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走出内院,就见杜亭身边站着个慈祥的老者,笑咪咪的看着她,那眼神怎么让她有点毛毛的感觉,她也礼貌的回以微笑。木子清挪到杜亭身边正准备开口询问。
老者先开口了:“木姑娘,我是睿王府管家,胡碌,您叫我胡管家、老胡都行。”木子清觉得这老者慈祥和蔼不由尊敬地微微一礼“胡叔叔,好”。
这声胡叔叔甜得像抹了蜜一样赶快虚扶:“使不得,使不得,老胡我受不起”,咱王爷眼光真好,这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
“王爷说您这边差几个人伺候,这些都是睿王府中信得过之人,姑娘,若不嫌弃先用着可否?”
木子清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燕景煜送来的人?
胡管家挥了挥手:“你们都过来见见姑娘”,整齐的声音响起:“是”,很快就整齐有紊站了两排,前排女眷,后排男士。“你们各自介绍吧?能得姑娘青睐就留下伺候姑娘,开始吧”!
首先是一对双胞胎,大约十五岁上下,长得也水灵:“给姑娘请安,我叫大妹她叫二妹,在睿王府五年了,会女红、头式、等等”。
木子清看着也还顺眼:“大妹、二妹这名字也太随意了嘛”“请小姐赐名”“就大的叫水晶,小的叫水灵吧!”两人福身一拜:“谢小姐赐名”。
两个中年妇女上前:“拜见小姐,我俩是粗使婆子,有什么粗重活叫我们就行了,我姓潘,她姓姚”,姚婆子接话:“我嘴笨,就有一身力气,小姐随便使唤。”木子清微笑点点头:“好”。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孩,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小姐,我是王小虎,我养马可厉害了,它们都听我的”,木子清逗他:“那小姐我就拭目以待哟!”王小虎害羞的频频点头说好。
一个老头从容有礼,出列后向木子清一拜:“小姐,小的姓杜,守门房也有十余年了,大官小人见得多了,那家夫人小姐下人我都略知一二,您需要时可以跟您解惑。”“好,我以后唤你杜叔?”“不敢,不敢,请小姐叫我老杜即可”。
后面一个长得不用介绍都知道是厨子的人,忍不住拉着旁边跟他一样圆但矮一点的人,往前一站拍拍胸脯:“小姐,我叫莫大冈,他是我徙弟姚古方,以后你一日三餐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吃得肥肥胖胖的”。
木子清三条黑线流下,你全家才吃得肥肥的勒,一看他那圆形身材。算了,当她没说,人家已经是肥肥胖胖的了好不?
木子清正准备告诉他,她不要肥肥的时,莫大冈又说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昨夜收拾的时候辛辣的菜剩得最少,我今天还特意研究了几道辛辣的菜,以后你想吃什么只管说。”莫大冈还在介绍菜,木子清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画面!
“你那王府有没有像样的酒?”
“你能不能带我像在永和城里一样飞?”我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木子清正被脑子里不断涌出画面中的自己,惊得目瞪口呆时,阿当迷迷糊糊才出来,她可没木子清好命吃了醒酒丸,现在头痛欲裂。
“小姐,这些都是什么人?”阿当?脑海又浮现出一个画面,阿当可是缠着飞令抱她回来的。阿当:“你记不记得是飞令抱你回来的?”
“你好香哟,长得真帅,来让姐香一个”叭叽,木子清回忆里又弹出一个劲爆场面,阿当被木子清一问也回忆起来她双手双脚缠住飞令死活不肯放手的场景。
燕景煜和飞令正好此时进来:“清儿”木子清和阿当转脸一看到进来的两人,啊啊!两声尖叫声响起,两人分开跑往自己的房间。
木子清进了房间关上门就钻进被子里,羞死人了,昨日的一幕莫一点点蹦出来,越回忆越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现在只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叩叩叩,木子清目前只想当聋子,听不见听不见。
门外燕景煜的声音响起:“清儿,你怎么了?”,木子清依然躲在被子里自我催眠,什么都没听见幻觉一切皆是幻觉。
阿当回房后断断续续的想起来一些就想去问问木子清,她可还有什么做错的事,刚上到一半楼梯抬头正好见飞令看着她,对视三秒后阿当转头就跑。
燕景煜和飞令莫名其妙这两主仆是怎么了?一个玩闭门羹一个跟见鬼了一样,女人心海底针,今天看来只得先回了。
确定他们一走,木子清叫上阿当换上男装悄悄跑了。不跑?万一等下他们又回来怎么办。
气喘吁吁的俩人找了个路边摊上叫上两碗馄饨吃着,阿当担心的看着吃得欢快的木子清:“小姐,怎么办?太丢人了。”
一个馄饨差点卡在木子清喉咙里:“咳咳咳咳!”“小姐”,阿当赶紧给木子清拍背顺气,顺过气来怒瞪了阿当一眼:“叫公子”。
乖媳妇般的阿当乖乖应道:“是,公子,可是”。
“别可是了,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们。”木子清本就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非常豁达的人。
“别想了,早就听说城西那边有个叫墨文轩地方,文人雅士都爱聚在那,嘿嘿!小姐,啊不,公子我带你去开开眼界。”
阿当嘴角抽了抽,墨文轩?她怎么看着小姐的笑有点渗人呀!
昨晚才丢脸丢到家了,看这架势今日小姐又得闯祸。
“欸……我说这位公子,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一身装扮也是个富家公子哥,怎么,还吃上霸王餐呀?”
“店家,我没吃霸王餐,我真是钱袋弄丢了,刚刚还在我身上的,明日,明日我双倍还给你,可好”。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不是霸王餐是什么?”
木子清看着隔壁桌一身水墨画白衣长袍男子装扮的俏女郎,光这打扮也不该是穷人家的,可能真的是弄掉了钱袋:“你你”其他桌也纷纷投去看热闹的眼光,一时语塞,羞得满脸通红。
木子清混进看热闹的人群里一看,她长得到唇红齿白换上女装也定是个美人胚子,都是女子又很合她眼缘,所以木要子清决定救救她。
“她这多少,我一起付了”,一听有人付钱店家一脸谄媚的搓搓手道“:好好,她的八文钱,加上您两位公子的一共二十四文”。“阿当”阿当付了银钱。
一行三人离开摊子,白衣女子微微一礼:“谢姑娘”,“同是不拘小节的女子,不客气,不客气!”两人对视一眼便放声大笑起来,原来她也看出木子清与阿当是女扮男装。
“本小姐程蝶衣,大理寺卿程伯之女,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木子清,无业游民一个,这是我丫头阿当”。程蝶衣认真地道:“无业游民?这词用的好,自由自在天高任我行,大自在”。
木子清没想到过有人能这样解释无业游民的个工种,牛!立刻更加喜欢上了眼前的女子,这个时代的女子,能有这思想,也是个爽快之人,太让人喜欢了。
突然“是他”程蝶衣指着前面一个贼头鼠脑的瘦小男人,那人一溜烟儿就进了巷子。程蝶衣作势要去追,木子清一把拉住她问道:“他偷了你的钱?”“嗯嗯,就是他,我出门到现在就只被他撞了一下,因为长得太丑,我还多看了一眼”。
“原来如此,没事,别急,咱们跟着他”。
三人悄悄跟着那人,顺手顺了木棍给程蝶衣,顺了个麻袋给阿当,顺了根绳子自己拿着。
跟着那人左转右转进了一个靠近赌坊的巷子,赌坊本就不敢建在闹市区,非常隐蔽而且四通八达,正好方便她们三人追踪,加上还有影卫暗中帮她们掩护,三人成功的找到机会准备下手。
“就现在,上”木子清看准机会,在一个转弯处发起进功,阿当几步上前一麻袋给套上,暗中一颗石子飞射到那人的膝盖上一道穴位。本来以阿当的那点三角猫技术,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套上,是那颗石子让那男人先去了先机,转身要反抗的人一下跪到了地上。
程蝶衣拿着木棍上去就是一顿敲,嘴里还叨叨个没完:“让你偷,让你偷,本小姐的脸都丢光了”。
木子清在那人身上一顿乱摸,终于在怀里摸出一个钱袋:“是不是这个?”“对对对”“行了,绑上”三人合力将他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