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因为前太子不能参加,贤王爷燕元柏的座位在皇后左侧第一位,顺下来便是燕景煜,最尾是宁王爷燕听枫。
右侧本应是大公主的位置,但她今日未进宫赵钟玲是没有资格坐在那的。
按理该顺到二公主,可是皇后直接安排了宫婧儿坐在上位,二公主却坐在了下位。
不受宠的地位一目了然,宫婧儿鄙视的看了燕落影一眼,不受宠的公主在任何国家都没有地位。
燕落影面无波澜的坐在位子上安静的喝着茶,无欲无求如雪山上的雪莲清贵高雅。
坐在官员位置上的俞文万这才知道刚刚与有他一面之缘的少女竟然是二公主。
三个皇子中唯有燕听枫非常积极,现在不努力更待何时。
现在形势太子位置空虚,贤王身有残疾无缘与皇位,燕景煜一副不屑于宫婧儿的模样,加上午时那一出他与北潇国联姻的可能性降低不少。
燕听枫抬杯敬宫婧儿:“三公主远道而来想必对我国并不熟悉,不如由本王带公主领略一下我国风景,可好?”
宫婧儿微微一笑并不抬杯:“本宫从北潇国远道而来是为身体抱恙前来求医,宁王爷这杯酒本宫无福接受了。”
放下酒杯燕听枫也不生气,自责道:“是本王思虑不周望公主见谅,不知公主心中可有大夫人选,本王定当竭尽全力为公主寻来。”
见燕听枫这么上道,宫婧儿发自内心对他灿烂一笑:“本宫身为女子宫中御医医治自然是不太方便,远道而来便是为了贵国出了个女神医,名叫?名叫什么去了?”
她故意装做不知情的样子问着,燕听枫冷笑,眼神划过燕景煜:“公主难道是在寻闻名我国的木子清木大夫?”
燕景煜好似没听见一样淡淡地喝着茶。
见他不接话燕听枫不由冷冷一笑,木子清不是你的心尖尖吗?现在避无可避看你能忍到几时。
皇后自然不知道燕景煜与木子清之间的情愫,只知道燕以领对她颇为上心。
上次刺杀失败后她本欲再次派杀手去刺杀,但燕以领多次警告,她为了不与儿子离心这才放下想法。
如今宫婧儿主动要求木子清医治,皇后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有本事能治好了就是南莫国的功劳,倘若治不好便可顺带将木子清除掉,一举多得没什么理由拒绝。
皇后当即下令:“命....”
命字刚出口,俞文成就站了起来:“皇后娘娘容禀。”
皇后被他打断心中不快语气当下就冷了几分:“俞尚书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重大的国事本宫不敢过问,俞尚书有何事应与皇上禀报才是。”
被皇后怼得无言,俞文成只得默默应声坐下,神情中泛起担忧。
燕落影每次参加宫宴都是默默低头不理世事,听到俞文成的声音她好奇的抬头,方见是他!
原来他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俞尚书呀!
怪不得气质非凡处事张驰有度,如此耀眼夺目的青年才俊却不惧皇权想为一个女大夫出言。
只有可能是他心悦于木子清才会不惜以身犯险吧!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燕落影,在场的各人都是这样推测。
那些暗自爱慕俞文成的小姐们纷纷记恨上了这个叫木子清的女人,在望问堂开诊的木子清真是人在堂中坐、恨从宫里来呀!
醋王燕景煜怎么可能让这样的误会成为事实,就在皇后准备再次下旨时燕景煜开口了。
“母后,木大夫自然是我国医术高明的女大夫,但她并无官职在身,一介草医为三公主医治怕是辱了公主身份。”
皇后连着两次被人抢了话头,时时挂在脸上端庄大气的面具差点挂不住:“睿王爷这是何意?”
燕景煜终于第一次看向宫婧儿,这一眼惊艳得让宫婧儿心里跳慢一拍,被他看上一眼都会让她热血沸腾脸红心跳。
无视在犯着花痴的宫婧儿,燕景煜道:“三公主从北潇国远道而来求医,求的却是我国民间草医,别其他国知道让御医们颜面何存?”
顿了顿,他锐利的眼光看向皇后:“治好了说明我南莫国御医不如民间女子医术高明,治不好各国便会说三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却派个民间草医为她医治,此举为藐视北潇国不愿尽力为三公主医治。”
燕景煜一番话将皇后的如意算盘全都打乱,她平复心情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问道:“依睿王爷之见,此事该如何定夺?”
一旁的燕听枫感觉皇后要上燕景煜的套,及时插话:“母后,此事关系两国邦交怎能由睿王轻易决断,应在朝上与父皇及各重臣商议后再行决定。”
俞文成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处理便是最好了。
如今谁人不想与北潇国的三公主有所联系,医治一事便能由他人接手,对木子清来说是最好的保护。
燕景煜状做自责的说道:“四弟说得对,是本王思虑不周,此事应交由父皇与大臣们定夺。”
额!燕听枫怎么有种上套的感觉,但是又觉得这样处理非常合情合理,他摸了摸头想不通到底他是做对了还是上套了?
俞文成看到宁王爷一脸困惑轻笑出声,还是睿王爷心思缜密也检讨自己刚刚的冲动,看来他还是需要多加磨练才行。
燕落影一直暗自观察着俞文成,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原来俞尚书这么关心木大夫呀!
说来上次她能逃过和亲也多亏了木大夫,她应该是个非常好的人,才能让俞尚书如此上心吧!
既然他心有所属燕落影唯有祝福,如有机会她很想认识一下木子清,也想当面给她道谢。
上位上的宫婧儿一时还迷失在燕景煜的风采里不可自拨,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
身后的蒙面丫头满眼愤恨的盯着前面轻易被迷晕的蠢女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悄悄在她耳边说道:“公主,您忘了此行的目的了吗?”
嗯?宫婧儿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疑惑的转过脸看向身后的人:“怎么了?”
这敢情好!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磨了磨牙,那个丫头附在她耳边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