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宗人府四大宗人奉宗正之命,连夜前往白虎关抓捕秦正;
此时的秦正还蒙在鼓里,对朝廷的动向一无所知。
白虎关太守府,秦正送走最后一批藩王的使者,有些疲惫的躺在椅子上,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思索未来的路。
就在秦正陷入沉思时,一道突兀的神识传音打断了秦正的思绪。
“三关总督秦正,出来一叙。”
秦正睁开眼,眉头一皱,正思索来人是谁时,传音之人再次催促道:“三关总督秦正,还请出来叙。”
张开感知,秦正看见四位老者停留在太守府上空,四人修为都不弱,至少是神级。
看样子来者不善,没给秦正太多思考时间,秦正一个闪身,瞬移到半空,远远的看着四位老者,没有说话。
其中一位紫衣老者道:“秦总督,我乃大乾宗人府宗人江流河,先皇叔祖,封和亲王。”
“我乃先皇叔太祖,大乾宗人府宗人江海天。”又一白衣老者道。
“我,大乾宗人,江海明!”青衣老者道。
“大乾宗人,江流湖。”黑衣老者道。
秦正道:“四位宗人所来何事?”
江流河道:“三州总督秦正不尊王令,不尊圣旨,现降职为三关总督。”
“今奉宗人府宗正之令,捉拿你归案,还请秦总督束手就擒,免遭皮肉之苦。”
秦正嗤笑道:“你等可有圣旨?”
江流河怔了怔道:“无!”
“不过,我等只听宗正大人之令,不听皇帝调遣,还请秦总督跟我们走一趟。”
秦正道:“既无圣旨,还请修为宗人回去吧,请来圣旨再来不迟。”
江流湖厉声道:“秦总督,你为我大乾的臣子,抗旨不遵在先,今日还敢忤逆朝廷,简直找死。”
秦正却没理会四人,一步挪移,向北方而去。
四人追着秦正,向北而去。
秦正来到大漠,四位宗人把秦正围在中间。
江流湖再次厉喝道:“逆贼秦正,还不束手就擒!”
一声逆贼,气的秦正火冒三丈。
秦正双眼腥红,盯着江流湖,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找死!”
秦正时间神通发动,定住了江流湖;
空间挪移发动,秦正一闪身来到江流湖面前;
秦正抬手,双掌带着浓郁的气血之力,猛的拍出,打在江流湖身上。
没有防备的江流湖,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的老远,倒在地上,不停呕血。
两大神通加上气血之力的掌劲,打在江流湖身上,一气呵成:
江流湖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就受了重伤。
眼前的变故让其他三人大吃一惊,变故来的太快,快的三人都来不及反应。
江流河一步闪身来到江流湖面前,为江流湖疗伤。
秦正突然发难,让几位宗人大为恼火。
江海天、江海明两兄弟一前一后夹击秦正;
秦正直接张开神通“护体神光”,“护体神光”在秦正周身形成一道光晕,随时准备接下两人的攻击。
秦正凝神戒备,不敢有丝毫大意。
“江山社稷神拳”,江海天使出的拳法武技;
这是一门皇族功法,一招一式都携带家国真意,天下大势皆在滚滚拳意之中;
江海天从正面攻击秦正。
“皇极镇世拳”,江海明的拳法,取镇压天下之意,以王道镇九州,以武力镇不臣;
江海明从后面包抄秦正。
两兄弟配合默契,前后夹击,拳劲打在秦正的护体神光上,发出砰砰作响。
秦正认真观摩两人的拳法,都看呆了,拳法还可以这样用吗?
秦正心思活络起来,心里震惊不已,这才是拳法;
心随意动,意在拳先;
拳法中带着意境,还有大势;
秦正比较自己的拳法,简直如同“咿呀学语的幼儿”般的拳法,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两人的攻击太过猛烈,秦正又把自身的护体神通张开到周身三尺,无论两人的拳法如何犀利,就是破不开秦正的防御。
秦正认真参悟两人的拳法,已经渐渐入迷。
尽管秦正会很多拳法武技,终究还是太肤浅,领悟的不深,最多只能做到熟练,要说融会贯通还有些牵强。
秦正顶着护体神光,任由江海天、江海明两兄弟疯狂攻击,秦正则认真参悟两人的武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被秦正打倒的江流湖悠悠转醒,虚弱异常,艰难的张了张嘴,道:“抓——到——秦正——了吗?”
江流湖的声音再次把秦正惹毛了,也不去参悟什么拳法了,放开手脚,压着两人穷追猛打。
秦正的攻击一如既往的凶猛,纯力量攻击,没有花哨的招式,直来直去;
戳眼、踢裆、锁喉、击肋、爆肝。
两位皇族何时见过如此凶险的招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招架。
秦正越打越兴奋,真气劲力附带着气血攻击,让两位宗人苦不堪言。
秦正的招式势大力沉,打的两位宗人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接下来,秦正又将自己的拳法融入神通之力;
有了神通之力加持的拳劲,威力更猛,攻击范围也从最初的近身搏杀,变成远距离比拼。
江流河眼看两位皇叔落入下风,也顾不上重伤的江流湖,加入战斗。
现在,四人争斗已经没有太多的花哨。
三位宗人的风格也渐渐的和秦正有些类似,变成直来直去;
三位宗人的拳法武技从最开始的大气磅礴到讲求实效。
说白了,怎么能快速弄死人怎么来,换句话说,也就是怎么阴损怎么来。
又打了半个时辰,突然,远方,又两道身影飞速赶来,
秦正的感知力发现这两人看着自己根本不认识,猜测肯定是宗人府来的帮手。
秦正心里更加着急,于是,加大了攻击力度;
真气、气血、神通之力全部十成十的往外输出。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三位宗人就被秦正打成重伤,全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来人赶忙叫秦正住手,秦正根本不予理会,准备先解决掉三位宗人,再跟来人比拼。
来人大喊:“秦总督,这是误会,真的是天大误会,请秦总督手下留情。”
秦正收了手,凝神戒备,注视着着来人。
来人是两位中年,一人黑面长须,一人面白无须,还有些阴柔;
两人都穿着明黄色华服,一副皇家之人打扮。
黑须中年模样的宗人来到秦正眼前丈余距离站定,向秦正拱手道:“秦总督,我等不知朝廷给大人下了如此一道荒唐的旨意,很是惭愧,现在,我等来给秦总督赔罪了。”
秦正冷笑道:“阁下何人?”
黑须中年男子笑道:“我叫江中全,先皇的胞兄,排行老六;这是我弟,江中有,排行第十八。”
秦正拱手道:“两位亲王大人,不知来寻秦正所为何事?”
江中全道:“我等误信谗言,以为秦总督抗旨不尊,这才——这才有此误会,是我皇室的不是,我代表皇室向秦总督赔罪了!”
秦正冷笑道:“我扪心自问,上对的起朝廷,下对的起黎民百姓。几时有抗旨不尊,还亲王大人讲个明白。”
“我秦正可不想蒙受这不白之冤!”
江中全陪笑道:“是我皇室不对,还请秦大人见谅,我给秦大人赔罪了,还请秦大人海涵!”江中全说完,躬身弯腰给秦正作揖。
秦正举右手制止道:“江亲王,你们皇室认定了我秦正抗旨不尊喽?”
江中全苦笑道:“秦总督,是我皇室做的不对,有些旨意下的昏聩,我已奏明宗正,请宗正大人秉公处理,定会给秦大人一个交代。”
秦正厉声质问道:“亲王大人,你们皇室就算是要杀人也要给我一个说法吧,哪怕是定个‘莫须有’的罪名也成啊!你等一口咬定我秦正抗旨,那么,请拿出我秦正抗旨的证据来。”
江中全苦笑着摇摇头,没再答话。
江中有却道:“秦大人,朝廷给你下的圣旨要求秦大人筹措白银两万万两,粮食六千万石;气血丹一千万枚,精元丹六百万枚,返生丹两百万粒。这没错吧!”
秦正点点头,表示圣旨上确实是这么交代的。
江中有继续道:“可秦大人只是向朝廷缴纳了白银和粮食;丹药却没有上交,不是抗旨是什么……”
江中有还想继续说,却被江中全打断了。
江中全拱手道:“秦大人,钱粮之事,朝廷确实只能仰仗大人;至于修行资源的事,确实是我皇室孟浪了,我这里再次给秦总督赔罪,还请秦总督原谅。”
良久,秦正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有人告诉我大乾朝廷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我还不信,现在确实信了。”
江中全再次拱手道:“秦总督,莫信那些小人谗言,秦总督为大乾之肱骨,与大乾荣辱与共。”
“眼下,大乾虽有波折,但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请秦总督念在大乾万万黎民百姓的份上,原谅朝廷这次。”
“江中全给秦总督赔罪了。”江中全说完,再次弯腰作揖,祈求秦正原谅。
秦正摆摆手道:“江亲王,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何必要为皇室的昏聩背锅?”
“圣旨—圣旨,乃是朝廷的旨意,代表是大乾朝廷的意志和皇家的颜面,岂能儿戏!”秦正继续道。
秦正说完,江中全、江中有两兄弟不停的给秦正拱手作揖。
秦正苦笑道:“两位亲王,何必如此,等我说完再论对错如何?”
两兄弟这才停了下来,江中全道:“还请秦总督畅所欲言,我等洗耳恭听。”
秦正摇摇头,道:“算了,懒得说了,圣旨在此,你们拿去看吧。”
秦正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圣旨,扔给江中全,江中全接过圣旨,江中有也凑过去,两兄弟仔细看着圣旨的原文,若有所思。
江中全江兄弟看完,江海天等四位老者也接过圣旨,仔细研读
终于,六人都读完了圣旨,又齐刷刷的看向秦正,显然,还没看清圣旨上写的是什么。
秦正道:“圣旨都看完了,有何感想?”
江中全再次拱手道:“秦总督,对不住,是我皇室不地道,我代表皇室向秦总督赔罪。”
秦正嗤笑道:“你等读圣旨只读一半吗?”
“圣旨上的期限为一个月,到现在才过去九天而已,我秦正如如何抗旨了?诸位都说说看!”
六人面面相觑,再次打开圣旨,圣旨的后面确实说了期限一月,这根本不存在抗旨不尊的事。
六人冷汗直冒,彼此眼神交流,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苦涩,全都低头不语。
秦正又高声道:“至于丹药。今日傍晚时分,我已经命人将丹药送到了户部,至于秦正是否说谎,各位不妨到户部一查便知,何故跑来白虎关兴师问罪?”
“皇室现在连脸都不要了吗?”
“我秦正做官,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百姓,你皇室若想收回白虎关的军政大权,直接打个招呼就行,何必找诸多借口!”
秦正说完,六位宗人一起向秦正弯腰赔罪。
秦正背过身体,道“七日内,我在白虎关太守府,等着朝廷派人交接军政大权。”
秦正说完,身影就消失了,只留下六位皇室成员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