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你过来之时,能否带太子来见本宫。”
乔莲:“可以。”
“这个好办。”
皇后一脸动容:“多谢莲儿了,还是你对本宫最好,本宫只有你了。”
乔莲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吻了过去,肢体的碰撞,一触即发。
不一会儿,乔莲松开了她。
“娘娘,我得先回去了。”
皇后依依不舍:“好,你先回去,这一路注意安全。”
乔莲点头,推开窗户,离开了屋子。
皇后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开口道:“来人,来人啊。”
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回答,心中暗叫不好,立刻推开房门。
看着一地上晕过去的守卫,太监,宫女,吓得脸色煞白。
一定是祁昱宁干得!
一定是她!
除了她,没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心中对祁昱宁的怨恨又多了几分,眸中充斥着狠厉。
她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不平静的,又何止是湖心轩呢。
乾清宫。
寝宫内闪烁着微弱的烛火,周围一片寂静,落枕可闻。
皇帝闭着眼睛,嘴里喊着:“常公公,咳咳咳……水,水……”
呼叫了好一会,始终不见有人过去。
正当他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茶杯抵在他的唇边,他下意识张嘴喝下,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
“父皇,喉咙可舒服了一些,刚才喊了好几声,嗓子都干了吧。”
皇帝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冷不丁冒出一身冷汗,望着祁昱宁。
他稳住心神,开口道:“你…宁儿,夜深了还不睡,这是找父皇有何事?”
“若是为了替皇后求情,那大可不必。”
“皇后是罪有应得。”
祁昱宁莞尔一笑:“父皇,皇后娘娘,的确是罪有应得,儿臣又怎么会替她求情呢。”
“竟然敢谋害父皇,她死有余辜。”
皇帝神情掠过一抹诧异,不仅是注意到祁昱宁对皇后的称呼已经变了,最后那句死有余辜,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你…”
“既然不是为了这事,那所为何事?”
“还有…父皇有点饿了,让常公公吩咐御膳房的人端些点心过来。”
祁昱宁:“夜深了,常公公已经睡了,不如让儿臣去御膳房拿点心吧。”
皇帝身子一僵,意识到常公公估摸着已经被人支走了,寝宫内外不会再有别人。
急忙开口:“不必了,父皇突然又觉得不饿了。”
祁昱宁挑眉:“哦?当真?”
“当真。”
“这么晚了,宁儿是有什么事吗?”皇帝微笑着,宽大的袖口里攥紧了拳头。
祁昱宁:“儿臣深夜到访,是有一事不明。”
“儿臣想知道,当初父皇,是如何对母妃一见倾心的。”
“母妃做宫女的时候,打扮低调,整日素面朝天,不做一丝妆容,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儿臣倒是好奇,父皇为何会对母妃一见倾心呢?”
皇帝的手松了一下,而后又捏紧了衣角。
“或许是缘分吧,你母妃即便打扮的老气了一点,但父皇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她十分与众不同。”
“便宠幸了她。”
祁昱宁似笑非笑:“看来…还真是缘分呢。”
“只是,这天意注定的缘分叫缘分,人为制造的缘分,也叫缘分。”
“不知父皇与母妃的缘分,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皇帝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正常。
“话本里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父皇与你母妃大抵便是如此。”
祁昱宁:“是吗?”
“原来竟是这样,不过…儿臣倒是从外祖父口中得知了一些之前的事。”
“不知道父皇可有兴趣听听?”
皇帝瞳孔微动,回道:“你外祖父既然来了长安,为何不告诉父皇,父皇来安排。”
祁昱宁脸上带着笑,眸中却带着几分冷意:“因为外祖父不想进皇宫,进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皇帝轻叹:“都是父皇的错,是父皇没有好好保护你的母妃。”
祁昱宁点头:“的确是父皇的错。”
“父皇打算如何赎罪呢?”
皇帝听了这句话,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只是客气一番,没想到祁昱宁竟然会这么说。
“父皇…”
“儿臣还想起了一件事。”
皇帝又是一怔,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让他感到有点猝不及防。
“宁儿想起了何事?”
祁昱宁语气淡然:“前几日在茶楼听人谈起关于魏丞相的案子,便多问了一嘴。恰逢此时听隔壁桌旁一老人说起,在十多年前,三堂会审一起邪教案子,当时的刑部尚书方进玉被活活劈死。”
皇帝眸中的阴霾逐渐加深,他已经十分确定,祁昱宁一定是发现了重要的事情。
“不错,的确是。”
“他被活活劈死了以后,父皇便提拔了苏立昌。”
“那道惊雷不过是碰巧罢了,并没有世人说得这么玄乎。”
祁昱宁:“父皇,因着儿臣好奇,特意命人去查了这件事。”
“结果…还真让儿臣查到了。”
“原来那起邪教案子,还有一知情人。”
皇帝嘴唇微张,难以置信:“知情人?”
祁昱宁:“是,不过,依儿臣之见,与其说是知情人,倒不如说是……”
她故意停顿了一会,暗中打量着皇帝的表情。
“不如…”
“说是漏网之鱼。”
“父皇以为呢?”
皇帝直接否认:“不可能!”
“当年是由苏立昌亲自参与的案子,证据清楚,事实清楚,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祁昱宁笑笑:“父皇,不过是儿臣的猜测罢了,不用这么紧张。”
“儿臣也不过是好奇而已。”
“您说那道惊雷只是碰巧,那么……”
“祭天祈福那日,天降异象,也是凑巧?”
“儿臣依旧记得那日,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也不知李旭风用了什么法子,才恢复原样。”
皇帝脸色微沉,语气有点激动:“宁儿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朕不配当东祁的皇帝吗!”
祁昱宁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意加深:“父皇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