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还是那两个选择,要了花,那就是魔族人;不要,那便离开。”
殷祭话音一落,大殿的门就打开了。
云凤栖攥紧了魔忆花,“属下刚刚一时心急,还请魔主大人原谅属下的冒犯。”
“属下很需要这朵魔忆花。”
在这七年的时间,她只要抓紧和容夙成为道侣,那么,就算魔忆花失效了又如何。
到时,容夙与云卿佞也回不去了。
经过七年的相处,她不相信容夙对她没感觉。
云卿佞的娘爬上她爹的床,那么云卿佞现在,只不过是给她娘赎罪罢了。
殷祭听此满意了,他提醒道:“吾虽把机会递到了你手上。不过,能不能让容夙服下,就看你自己了。若是真的成功了,吾还有事情交由你去办。”
他手中挥出魔气,魔气飞向殿门外。
殿门外站着的魔族小侍见到魔气,便知道魔主是在唤他。
他不敢耽搁地跑进殿内,跪下道:“魔主大人有何吩咐?”
“去将右护法请来。”
“是,魔主大人。”
得了殷祭的话,魔族小侍立刻出去,往苏景渊的住所跑去。
殿门重新关上,云凤栖听见魔主说道:“吾再帮你一把。”
帮她一把?是想让苏景渊来帮自己吗?
苏景渊魔族右护法的身份是让云凤栖挺吃惊的。
他竟然藏了这么久,瞒了这么多人。
只是,他之前是云卿佞的大师兄啊,真的会帮她吗?
“可是属下身上的魔气...”云凤栖适时问道。
她运转雷灵力,手中出现的不再是雷球,而是一团魔气。
饶是云凤栖做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魔气的这一刻,一股彻骨地寒意也从背后升起,她忍不住地恐慌。
“吾会教你魔族秘术,将魔气压制住并且藏住,就像苏景渊那样。任谁也发觉不了,而且你还能重新运用雷灵力。”
一盏酒杯从没倒地的案几上飞到殷祭手中,他往里斟满了酒,酒杯往云凤栖飞去。
“这杯酒,就当是祝贺你成为吾魔族人了,也祝你能成功得手。”
云凤栖会意,一口饮尽,“谢过魔主大人。”
魔族人的身份,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难以接受、难以适应。
不一会儿,苏景渊便进到大殿内了,他行礼之后,便站在那儿,等待殷祭的命令。
“你与云凤栖去容府一趟,助她完成她要做的事。”
此刻,云凤栖站在殷祭身旁,殷祭将她身上的魔气全数压制住并隐藏住。
在等待苏景渊来殿内的时候,魔主已经将秘法告诉给了云凤栖,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掌握。
不过无碍,只需多花些时间就可以了。
“明白,魔主大人。”
殷祭的命令,苏景渊不用想便满口答应。
没有一点儿反对,也没有一点儿多余的神情。
这不由让云凤栖多看了几眼。
很快,云凤栖身上的魔气尽数敛去。
她重新运转灵力,雷球重新在她手中出现。
熟悉的感觉一回来,云凤栖松了松气,她道:“多谢魔主大人。”
殷祭挥退云凤栖和苏景渊,偌大的主殿只剩他一人。
他也不确定容夙现在的状态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云凤栖能不能找到机会。
殷祭往殿外走去。
“恭送魔主大人。”等候在门口的魔族小侍喊道。
之后,这小侍便去喊了其他小侍过来,将殿内收拾干净。
“容夙,容夙...”云卿佞挣扎着醒来,满额是紧张的冷汗,她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房间,这是在魔族。
原来她不知何时收拾完了屋子,伏在桌上睡着了。
做了一场噩梦。
还好,是一场梦而已。
云卿佞梦到容夙站在前方,温柔唤着她,她上前扑到容夙怀里,容夙紧紧抱着她。
她问他有没有听她话好好恢复灵根,却没有得到容夙的回答。她抬头,却发现容夙竟然要化为透明消失了。
她惊慌失措想阻止,而瞬间四周的景象变成了悬崖,她无力跌落下去。
她想,这样也好,容夙消失了,她也陪着他消失吧。
她闭上了眼睛,又突然惊醒,自己竟然在容府醒来了,她庆幸是梦,便立马跑去找容夙,想确认他安好。
她找到他,欣喜唤着他的名字,却没想到,容夙看着她像是在看陌生人,满眼的冷意。
她心口一窒,想去抓住容夙,却发现怎样都抓不住他,仿佛有大而无形的阻碍在拦着她。
一场梦中梦。
可能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云卿佞打开门,想透透气。
一沉闷的女声传来,“姑娘,右护法说了,你不能离开这间房间。”
门外站着一魔族侍女,右护法吩咐她唤这间房间内的人为‘姑娘’,这姑娘这段时日也是由她来照顾。
未等云卿佞反应,那魔族侍女便将门关上了,自己仍旧站在门外守着。
云卿佞重新回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
她看向这房间内的窗户,思索着。
只是还没等她思索多久,房间外就传来了声音。
“魔主大人。”那魔族侍女行礼道。
随后,门被打开,殷祭出现在门口,他进来之后,门就被侍女带上了。
云卿佞一脸戒备。
“如何?到了魔族可还觉得适应?”殷祭很是关切地问道。
云卿佞并不领情,“殷祭,你有话不妨直说。”
话外之意,不必装成一副多年好友的样子。
“毕竟你是我请来的贵客,自然是要关心关心,可不好怠慢了。”殷祭仍旧关切道。
云卿佞不语,若是殷祭不这么像毒蛇一样的盯着她,那他装得就更像一些了。
殷祭见云卿佞不搭话,便撕掉伪装,恶劣一笑。
“云卿佞,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
云卿佞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如你舍弃容夙,转而帮我寻找生灭的碎片,等这个世界归了我魔族,建立以魔族为首的新秩序后,我便立你为魔后。这世界也分你一半。”
殷祭收敛了眼中的恶意,有几分认真。
在建立新秩序上,他向来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