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重拾了往日的兄弟情谊,待他们心情平复木子清医药库里的仪器也出了指标。
从血液的分析来看他体内有不明物质,总结下来应该是中毒,可惜木子清对于毒并不是很专业。
她将燕元柏中毒的事说出来时,几人并不意外。
燕景煜与木子清商量后决定请木子绯来试试,毕竟她比木子清更了解毒性。
三日后木子绯来到了清静苑,两姐妹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一见面就拉着手有说不完的话。
白彦与燕景煜坐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两人喝着茶聊着:“长老收到王爷的传信,正在着手寻找进谷的路。”
“甚好,需多少时日?”
“长老多年未归也只能找到大致方向,到了谷口可能就没办法进去了。”
燕景煜皱起了眉,蛟龙族擅长机关,如果他们没有办法破除真的很难进谷。
而且还不能冲动行事,如果让谷内人发现他们闯人,到时再想打听母妃的下落会更难。
夜黑时分,几人悄悄进到贤王府,没有轻功的木子清是燕景煜抱着进去的。
贤王早早就在府里等着,她们一到下人们赶紧上茶上点心忙得不亦乐乎。
管家在旁边添茶倒水,不管这位女大夫能不能治好王爷,可是能与睿王重拾情谊也让贤王整日里笑容不减。
管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睿王爷您来了,快快喝杯茶。”
燕景煜接过茶道了谢,据他了解这位管家对燕元柏是真的忠心,所以他也对管家和颜悦色。
木子绯不想因为容貌问题给木子清添麻烦以轻纱遮面。
她给燕元柏把着脉,因为轻纱他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是紧锁的眉头说明了此事不容乐观。
木子清焦急的问道:“姐姐?”
木子绯将手拿开道:“这毒是下到母体的,按道理应该是一尸两命,可能贤王的母亲体质特殊也或者是她的体质非常的好,这才让贤王活下来。”
想到母亲燕元柏心中愧疚,他母亲出身低微经常做粗活身体相较于宫里的娘娘当然要好上许多,可即使如此生下他后也活不了几年便走了。
管家将贤王的平常症状和他不停歇的努力跟木子绯仔细说清楚,以便木子绯能更清楚的掌握他的病情。
木子绯点点头:“还得归功于贤王的不懈努力才没有让腿上的肉坏死。”
这些木子清也知道,但是这毒她解不了:“姐姐,这毒能解吗?”
木子绯安慰她道:“别着急嘛,别人解不了你姐姐我还是有办法的。”
她看向燕元柏:“我的办法比较霸道,过程中你会如蚂蚁啃食痛苦万分。”
听到有办法能治燕元柏心潮澎湃,在大夫无数摇头中他早就失去信心。
如今有人能治,他如何能不愿意:“多谢大夫,无论如何痛苦我定当受着,大夫放心下药便是。”
木子清问道:“姐姐准备如何医治?”
“他这毒不是下在某一处,而是在娘胎里时这毒便走遍全身,最终只沉集在腿上已经是大幸,若是集中在其他地方贤王早就是一缕孤魂了。”
燕元柏听她一说伸手摸上双腿,原来这是这样一回事,他无数次恨这双没用的腿,却不想原来是它救了自己的命。
木子绯又道:“我的治疗方法就是喝药从内逼出来,再用药浴辅助。”
对于中药木子清也只有一知半解,但是木子绯的办法也能说通。
木子绯解释道:“为何这么痛苦因为毒在血液里,只能让毒慢慢从皮肤渗透出来,想快也快不了。”
“无妨”燕元柏信心百倍:“只要能清除这点痛我受得住。”
木子绯则道:“你这毒究竟在身体留下多少我不得而知,只能一日复一日的清,直到哪一日身体不再渗出毒素才能停。”
这就代表了没有时限的日子,这样不知未来的忍受最煎熬。
燕元柏毫不犹豫道:“只是劳烦大夫了,我承受得住。”
“既然如此就开始吧!我与白彦只能暂居府上,你在泡药浴时可能会有突发情况我不能不守着。”
管家不用燕元柏下令:“我马上打扫客房,一定让两位住得安心。”
旁边的木子清急道:“也给我备一间,有什么突发的情况我也能帮上手。”
木子清很想多跟木子绯在一起是其一,其二她也想见识一下她从来没见识过的领域。
所有的人看向燕景煜心照不宣的以为他一定会反对,不料他却说:“那就劳烦管家准备一张大点的床,我与清儿才睡得下。”
此话一出众人尴尬,木子清满脸通红,她狠狠的瞪了燕景煜一眼。
燕元柏率先恢复过来,他清了清噪子:“管家去安排吧!再给睿王准备一间书房以便他办公。”
木子绯也为燕景煜的厚脸皮竖起大拇指,白彦则嘴里啧啧作响,看来还得跟睿王多学习学习才更容易抱得美人归呀!
再木子清的催促下大家不在纠结睿王脸皮的事情,木子绯开了药方管家赶紧去库房里拿,还差的几味燕景煜也叫飞令去睿王府找。
在这期间木子绯给燕元柏施针,退去外衣燕元柏坐在床上背对着木子绯。
虽然他还是非常地不自在,但木子绯蒙了面纱也让他少了些顾虑。
“贤王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但开始施针便不能在停下来,并且每一日的治疗会比前一日更痛苦,你若中途放弃被毒反噬可就神仙难救了。”
燕元柏重重点了下头:“大夫放心,我一定能坚持住的。”
“好”
木子绯也不再犹豫一连串动作下来,燕元柏身上扎上了二十八颗银针。
木子绯开始用内力催动银针慢慢刺进穴位里,燕元柏感觉到全身无一处不在疼痛。
他开始全身颤抖豆大的汗水从他身上滴落在床上,他抓位床单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木子清不忍对他道:“贤王如果你太痛了就喊出来吧!”
他忍着一口气从牙缝中传来两个字:“无妨。”
这种痛木子绯当然很清楚,想不到看似柔弱的贤王爷,能有这样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