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煜有了反应木子清是第一个知道的,因为他的左手木子清从来没放开过。
木子清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阿煜,睁开眼看看我好吗?我好难受呀!”
这次燕景煜的手明显开始在慢慢地握成拳,木子清终于展开了这几天来唯一一次笑容,她知道他要醒了。
“阿煜,再加油一点,让我看到你醒来,快点!我撑不住了!”
这次不止手,连他的眼睛也开始在颤动。
木子清伏下身吻在他的唇上,贴着他的唇喃喃道:“你终于醒了。”
猛地燕景煜睁开了双眼,他沙哑地出声:“清儿!”
坠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木子清听到了燕景煜的呼唤,她嘴角带着一丝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此时木子清心中只有一句:阿煜醒了,他没事了,真好!
“清儿、清儿。”
重伤中的燕景煜不顾身上的伤猛地起身抱住木子清瘦弱的身体。
旁边的展之易也吓得不轻,他早就知道木子清的情况非常不好,现在燕景煜又不顾自己地想将木子清抱起来。
他赶忙帮着将木子清送入燕景煜的怀中才急道:“景煜你不能这样用力,不然木姑娘好不容易将你救回来,你又得加重伤情她醒来又该伤心了!”
燕景煜将木子清紧紧地抱着,她泛青的脸色和瘦了太多的身体让燕景煜心疼不已。
口中重复地一直叫着木子清,只希望她能睁开眼睛,可不管他如何唤她,她只是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
帐外的所有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对峙的双方都愣了一下,宋知晓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趁机推开挡住她们的人冲进营帐内,只见燕景煜紧紧地抱着木子清神情焦躁地不停呼喊。
跟着她进来的人不少,看到同样的情景都吓了一大跳。
元帅为何抱着赵大夫,怪不得听说睿王爷不近女色,原来是好这一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展之易,他怒道:“出去!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宋知晓不理他,她上前几步靠近床边真真切切地看清了燕景煜怀里的人,真的是赵六行。
“元帅,她是何人?为何在这?”
燕景煜目光阴沉地看了她一眼,沙哑的声音重重地说道:“滚!”
宋和被燕景煜地威压吓到,此时他的怒气如排山倒海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房发颤。
第一次他们感受到了燕景煜的可怕,仿佛下一秒他就能将所有人杀掉。
宋知晓双腿发软却硬着头皮再次问道:“她是谁?”
燕景煜抬手运起内力拍向宋知晓,宋知晓眼疾手快的抱着妹妹在地上滚了一圈,宋知晓后面的桌子应声而裂,这一拍燕景煜是下了杀手的。
气得展之易大声吼道:“全都出去,违令者斩。”
此时飞令他们也从燕景煜苏醒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们拔出配剑指向众人:“出去!”
见到燕景煜醒来各位将军也安了心,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形不是他们所乐见的,他们赶紧退出帐外只道元帅好生休息就匆匆离去。
宋和与宋知名扶着宋知晓也急忙出了营帐,再不走保不齐下一秒他们就得死在燕景煜手上。
一路回到城主府宋知晓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她竟然让一个女人留在燕景煜身边如此之久。
他们同吃同住想来关系一定不一般,转念一想燕景煜某方面不行定也动摇不了王妃的位置,她还是有机会的。
但这个女人必须除掉,她眼中闪着阴暗的光芒。
谁也不能挡住她成为睿王妃的路,挡路者死!
帐内,燕景煜让展之易给木子清诊治。
怀中的小女人连呼吸都微弱得轻不可闻,展之易让他抱着木子清躺下才道:“你们两都需要休息,你别担心有我在木姑娘不会有事的。”
燕景煜这才放下心来,抱着木子清他又晕了过去,可就算是他失去意识抱着木子清的力道也丝毫不减。
看着床上的两人展之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展之易交待阿当在里面好好候着,他出了营帐。
一出来飞令几个赶忙上前了问情况。
“展先生,主子和木小姐他们怎样了?”
“唉!景煜已无碍,但他重伤刚醒必须好好休息。”
萧林着急地又问:“木小姐呢?”
“木姑娘为了试药五脏本就受了重创,又熬着两天两夜这样救治景煜更是雪上加霜,她更要好好用药将养恢复起来要慢很多,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听到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大伙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宋梁着急万分的跑过来:“听闻元帅醒了?”
“已醒,何事?”
燕景煜受伤,现在由展之易掌管军队,宋梁赶紧道:“探子来报,东良军队准备大举进攻流央关,最迟明早就要发动总攻,我等该如何应对?”
展之易冷笑一声,真当军中无人了吗?
“所有将士应战,强弩之末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南莫国真正的实力。”
宋梁抱拳慷慨激昂地应声:“末将令命。”
“所有将领与议事帐中商议,明天必定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是!”
宋梁积极地去通知各将军,展之易皱眉看了看营帐对萧林说:“他们就靠你了。”
萧林拍拍展之易的肩膀:“前面靠你了,你必须守住了他们才有机会喘息休养。”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东良人进来的,他们必须好起来。”
燕景煜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他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怀里的木子清,可惜木子清依旧紧闭双眼气息微弱。
萧林一直守在一旁见燕景煜醒来他立刻上前:“主子你可好些了?”
“她可有醒来?”
“未曾。”
燕景煜心疼地用指尖滑过木子清的脸颊:“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木小姐,额!她.........”
“说!”
此时阿当端着白粥正好进来,听到燕景煜的问话,她眼泪就忍不住流出:“小姐她以身试药伤了五脏六腑,又不眠不休地守了您两天两夜,怎能不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