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知道了大致情况沉声道:“宣”,太监朗声传道:“传,永和城城主次子肖连幕上殿。”
肖连幕脚步稳健仪态万方立于殿中不卑不亢行礼:“草民永和城城主次子肖连幕,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龙椅上皇上不怒自威看着殿中的年轻人颇具欣赏:“肖连幕,你把当时所知在殿上说出来吧!”
肖连幕朗声叙述:“禀皇上,木大夫一到永和城就日以继夜救治百姓,几次累到晕厥,得她救治的百姓数不胜数。”
他顿了顿又道:“当时疫情蔓延各位大夫束手无策,将感染疫情的病人集中起来后,是木大夫不惧感染将他们治好。”
深吸一口气后道:“至于焚烧尸骨确实是当时必要所为,第一个焚烧尸骨的人,便是草民已逝的母亲,此事是我等自愿并非睿王爷所迫。”
说罢大臣们不由佩服城主一家。
到此以真相大白,燕听枫从知道有肖连幕这人时就知道自己输了。
皇上大手一挥:“流民诬告睿王重打三十大板,宁王失查之责扣三月俸银,退朝。”
退朝后燕景煜在燕听枫留下一句话:“这些流民是如何来到京城的,又是如何找上你的?四弟可曾细想过?”
燕听枫一愣,此前急功近利并未细想,燕景煜提醒后他惊觉此事定不正常,看来他得细细查证是谁暗中使计陷害他。
皇后宫中,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宫人将殿中情况一一回禀。
太子今日为了不牵连到自身,早早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不上早朝。
太子重重一拍桌子,震得茶水四溢:“好个燕景煜,原来早已留下后手,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狐狸。”
下朝后燕景煜直奔清静苑,木子清一见他,主动跑过来投入他怀里。
燕景煜拥紧她娇小的身体柔声安慰:“我没事,这等小事何需你担心。”
木子清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被他拥在怀里才感到安心:“我知道你能处理好,只是忍不住担心你。”
燕景煜揉揉她的发:“以后都不必担心,我要护你一世呢!前路坎坷你这么爱担心以后可怎么办?”
木子清在他怀里撒娇:“谁要陪你一世嘛!”燕景煜笑着不搭话。
这日,有个小和尚来到清静苑求见木子清,木子清好奇一个和尚找她有什么事。
在外院的花厅接见了他,小和尚年纪很小见到木子清害羞得不敢抬头直视小小声道:“木大夫,我是南门寺的和尚,我的师傅重病卧床三年了,听说木大夫是神医,想请大夫去帮师傅看看。”
木子清看着这个腼腆的小和尚心生怜惜,便答应了,阿当拿起医药箱叫上王小虎和杜亭就出发。
影卫们当然暗中跟随,戌文领着手下影卫在图善门闯关,今日是最后一批闯关的手下。
南门寺离城并不远,一路上阳光明媚风光秀丽,一车人说说笑笑热热闹闹。
小和尚坐在马车上也腼腆的坐在远离木子清和阿当的位置上不敢多言。
阿当看他好玩,时不时逗他,他也只是红着脸笑笑任由阿当取笑他。
路过一片树林时,忽然前面行来一批山匪,骑马到木子清的车前拦下。
为首的山匪放肆地大笑:“兄弟们,今日运气不错,是条大鱼。”
杜亭见对方人数众多不想与对方正面冲突主动拿出钱袋:“各位好汉,今日在下出门匆忙没带多少银两,望各位好汉,海涵!”
为首的接过钱袋掂量掂量:“就这点?”
杜亭抱拳:“囊中羞涩,请好汉见谅!”
为首的想了想让开一条道:“走吧。”
王小虎壮起胆子架车前行,“等下”为首的叫道:“我看看车里是谁?”说话间就要用刀挑开车帘。
杜亭一把拦下:“好汉,既已收下买路钱,为何还要多加阻拦。”
为首的甩开杜亭:“老子想看便看,你管得着?”
现在他们的马车行到山匪的中间,这一动手,所有的山匪围过来,成包围之势。
杜亭抽出佩刀:“你们不讲江湖规矩,如此霸道?”
为首的恶狠狠应道:“规矩?老子就是规矩,兄弟们给我杀。”
影卫从暗中现身,双方瞬间激打起来。
木子清和阿当见过永和城外的刺杀,所以并不是很害怕。
王小虎虽然不会武功但从王府出来也不是胆小之人,他努力控制马匹情绪不让马儿受惊,伺机找机会想带着他们逃跑。
马车上小和尚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道:“大夫,我知道前面有条小路可以进到林子里,咱们可以先躲在里面,等他们脱身了再来找我们。”
木子清看因人数悬殊过大影卫和杜亭打得吃力,想想她们先走了他们应该能更好脱身,便对王小虎说:“听他的”。
王小虎正找到时机回了一句:“是”,驾!驾起马车就往前冲出去,小和尚在后面指路进了树林。
影卫一看就觉得不对,情急之下放出信号弹,休!得一声,天空炸开了红色的烟火。
睿王府内,燕景煜正在批改公文,飞令急急进来报:“主子,南方发来戌文那队的求救信号。”
燕景煜大骇猛的起身:“传子高”“是”,睿王府冲出一队人马直向南门奔去。
戌文全身是伤地刚刚带着手下从图善门的机关中顺便闯出来,看到天上红色烟火,心中大惊。
“不好,木姑娘出事了。”带着受伤的手下往南方赶。
杜亭这边,他和影卫并不恋战想甩掉这些山匪,可是看似简单的山匪,武功路数却并不简单十分难缠。
木子清她们进入树林后小和尚说再进去一点才不会被发现。
就这样王小虎驾车一直来到一处悬崖边上才停下来:“跑了这么远,不知道杜大哥找得到我们吗?”
木子清她们下了马车,看向来时的路九曲十八弯,别说杜亭们找不找得到她们了,现在叫她们回去可能都难。
木子清叫来小和尚:“小和尚,咱们这是到那了?”
小和尚看着来时的路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木子清轻敲他的小光头:“你这个小和尚,不知道还往这带,等下怎么回去?”
小和尚缓缓抬起头发出阴恻恻的笑声:“我回不回得去不劳木大夫操心了,但你!却是要永远留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