不太会说话,你老别见怪。”
宗正笑道:“嘿,我真想知道秦正那小子是如何坑你们的,更确切的说是秦正是如何坑皇室的?”
“中全,你来说说吧。”
不过,这个族长的称呼还不要乱喊。”
“虽然皇室没有族长一说,但实际上的族长应该是皇帝才对,乱喊什么,就不怕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江中全轻笑道:“族长说笑了,宗正就是族长,这是公开的秘密,有谁不知道?”
“只是知道的人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还有些人即使知道也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们去了一趟白虎关,见过秦正了。”
宗正正色道:“你对秦正的感观如何?”
江中全叹了口气道:“我大乾太小,人家根本看不上咱们这点儿家当。”
宗正一惊,道:“你的意思是秦正家底很丰厚?”
江中全道:“秦正,神级高手。至少是神级四五重天的样子,你老觉得大乾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呢?”
宗正大人略微思索道:“气运?”
江中有没好气道:“你老想啥呢,以为谁都跟玄阳宗这群不要脸的一个德行!”
宗正叹了口气道:“算了,咱们虽然是宗人,就算发烧亡了,对咱们也没多大影响,相反,还丢掉一大包袱,随他们去吧!”
江中全顿了顿道:“族长,我看秦正八成是有所图,否则为何会上交如此多的钱粮和修行资源?
“换成一般人,如此之多的修行资源都可以培养出数千武者了,怎么会乖乖交出来!”
老宗正不置可否,道:“算了,剩下的事咱们也别去掺和了,交给朝廷处理吧!”
江中全道:“那,我们宗人府四位长辈被打成重伤难道就这么算了?”
宗正道:“不然呢,要不再让人去和秦正打场,让全天下人,乃至修行界之人都知晓我大乾皇室有多么不要脸?”
江中全赶紧收口,没敢再说。
这时,江中有道:“嘿,我那皇兄在位时,就没少压榨秦正;”
“甚至是平渡的金银矿脉都消失后,依然要让秦正负担整个大乾朝廷的开销;”
“即使到现在,军费都要秦正筹措,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现诸藩王们造反,朝廷既要钱又要粮,秦正也没有二话,全都给了;”
“如今,更是让秦正承担修行资源,简直是笑话;”
“我要是秦正,我早就造反了,还受朝廷这闲气,凭什么!”
宗正道:“我何尝不知道秦正为大乾做的够多!”
“只是,先皇混蛋,选了继承人还是个混蛋,我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你、我,除了去擦屁股,就是帮忙打架,能干什么!”
“你们都回去吧,别再掺和朝廷的事了,让那个混蛋自己处理,别因为这些破事坏了修行!”
两位亲王告辞而去,宗正大人却陷入纠结。
第二日,大朝会,摄政王江汜没再垂帘听政,而是直接上了朝堂,居然坐在小皇帝旁边,还把小皇帝挤在一边。
江汜柳眉倒竖,面如寒霜,冷冷的注视着朝臣。
朝臣也看见了江汜的做派,对江汜极为不满。
朝臣站班后,就静默不语。
内廷总管苏长弓唱道:“皇帝早朝,众臣参拜!”
朝臣三跪九叩,山呼:“拜见吾皇,吾皇圣安!”
小皇帝道:“众卿平身!”
苏长弓再唱:“摄政王临朝,众臣再拜!”
群臣低着头,却无人参拜!
苏长弓再次高唱:“摄政王临朝,众臣再拜!”
这一次,苏长弓加重了语气,似乎在提醒朝臣,若不参拜,可能会有严重后果。
群臣依旧不为所动。
苏长弓只好转向摄政王江汜,江汜朝苏长弓摆摆手,苏长弓如蒙大赦,惊掉一身冷汗。
江汜清脆的声音响起,道:“众位臣工对弧临朝很不满?”
群众全都默不作声。
江汜冷笑道:“看来众位大人真的对孤很不满呢!”
群臣依旧沉默。
江汜道:“孤不管你等到底处于何种用心,也不论你等是否忠于大乾。”
“孤要告诉各位的是,我才是大乾朝廷的实际当家人,各位不要忘了。”
群臣还是沉默不语,没人接话;
所有朝臣,都静默不言;
就连朝班最末的五品员外郎,也在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儿不搭理江汜。
江汜气坏了,右手朝御案猛拍一掌,“轰隆”一声,整个御案被拍的粉碎。
小皇帝永宁浑身哆嗦,眼泪在眼珠里打转,差一点儿就流出来了。
江汜的突然发作,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反而让朝臣对江汜更加鄙视;
就连何奈也不例外。
小皇帝被江汜吓坏了,江汜却没理会小皇帝,继续逼迫群臣。
江汜道:“你等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思报效朝廷,一个个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如何对的起大乾朝廷,如何对的起黎民百姓?”
“户部尚书杨慎,你可知罪?”江汜居然直接点名了。
杨慎抬起头,淡淡道:“何罪?”
江汜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三关总督秦正昨日傍晚已将丹药送到户部,你为何不禀报于孤!”
杨慎朝身后看了一眼,道:“户部右侍郎左慈,你来回答摄政王的问题。”
左慈出列,却没有行礼,直视江汜,道:“昨日傍晚,我户部收到秦正上交的丹药,经过清点,数目、品质都对的上;
“我奉杨部堂之命,我准备入宫禀报皇上、摄政王,掌灯时分,到达宫门口,却并未准许入宫;”
“宫人传话,内容是:‘陛下已安歇,摄政王累了,明日再奏’!”
“还请陛下,摄政王明查!”
江汜气急,道:“来人,把昨日当值的那些宫人,悉数杖毙!”
刑部尚书沈炼道:“陛下,摄政王,且慢。”
“有人假传圣谕,这可不是小事,如此宫人,罪不可赦,按律当斩!”
“不过,摄政王,宫人居然敢假传圣谕,胆子也太大了,本官认为,必有同党。”
“本官认为,应当将这些宫人拿入刑部问罪,审问出同党,再行处置也不迟!”
沈炼说完,江汜正要驳回,没想到礼部尚书张柬之却开口了。
张柬之朗声道:“此事兹事体大,应当交由刑部审问。臣赞同沈大人的意见!”
工部尚书郑和高声道:“臣附议!”
吏部尚书冯去疾道:“臣附议。”
都察院左都御史范文正道:“臣附议!”
兵部尚书何奈高声道:“臣附议。”
何奈,兵部尚书,镇国大将军,大乾的镇国公;
何奈表态也代表着整个勋贵阶层表态;
何奈表明态度后,其余十一位国公纷纷表态支持沈炼。
接下来,所有朝臣全都表态支持沈炼。
到此时,江汜才发现败局已定,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小皇帝看着皇姐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下令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