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燕元柏每日就得上早朝了,管家每日早晨都会面面俱到将一切东西准备齐全。
晚上的治疗依旧在做。
四日后,木子绯给燕元柏把了脉、木子清也不放心的抽血进去化验,两人的结果都是燕元柏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排除。
高兴之余燕元柏拿出珍贵的珠宝送给两姐妹,她们全部拒绝了。
木子清医治燕元柏还的是燕景煜小时候得他照顾的情义,木子绯则是看在木子清的面上。
最后燕元柏无论如何也要她们吃了饭再回去。
傍晚贤王府的下人们做了一大桌子菜,燕元柏以菜代酒敬两们大夫一杯:“大恩不言谢,此恩记心头。”
因燕元柏身体还虚弱所以这餐宴席都以茶代酒,两姐妹端起茶杯给他回礼:“贤王不必客气,身体健康最重要。”
饭后木子清她们回房间收拾包袱准备回清静苑,燕元柏邀请燕景煜在凉亭里坐坐。
燕元柏问道:“三弟准备出发了吗?”
燕景煜点头道:“事关母妃,我们想越早出发越能快些找到她。”
“你们一定会找到的,时隔二十多年了但愿此生我还有机会再见德妃一面。”
“一定会的。”
燕景煜又道:“朝堂之上二哥多多费心,如今皇后坐拥的朝臣最多,颇有权倾朝野的倾向。”
燕元柏道:“以前万贵妃可以与皇后抗衡也是万太傅门下学子,现在万太傅已故,他的学子们正在被丞相王顷慢慢收入麾下。”
“丞相王顷?”
“对!王顷。”
“王顷一直以父皇为尊以父皇为尊,从不参与任何党派的斗争,难道他也有一争天下之心?”
燕元柏笑笑:“也许王丞相依然还是以父皇为尊,帮父皇收拢万太傅的势力也说不定。”
燕景煜就知道燕元柏对朝堂与常人不同的看法,他长年处于旋涡之外所以看事比身在其中的任何都更清楚。
想到一个人,燕景煜倾身上前低声对燕元柏说道:“二哥可认识户部尚书俞文成?”
“最年轻的尚书谁不认识,满腹经纶却不固步自封,所思所想皆是历朝历代从未做过之事。”
燕元柏轻叹:“我倒是想认识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他日若有机会与他相交定要深谈一番。”
燕景煜笑笑:“二哥不用等机会。”
“为何?”
燕景煜将与俞文成与他们相识及合作的过程全部告诉了燕元柏。
燕元柏感叹:“天赐福星在你身侧,有她何愁大事不成。”
燕景煜郑重的点头,她真的是他的福星。
“还有一件事要跟二哥说一下,俞尚书身处朝堂洪流中明面上没有依靠,他与我商量过无奈下要与他们同流合污。”
“你是说贪污?”
“是,所得之物放于我安排的地方,俞大人还是两裙清风的俞大人。这样又能快速推进他的计划又能引出其他人的贪污之举,便于以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燕元柏认真思考后道:“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万一期间出了问题被父皇发现俞尚书与你都脱不了干系,你可是忘了前太子与宁王的教训。”
这点燕景煜不是没想过,只是他现在在朝堂到势力尚弱,推出新法没有强大的势力便只能兵行险招。
“这也是无奈之举,若不妥协要推新法必然不可行。”
燕元柏灵机一动想了个损招:“我有个想法,将俞大人所得之物全献给父皇,若将来东窗事发也与我们扯不上关系。”
听了燕元柏的计谋燕景煜不由扯上嘴角:“二哥你这是连父皇都算计上了?君心难测你也不怕被他知道后找你算账。”
“无碍、无碍!天下一切皆属君,我又没放在我贤王府。”
也许是近墨者黑!燕景煜竟然有些期待被皇上发现那日父皇会是怎样的气氛。
朝堂之事燕景煜与燕元柏反复讨论并商量出现状况的各种应对方法。
最重要就是燕景煜出门寻德妃的这段时间,虽然有皇上做掩护可是燕景煜每日要早朝不假。
燕景煜安排了追灵易容成他每日上朝,但朝堂上风云变化有时就在一息之间。
若没有严密的计划追灵的一个决定就会引起众多的人怀疑。
所以需要燕元柏和皇上将朝堂风向牢牢把握,最好的办法就是为敌。
要在百官面前觉得他们水火不容造成互相制衡的局面才能更容易控制住朝堂。
也更容易让皇后和杨家安心,现在大皇子燕以领还在养伤若是不让他们安心,恐怕他们会做出激烈的动向。
燕景煜在朝中也有一股势力,全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学子,但他们才入朝堂根基薄弱比不得这些家族贵士根基太深。
所以他需要时间,需要他们成长、需要他们慢慢将那些贵族推翻,俞文成就是最好的领头人。
一伙年轻人为了他们想创造的世界在努力,燕景煜将图善门的一处情报网给了他们,俞文成就是用这个情报网给这帮青年人传递信息。
燕景煜叫飞令拿了一块令牌给燕元柏:“二哥这是专门用于联系俞尚书的情报网,你若有需要可用令牌与他联系。”
教了燕元柏对接暗语与令牌的用法,正好木子清收拾好东西来叫燕景煜回家。
从暗处他们避开了所有人悄悄离去,管家和燕元柏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开。
“王爷,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又见上一面?”
“不会太久的,而且一定会带回我们都思念了许久的人,到时我一定要与他们大醉一场。”
管家抹着泪:“对对,该大醉一场。”
回到清静苑,木子清舒舒服躺在床伸了个懒腰:“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呀!”
她一个翻身将燕景煜压住:“阿煜,我想去北潇国看看家人,宫婧儿对我的恨意不小不知道会不会动我在北潇国的家人。”
“好”
“你说我跟宫婧儿是不是八字相冲,她先喜欢阳宁靖后喜欢你,可你们都与我有很深的关系。”
她还记得秋猎那晚宫婧儿的目标可是他:“那夜要不是你出去了,现在与她回北潇国的怕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