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父皇。”
皇帝其实一直在观察着君肆羽,见他一切如常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他不想见到自己的儿子有不在自己掌控中的。
即便到现在,他所中意的储君人选还是君御离。
若是其余皇子偷偷在私下有什么动作,只会引起他的厌烦,更会让他觉得是在忤逆自己。
皇帝对进来的心腹吩咐道:“去派几个暗卫暗中跟着七皇子。”
“是,皇上。”
容府。
青尾和青棘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开始打起来了。
狐一上去劝架,却是挨了双方的揍。
他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汪汪。
为啥两个小屁孩儿能有这么大的劲儿。
云卿佞见狐一那副可怜样子,不厚道地笑了两声,“狐一,别劝了,劝不动的,他们打一架就消停了。”
狐巧嘲笑道:“云二小姐一开始都说别劝了,你不听非要上去,活该了吧。”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狐二也难得展开了笑颜。
今日,狐一和狐二都没有跟着主子去上朝,是其他人跟着的。
容夙一踏进院落,便是一阵欢声笑语声。
云卿佞是背对着门口的,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容夙回来了。
“主子,回来了!”狐一大声喊道。
“嗯。”容夙极淡的点头。
云卿佞转头望去,却发现容夙早已站在了自己身后。
阳光照在容夙身上,显得有些不真切。
狐一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便退下了。
退下的同时,还不忘把还在打着架的青尾和青棘抱走。
当然,狐一又挨了几拳。
好在青尾青棘打架的时候都没怎么用灵力。
狐一才能按住他们。
他一手一个。
就算是被抱着,青尾和青棘也在胡乱蹬着对方。
容夙牵住云卿佞的手往书房的方向走,“很开心?”
“是啊,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很难不开心。”云卿佞侧过头看着容夙。
狐一还有青尾青棘在一起,就是妥妥的活宝三人组。
狐巧每次都有很多话要说,还说了不少在狐族发生的趣事,她和狐二就静静听着笑着,时不时地说上几句。
容夙是怕云卿佞觉得无聊,特意吩咐狐一和狐二留下来陪着她的。
况且近日也没有什么事要交给狐一狐二做的。
“怎么来书房了?”云卿佞见容夙在书房前停下,问道。
容夙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还有些公文要处理,你在这里陪着我。”
他想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她。
“是,国师大人。”云卿佞乖乖答应道。
门一推开,她就跑到棋盘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盘还未下完的棋。
容夙见她专注地看着棋盘,也便坐下埋头看起公文来。
云卿佞看这棋看不出头绪,便用起灵力往书架上随意一指,一本书飞来她的手中。
若是感兴趣的,她翻看起来。
若是不感兴趣的,就让其飞回书架中。
她时不时地看看窗外,又时不时地看看容夙。
看容夙看得呆了,被容夙抓到几回,她便转过头不承认。
只是耳根处却悄然爬上了一抹红。
惹得容夙低笑几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偶尔,狐巧会送些灵果和清茶过来。
容府门口。
“我说七皇子,你还是回去吧。你再赖在这里也没用啊!”狐一看着地上躺着的君肆羽,不厌其烦地劝道。
“我不走,让国师出来见我,不然我就一直躺在这里。”
“我倒要问问他,凭什么将我一起带去狼族。我每日听听曲吟吟诗,哪里得罪他了,非得给我安排个麻烦的事!”
“他必须现在去和父皇说不让我去了,我才起来!”
君肆羽起身说完后又躺下。
“主子正在处理公文,现在没空出来。”狐一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道。
“那我就等到他出来!”
“那行吧。”狐一也不再劝,任由他躺着。
君肆羽躺在那儿,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
暗中盯着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先回去复命了。
“胡闹!”皇帝听到君肆羽去容府闹了,大发雷霆。
“你们将他带回七皇子府。他若是不愿,直接打晕带回去。”
“顺便传朕口谕,七皇子禁足,等到国师出发去狼族的那一日再放出来!”
“将七皇子送回后,你们就不必再盯着了。”
“是。”
君肆羽本来躺地上躺得好好的,却被突然出现的几个暗卫硬拉起来带走。
他挣扎开来,又回去躺下,“除非国师出来见我,否则我...”
然而君肆羽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暗卫打晕带走了。
狐一和狐二正站在容府大门旁边的一棵树上悠哉悠哉地看着。
“噗。”狐一看到七皇子最后被打晕带走,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在君肆羽被带走之后,还有一批在暗中盯着的人也走了。
大皇子府。
君御离派去盯着的人正禀报君肆羽做的事。
他听完后讽刺出声,“蠢货。”
这君肆羽还真不愧是闲散皇子。
丢尽了他皇室的脸。
今日这一出,估计得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七皇子的声誉算是更差了。
君御离当然喜闻乐见。
容府书房。
容夙将手中的公文都处理完了。
云卿佞手正撑着自己的脑袋,面对着他,眼睛却闭着,小脑袋点一下点一下的。
她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感觉到身前有人,便睁开了眼睛。
是容夙走到了她身前。
“处理完了?”云卿佞看看窗外,“天快黑了。”
“嗯。”容夙见她略显惺忪的双眼,问道:“闷不闷?”
云卿佞站起身,揉了揉眼睛,“不闷,陪着你也是极好的。”
容夙拢了拢她有些散乱的发丝,“今日处理的事务多了些。”
“过会儿带你出去。”
云卿佞来了精神,“好。”
在狐一禀告完今日七皇子的事情后,容夙就带着云卿佞出去了。
而原本应该在自己府中晕着的君肆羽却出现在一家茶楼的隐蔽房间内。
他的脸上没有了白日里玩世不恭的神态。
周身的气质很是沉静,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