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眨了眨眼，旋即又笑了：“怎么，九儿是打算陪我练习？”
    初九眯了眯眼，嘴上的笑意味深长，声音清脆悦耳：“是的呀。”
    谁还不是狐狸了？
    于是她慢慢附身将唇瓣落在他唇瓣上。
    墨星阑虽然察觉到她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但还是回应着她。
    渐渐地他抬起双手想环住她腰身，但手刚抬起来就被抓住，随后被按在了枕头上。
    初九心里得意。
    小样，当姐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墨星阑：“……”
    没多久初九将唇瓣离开了他单方面结束了这个吻。
    然当墨星阑还在疑惑之时她又将唇瓣落在他下巴上，慢慢往他脖子挪去。
    墨星阑身子微僵，呆滞地瞪着双眼睛望着床帘顶。
    那抹带着炽热的柔软有些笨拙地从他脖子慢慢移向他锁骨。
    一只手嫩白小手拨开他的一侧衣襟，轻轻地在他嫩滑的肌肤上游走。
    墨星阑身子微微开始颤抖，呼吸渐渐急促，然脸色却越来越白，额间丝丝冷汗冒出，双瞳紧缩着有些空洞。
    当那抹炽热到达他胸口时他身子抖得更厉害，苍白的唇瓣轻颤着：“不……不要……”
    他声音很轻，初九没听清就没当回事。
    “……别……别碰我……”
    “别……”
    这一下初九听清了，动作一僵，撑起身子看向他，就见到他满眼都的惊恐。
    她心里一紧，一只手轻轻抚摸在他脸颊，担忧喊道：“星星！星星！”
    他突然间怎么了？
    头一次见到他这副表情，她着实吓得不轻。
    她喊了两声后墨星阑瞳孔渐渐聚焦。
    待看清她时，眼里却满是愧疚。
    侧身将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双肩微微抖着，嘴里喃喃自语：“对不起……九儿……对不起……”
    初九听后一怔，看了看身下紧紧蜷缩起来的人。
    她心疼又着急。撑起身子坐在他身旁，轻轻抚摸在他脸颊，为他理了理胡乱扫在脸上的发丝，柔声道：“星星，你别这样……躺着好不好？伤口会裂开的。”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过？
    他却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般，一点没有要松开自己的迹象，嘴里小声喃喃着什么。
    她低头靠近，撑着床小心翼翼地侧躺在他身边，生怕惊吓到了他。
    这时她才听到他在喃喃什么。
    “……脏……脏了……身上脏……别碰我……很脏……”
    “弄脏了……他们……弄脏了……不要碰我……”
    听到这她才想起他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
    回忆梦境中她没有看完，不知道他后来发生了什么。
    但他说“他们”，所以在那之后他又遇到了多少次那样的事？
    她心里忽然一酸，泪水从眼眶悄然滑落，她轻轻靠近他伸手过去将他抱在怀里。
    脸轻轻蹭了蹭他脑袋，一边哭泣一边说：“星星，你不脏，一点也不脏，很干净。”
    “星星，你就当他们是蚊子好不好？”
    “蚊子最讨厌了，一口就是一个包，痒得很。”
    “星星，你只是被蚊子咬了，他们是蚊子妖，蚊子妖变的。专喝人血的蚊子……呜……”
    在她带着哭腔的话语中墨星阑渐渐回过神，慢慢松开身子，伸手将他挪开一些看着她。
    “九儿……”他垂着眉轻唤一声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怎么可以让这么纯净的她碰这么脏的自己？
    是他的错，是他太贪心，贪心到忘了自己满身淤泥，脏得不得了。
    初九才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双手捧着他的脸，泪眼婆娑地盯着他：“星星不脏。”
    “……”他张了张嘴又紧抿起来。不敢再伸手去碰她，甚至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她目光往他露在外面的胸口扫了扫，抚摸在他脸上的手轻轻动了动，带着哭腔道：“星星很干净，白白的，嫩嫩的很干净。”
    他摇头：“九儿，我……”
    “我喜欢星星，星星就是干净的，我不管，不管星星以前经历了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
    她将脑袋在他额头上蹭了蹭，瘪着嘴：“如果星星深陷淤泥，那我就把你拉起来，把你洗干净，洗得白白的，要多白有多白那种。谁都别想阻止我，谁阻止我，我，我就砍了谁。”
    墨星阑长睫一颤灰暗的眸子一点星光渐渐闪烁。
    恍惚间眼前少女身上散发着暖光，让他冰凉的身子渐渐回暖，过去的点点滴滴似乎也没那么让他痛苦不堪了。
    她又用脸蹭了蹭他的脸，细细软软的声音继续响起：“九儿牌沐浴露，让星星每一处肌肤都被洗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巴适得很。”
    听完她这句话，他身子一顿心脏怦怦直跳，脸颊也滚烫起来。
    要不是她带着哭腔和满脸的委屈，不然他都以为她故意调戏他。
    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然某位少女只想着劝解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嘴里还在叭叭：“我要把星星洗干净，每天洗一唔……”
    她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一抹柔软堵住了。
    墨星阑：“……”
    小流氓，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再不阻止真怕她会说出更惊天动地的话来。
    纵使他对这方面的知识有所欠缺，但一些虎狼之词曾经也听过不少。怎么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没一会儿他将唇瓣离开了她，伸手拉过被子盖好，又把一脸懵的她抱进怀里。
    命令道：“睡觉，不准再乱想。”
    初九：“……嗯。”
    到底谁在乱想啊？
    不过，星星不再难过了就好。
    她这样想着轻轻地缩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甜香。
    ……
    这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男人将小星星按在地上羞辱。
    小星星挣扎着绝望地喊着，一遍又一遍。
    后来他不喊了，眼神却狠厉起来，如同恶魔。他拼命伸手去拿不远处一块石头，随后趁男人不注意一石头砸在了男人脑袋上。
    这一砸男人大喊一声就晕死过去，脑袋鲜血直冒，可小星星并未就此停手，他一直砸一直砸，脑浆都砸了出来，血肉模糊。
    之后是另一个青年，那青年是墨衍。
    他走过来抓住了小星星的手，阻止了小星星的动作，又将趴在小星星身上的尸体一脚踹开。
    然墨衍并不是来帮小星星的，而是来找小星星算之前用扫帚打伤墨明杰的账的。
    但他看到小星星这遭遇便放过了小星星，嘴上却满是嘲讽。
    嘲讽完便离开了。
    小星星撑着身子晃晃悠悠回到了屋内。
    他拿起匕首将身上带着那些痕迹的皮肤全部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