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还在花厅坐了许久,燕景煜迟迟不见她回来就来寻她。
花厅里已是漆皮一片,木子清跟杜亭谈话时已叫退了其他人,是以她在花厅中发呆无人知晓。
燕景煜内功深厚能夜视无碍,一进花厅就见木子清坐在凳上发呆。
他几步上前蹲在她面前唤道:“清儿”声音中带着几分情绪波动。
木子清回过神来,漆黑的房间里她看不清蹲在面前的人是谁。
本能的伸手去摸,燕景煜准确的将她的手拉住:“清儿,是我!”
怕她看不见摔伤,燕景煜打横抱起她走出去,一路上路过水晶她们。
她们也只是好奇小姐可有什么事,对于这两人视若无人的秀恩爱她们早就麻木了。
水灵拿着扫帚跑到水晶身边道:“姐,小姐是不是有脚疾,不然王爷为什么经常抱着小姐走来走去。”
水晶拿起扫帚就给她扫过去,水灵被打多了见水晶拿起扫帚就跳到一边哇哇叫。
水晶放下扫帚指着她骂:“小姐是谁?是神医!这是王爷爱惜小姐才抱着走,你这张嘴看我不用水给你洗洗,老是乱讲话。”
说完就要去抓水灵,水灵吓得拉着过路的阿当转着圈的躲水晶,嘴里还大叫:“阿当姐、阿当姐,快救救我!”
院子里一下热闹起来,厨房里的莫大冈和姚古方嗑着瓜子出来看热闹:“师傅,这院里要是少了这两姐妹可就冷清多了。”
莫大冈也相当认同:“还是年轻好呀!热情澎湃!对了,古方这两天小姐口味不好,等下我们再试几道菜。”
“唉!好勒!”
老杜的脸上也笑出了褶子,连心情沉重的杜亭也轻扯了下嘴角。
两人到了房间他才将她放下,给木子清倒了一杯水,燕景煜坐下:“清儿想何事如此出神?天黑了也不自知?”
喝了一杯水木子清才道:“为什么相爱的两人一定要为这些琐事分开,在我们那边就没这么重的阶级分化。”
我们那边?
燕景煜试探性的问道:“你们那边?”
木子清顺口接道:“是呀!没有什么皇亲贵胄身份等级,人人平等自由恋爱,我们那.......”
她想起身边的燕景煜忽然就停止了,燕景煜抬手摸摸她的脸:“不想说便不说,你想告诉我时再说。”
低下头她不想再说,燕景煜笑笑道:“清儿不是想去我母妃的墓地吗?我们过几日便出发。”
这个消息冲淡了她心里的不愉快,她抬头问道:“我姐姐是不是也要来了?”
对于她这个姐姐,燕景煜每次都有芥蒂,两人一见面就要抱在一起拉在一起,这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可是她是木子清在此处唯一的亲人,他也不得不接受:“嗯!明日便到,后日出发。”
这下木子清彻底的忘却了不愉快,起身就要开始收拾行李:“阿当,你进来一下。”
见两主仆开始叽叽喳喳的商量着带什么,他也放下心来回睿王府与展之易商量具体路线和入墓方案。
阿当帮木子清收拾好就准备去给自己收拾:“小姐,阿当也去收拾一下。”
门外的飞令被燕景煜留下听木子清吩咐,飞令听到阿当也要跟着去就插言:“阿当不能去。”
阿当一听就不依了:“凭什么?小姐,阿当要随身侍奉你,阿当不去谁会照顾你。”
看着阿当嘟起了嘴木子清正要帮她跟飞令求情,飞令先道:“此次主子是悄悄离京,三两日不得归,所以我们只能几人乔装出行不能人多。”
“并且”飞令看了阿当一眼,眼里有着担忧:“并且此行凶险,展先生的母亲虽说猜想到机关图的布局,可谁也不敢保证墓内是否真的是这个情况,阿当姑娘并无武功,恐难已应付。”
这样一想飞令说得有理有据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木子清劝阿当道:“要不阿当在家等我,我自己能行的,阿煜会照顾好我的。”
阿当走到飞令面前:“飞令哥哥,你不能保护我吗?”
看着面前小人儿,清澈的目光流转带着祈求的小眼神,飞令差点没控制住答应下来。
幸好理智战胜了冲动:“不行,我不如主子武功高深,恐护不住你。”
吧哒!一颗泪珠从阿当的大眼睛里流出来落在地上,紧接着一颗又一颗。
飞令心中一紧手足无措,阿当哽咽的生气道:“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最讨厌了,哼!”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飞令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木子清好笑:“去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得了令,飞令赶紧追出去。
木子清摇摇头,看来又是一对欢喜冤家,她将重要的东西放进医药库。
又去检查了一下手术刀这类的术中工具有没有补充出来。
展之易和萧林在望问堂特意按木子清要求打造了一个手术室,这段时间木子清带着两人做了两台手术。
现在一般的小手术两人已可以胜任。
于是,木子清从医药库里拿了一套完整的手术工具给他们。
她问燕景煜要了矿石放在医药库里,过去一个月了,不知道能不能补充出来。
木子清用意识打开放手术工具的消毒柜,所有放进来的矿石只补充了一把手术刀。
唉!看来这些矿石的含量很难补充出来,可有胜于无,花些时间慢慢补充尽量再给他们一套工具。
这边飞令追上阿当,阿当早已哭得双眼通红满脸泪痕。
飞令拉住她,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也不勉心疼。
抹去她的泪水道:“别哭了傻丫头,此行危险,我万不可让你去冒险。”
阿当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愣得微张小嘴的阿当,飞令忍不住轻嘬一口,阿当瞬间满脸通红口吃得说不出话,一个劲的你、你、你。
飞令也不迟疑将她拥入怀中:“阿当可是不愿?”
“我、我、我”
飞令故做委屈样:“看来阿当姑娘并非有意于我,是我自做主张了”话落就想放开她。
一时着急让阿当忘了矜持双手赶紧抱上他的腰嘴里还说着:“愿意,我自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