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煜和木子清恭敬的端起酒杯与秦王爷共饮了这杯酒。
秦王爷高兴得无法用言语表达,酒过三巡他话题渐渐打开。
“已至不惑之年方才再有这喜事,本王此生能得沐儿已是万幸,如今算是此生圆满再无憾事。”
王妃叹气:“是沐儿无贤让王爷晚来才得子,都怪我!”说着就要流泪。
木子清赶忙安慰道:“王妃本就年岁不大三十出头而已,以前多思多虑才会难以受孕,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了不然对孩子不好。”
一听这话王妃即刻收起眼泪生怕对胎儿不好。
秦王爷着急的将她搂住:“沐儿怎地这样说,若不是当年的夺嫡让你牵连其中,我们的女儿比清清还大几岁,是本王对不起你。”
木子清见他们情绪低落绕开话题道:“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现在得好好养胎。”
她拿出刚刚写的清单认真的交待清单上的注意事项,秦王爷和王妃一下就被清单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样的喜事当然第一时间就传进了皇宫里,皇上大喜。
当即下旨传秦王爷进宫,说是两兄弟说说话。
秦王爷当然要奉旨入宫,燕景煜和木子清也回了清静苑。
院里两人在美人靠上聊着天,木子清问起当年的事,燕景煜给她缓缓道来。
当年夺嫡也不算很激烈,本来先皇是想传位于长子秦王爷的。
可他无心皇位,便极力扶持现在的皇上燕临峯登基,另一个王爷当然不服就买通了秦王爷府中的家丁悄悄掳走了刚怀上不久的秦王妃。
当时正是皇上和秦王爷在战场上与另一个王爷打得水深火热之时,所以并未及时发现。
那个王爷战败之时将囚禁多日的秦王妃拉到战场上,想迫使秦王爷投向他方。
幸好皇上早就安插了细作一直隐于他身侧,细作重伤那个王爷后救下王妃。
没了秦王妃这张王牌那个王爷知道自己再无胜算自刎于当场,可怜秦王妃惊吓过度最终没能保住胎儿。
秦王爷是从小带着王妃长大的,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哪家夫妻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多年来秦王爷不娶侧妃也不纳妾,宁愿断了他的后也不愿负了王妃。
如今这样真真是最好的结局。
听完他们的故事木子清想不到皇室里也有如此重情的人,木子清问道:“阿煜,我们会怎样呢?”
第一次木子清正视了他们的爱情,也对未来有了期望。
燕景煜捧着她的脸深情的说道:“我此生唯有你一妻。”
对爱情的不信任让木子清在心里补了下一句:却能有许多妾。
两日后,皇宫里为北潇国的三公主举行了盛大的接见宴,所有的皇子及重臣家子弟及贵女纷纷应邀进宫。
被下了旨的燕景煜也不能缺席的应邀入宫,午时宫中的御花园里就聚满了人。
在宫宴中从不缺乏爱出风头之人,吟诗作对琴棋歌舞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此宴的原意本就是为了三公主相看夫家所安排的,所以今日的宫规便随意了些。
二公主燕落影也被下旨过来参加,她已是适嫁年龄若再待嫁宫中难免被人绯议。
她的母亲出身卑微是大臣献给皇上的舞女,一夜风流后便有了她。
从出生开始母亲便不喜与她亲近,唯有大公主见她长得可爱时时带着她玩,她才在宫中好过些。
大公主的母亲是皇上未登基之前的妾,虽然并不是什么权贵家的贵女,胜在生了皇上唯一的女儿。
皇上当时偏爱这个聪明伶利的女儿,顺带着在登基时给大公主的母亲封了妃。
虽然后来大公主的母亲病逝了,可是有皇上的偏爱大公主在宫中也无人敢欺。
后来有了她,可是她因为母亲的原因并没有大公主那般敢爱敢恨的性格。
燕落影总是暗自坐在脚落里看着大公主与皇上嘻闹,她看着她们开心就会轻轻跟着笑。
皇宫中只有她们俩姐妹所以感情很好,只是大公主出嫁后鲜少进宫来看她,倒是赵钟玲经常缠着她玩。
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那般时时缠着姐姐不愿分开,想到赵钟玲就马上听到了她银玲般的笑声:“皇姨。”
陶瓷娃娃般的赵钟玲飞奔着过来,燕落影担心她摔了自然的伸出手要去接她。
赵钟玲一个转身避开燕落影的手稳稳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嘟着嘴说道:“皇姨,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想抱我?可丢人了,再说明年我可就跟你一样高了,你以为你还能抱得动吗?”
燕落影宠溺的揉揉她的脸:“你再高也是我的侄女,抱下怎么了?”
将燕落影的手臂缠上,赵钟玲撒娇地道:“好好好!皇姨想抱便抱,大不了我把脸蒙上谁也认不出我就是了。”
葱白的手指点了点赵钟玲的额头,燕落影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还未到适婚年龄就来参加这些宫宴,我看这是想来找情郎了吧?”
被二公主调侃了赵钟玲也不恼,眼睛骨碌碌转了转!
调皮的道:“皇姨未嫁怎能侄女先嫁,今天是来把皇姨的亲事解决了,以后好说说我的亲事呗!”
燕落影才不相信她说的话:“说吧!是你母亲叫你来打探消息的吧?”
赵钟玲吐了吐舌头:“母亲不说我自己也想来看看。”
燕落影转脸看亭外形形色色的人们无一人能落入她的眼,若不能心思相向兴趣相投嫁与谁又有何区别。
赵钟玲那知道燕落影的心思,见她看向外面还以为是她看中了谁,正寻着她的眼光找人。
这次来母亲可是交待了任务的,要是皇姨有中意的人,母亲拼尽办法也要让皇姨如愿。
但是皇姨看的是谁呢?怎么她就是没法找到她到底在看谁?
这边燕景煜与俞文成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喝茶聊天:“俞尚书上任也有些时日了,户部可有什么进展?”
俞文成转着茶杯眯着看着那些为了攀权附势而努力表现的人们,他冷笑道:“世人从来就只想得到自己的得失,何时又为苍生想过,可只想得到自己的得失的人,苍生也未必需要他。”
燕景煜不接话皱了皱眉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俞文成放下茶杯继续说道:“而朝中比比皆是苍生不要之人,与这些人谋皮王爷觉得本官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