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她说了许多话。
也不清楚她到底能不能听见,他都耐心地一句一句地回答了下来。
“容夙。”
“嗯。”
“别走。”
“我不走。”
“你好过分,你心底竟然藏着别人。”
“没有,只有你。”
“还要欺骗我感情。”
“没有欺骗你。”
“要是白月光那句话是欺骗我的,那你真的...”云卿佞说到半途就没说了,应该是指容夙说“白月光是她”这句。
容夙只听到她后面说,“那等你转世了,我定放一把火烧了你的夙神殿。”
倒是气鼓鼓的。
容夙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不是骗你的。”
他确实很早之前,就对她起了心思了。
只是这事他并没有亲口告诉她,本想等到结成道侣之后,再与她倾述的。没曾想,被她知道了,还差点把人给气走了。
两人手腕处,有一团红色灵力出现,飞进了两人心口处。
容夙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并未阻止。
“喜欢...”云卿佞声音越来越小。
“喜欢谁?”他问。
“喜欢你。”
“我是?”
“容夙。”
“躲在小世界七日没见他,是否有念他?”
“念的。又想念又难过,最好能回来揍他一顿。”
容夙听到前面几句,神色更是温柔。
而听到她说要揍他,他低声笑了起来。
最终,他将她圈在怀里,同她一起睡去。
这边算是解开了误会,另一边却是震惊不已。
凤临听完,大吃一惊,“你是说,他...她...他...”
“对。”龙鸣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是听进去了!
凤临用手捂住了嘴,等惊讶够了,她才知觉,“那我岂不是做了一回坏人?”
“不行不行,得与小呆卿说清楚。”
“呜呜呜,小呆卿,我对不起你!姐这就给你解释!”
龙鸣叫住她,“你就别去了,他们自己能解释清楚。”
经由龙鸣提醒,凤临停下步伐,托着下巴,“也是。”
她折返回来,“所以我家小呆卿是容夙心底的白月光,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能怪别人,就不要怪自己。
“这下闹了个乌龙不是?”
龙鸣:?
龙鸣想起当年,他与凤临还在一起的时候,因被凤临灌了些酒,说出神界战神心底暗慕之人的事,虽然他没说是谁。
“那你不也没问?”
凤临一噎,“那小呆卿和容夙在一起后,你怎么不来告诉我?”
龙鸣被她问得惊住了,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她,“我...你...我...”
两人都分手多久了,他还得屁颠屁颠地跑去,跟她说:哎,你知道吗,早在你家小呆卿喜欢上容夙之前,容夙就暗慕她了。
他是有病吗他。
再说了,凭啥是他去找凤临啊!
不能是凤临自己来问吗?
反正他不能先低头。
龙鸣在这“你”“我”个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甩衣袖,走了。
“哎,别走这么快啊。”凤临追了上去,“这就生气啦?”
“你别跟着我。”
“别生气嘛,你再给我讲讲。”
“讲什么?”
“讲讲我家小呆卿是怎么将神界人气很高的战神拿下来的?讲讲容夙是怎么将我小呆卿视作白月光、暗地里倾慕、蓄谋已久的?”
“...你话本子看多了?还是去各个世界玩去傻了?”
“哎呀,你说说嘛,我好回去给我小呆卿讲讲。”
“不说,没空。”
“说说嘛,我把我手里最后一坛万年花酿给你。”
“真的?”
“假的,分你半坛。”
“也行,先去拿万年花酿。不然不说。”
“有长进啊,知道先让我拿东西了。没问题!”
“被你坑多了,怕了。”
两人越走越远,背影意外地和谐。
夙神殿。
云卿佞睡醒之后,就被容夙带去了书房。
云卿佞看着多幅画上的自己,以及画上的日期陷入了沉思。
拿起一幅,自己靠在千年树下睡着的画。
那个地方是鲜少有人去的。
“百年前,我好像不记得有见到过你?”
容夙失笑,“那是我常待着的地方,在树上隐了身形气息,你没发现我。”
云卿佞又仔细看了看其他的画,看完后。
她盯向容夙。
心思被暴露在她面前,容夙耳根红了起来,装作咳嗽,躲开了云卿佞直视的目光。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你竟然这么早之前,就对我起了心思。”云卿佞一直以为是她先喜欢上容夙的,没曾想到先起心思的是容夙。
容夙也不否认,“或许还要早。”
云卿佞捏上他的耳尖,眼睛亮亮,“所以,我真是你的白月光?”
“是。”容夙低眸看她,里面盛满着情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云卿佞脸悄然红了,她松开他耳尖,“那...是我误会了。”
“可是...”
“昨日卿儿说让我滚。”
“昨日卿儿要和我划清界限。”
容夙开始翻起旧账来,“还不让我...”
云卿佞急忙捂住他的嘴,“不准再说了。”
“是我的错,没听你解释。”
“我...”
当时她脑子乱得厉害,心也乱得厉害。
容夙将她的手拿下来,他摇摇头,“若是论错,那也是我,没在一开始就解释清楚。”
“只是卿儿以后别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任何事都不要躲起来,第一时间同我说,我会解释清楚的。”
“相信我。”
他揉揉她脑袋。
这个时候,容夙已将转世的事和他曾看到的未来景象抛到脑后了。
云卿佞将脑袋埋进他怀里,“我知道啦。”
容夙抬起手,手腕处显现出红线,“那还关不关我的事?”
那日龙鸣与他说,凤临要给云卿佞牵几根红线。
容夙都要气坏了,完全坐不住。
他将云卿佞从凤临那儿带走,问起红线的事,云卿佞却说,不关他的事。
容夙记到了现在。
所以那日他才从月老那儿讨了红线来。
“你什么时候系上的?”云卿佞微微有些诧异。
容夙也不心虚,“你回来的时候。”
云卿佞抬了抬手,晃了晃红线,“当时说的气话。”
她又补了一句,“嗯,都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