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安沉思了一下才开口“就凭这些,你就怀疑是他动的手?”
洪观两手一摊“不然呢,你们如果知道我的情况,就应该知道,我之前只凭一个人的小动作,就找到了一个藏在轧钢厂保卫科的坏分子。
刘副科长这个人太奇怪了,就算他不喜欢轧钢厂的工作,可是也没必要这么不合群,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他,他也没尝试改变。
我不相信,在部队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难道都不跟别人交流吗?”
老公安点点头“好的,谢谢洪观同志,我们会调查一下刘勇的情况,麻烦你了。”
“没事,李叔对我一直都很好,他遭遇不测,我同样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
老公安点点头,带着年轻的公安离开屋子,给其他的四个公安交待了一下,让他们留下了解情况,顺便等刘勇上班,师徒俩离开,很可能是去局里找人,查一下刘勇的情况了。
洪观一个人坐在屋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就算是刘副科长动的手,可是为什么呢,就为了一个副科长的位置,就把李科长全家杀了,这也太下头了。
就在洪观思考的时候,孙姐来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觉得刘副科长有没有嫌疑?”
洪观诧异的看了孙姐一眼“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被李富贵的秘书叫走之后,他看你和李科长的眼神就不对,但我没想到他会杀了李科长之后,还要埋伏你!”
“我也觉得是他,因为昨天晚上,我看到凶手的背影,觉得跟他很像。”
到了十点多,刘副科长一直没来上班,让洪观更加确信,他就是凶手。
这时医务科的电话响了,是东城分局打来的,洪观把电话交给公安,就听到那边的说话的声音很大“快回来,老冯和小马出事了,老冯中了六刀,牺牲了,小马中了三刀跑到了街上,被送到医院,刚醒,是刘勇动的手。”
卧槽,洪观都尼玛惊讶了,这什么情况啊,师徒俩年轻的公安可能会冲动,好大喜功,想要表现自己,但那个岁数大的公安,不会犯这种错误啊!
四个公安刚走,洪观脑子一转,想到一种可能,他们离开轧钢厂的路上,碰到了刘勇,那个小年轻没什么城府,被刘勇发现异样了,悍然动手,两人被打了措手不及。
四个公安着急忙慌的离开了,真是没想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刘勇,竟然这么凶残,那个老公安,虎口、食指和骨节的位置都有茧子,一看就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竟然牺牲了。
这孙子不会找地方蹲我吧?这个念头出现之后,越想越有可能,这个刘勇,很可能是个坏分子,但精神也他妈不正常,很可能有ptsd一类的心理疾病。
正想事情呢,李富贵的秘书又来了,跟洪观说了两句,就带着洪观一起离开了。
到了李富贵的办公室,李富贵严肃的递给洪观一根特供烟“洪观啊,医务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要担起责任,我已经听说了,刘勇杀了一个公安,逃跑了。
很可能还是杀了李科长的凶手,你昨天也被暗杀,应该也是他动的手,不行你就先在厂里住几天,等到公安把人抓住了,你在回家休息,如何?”
“多谢李厂长关心,我也有这种想法,不过寝室就不住了,等晚上下班叫两个保卫科的朋友,陪我回一趟四合院儿,拿行李过来,在医务科对付几天,相信公安那边很快就能有结果。”
李富贵拍拍洪观的肩膀“不错,小伙子很谨慎,这样很好,但是我给你交个实底,有之前的见义勇为,副科长是你的没跑,但是科长的位置,你是不可能的!”
“没事,有个副科长已经很好了,我岁数小,机会有的是。”
洪观跟李富贵聊着天,东拉西扯的,李富贵一直也不说正题,给洪观都弄烦了,只能从兜里掏出五个蜡丸“李厂长,这是我昨天赶制出来的药丸。”
李富贵一把接过,嘴上却不在意的样子“哈哈,我不着急,你昨天刚被埋伏了,晚几天也成啊!”
洪观脸上笑嘻嘻,心里mmp,那你他妈的抢的那么快,就差没现在磕一粒了。
“李厂长,我想求您办个事情,下个月的药丸,我可以多加五颗,就是不睡觉,也给您赶出来,您看可以吗?”
“呵呵,你小子,说吧,什么事情?”
“还是我那个朋友,虽然有您帮忙,能给她调到医务科,可是也需要时间运作,但是她那个卫生队的小队长,是个王八蛋,想要我朋友就犯,不然就把重活儿安排给她,这有点欺人太甚了。
所以能不能麻烦您跟卫生队的大队长打个招呼,让那个小队长别找我朋友的麻烦?”
李富贵心里跟明镜一样,什么朋友啊,这就是姘头,非亲非故的,要是两人没一腿,怎么会这么上心帮忙。
“嘭”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妈的,欺人太甚,洪观你放心,这事儿我亲自去给你办,我倒是要看看,都是新社会了,咱们把三座大山都推翻了,竟然还有人要干这种事情,简直是罪大恶极。
就算你不说,我发现这种事儿,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洪观一脑门的黑线,这戏演的,怎得一个浮夸了得,就差把我是演员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过这李富贵,拉拢人心,还真是有一套啊“多谢李厂长,您放心,十一月十二月,每个月都多加五粒,您给脸,我也一定接着。”
“你看,洪观啊,你这不是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会贪那五粒药吗?我就是看不惯咱们的工人兄弟姐妹被欺负啊!”
洪观顿时开始鼓掌“好,说得好,李厂长您真是包青天再世,有了您李厂长,轧钢厂的青天有了,工人兄弟们就有希望了啊!
是我不是人,误会了您,怎么能用药丸来说事呢!”
李富贵脸色一变,他还以为洪观真被自己的表演镇住了,弄巧成拙了呢“洪观啊,我是不需要,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人朋友多啊,他们很多人,都需要,你说是吧?”
洪观心里暗笑,让你跟老子装逼,这下傻叉了吧!不过李富贵的反应也很快啊,还知道无中生友,也真是够了。
“对对对,李厂长您说得对,您交友广阔,有几个朋友力不从心,也是正常的,您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我朋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现在就去,你自己找机会问问你的朋友,看她对我的处理满不满意,如果不行,咱们继续!”
洪观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说的倒是好听,如果真要继续,不得把后面两个月每月都多五粒啊!
从办公楼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炫了十几个肉包子,这才回了医务科,找了一个地方,开始假寐。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的睡着了,听到有人说话,猛的睁开眼睛,原来是孙姐她们吃过饭回来了。
一下午的时间,又开了二十多份止痛药,熬到了下班时间。
到了保卫科,正好看到马胜利要跟别人换班,准备下班了。
“马叔,你能不能带两个保卫科的兄弟,跟我回一趟四合院家里,拿两床被子,我这两天要住在医务科。”
马胜利一脸的纠结“洪观,不是叔不帮你,实在是不方便,我要去医院,我侄子被人捅了,在医院呢,我要去看看。”
洪观有点懵逼,不会这么巧吧?
“马叔,你侄子不会就是上午来厂里的公安吧?”
“是啊,你应该见过他了,听说是跟他师父出去办案,结果路上遇到凶犯,他师父牺牲了,他重伤住院了。”
“得,还真是。马叔,那你帮我找三个信得过的,跟我回去一趟行吗?带着枪,你侄子和他师父,都是带枪办案的,我怕凶犯抢了他们的枪,还是防备一点。”
“行,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人!”
很快,三个保卫科的人被马胜利带过来了,都是见过面的,上次抓捕刘吉利他们的时候,跟着唐科长一起行动的人。
说来也奇怪,保卫科的人员扩大了一倍还多,但是仍然是保卫科,这也让唐科长的努力白费了,还是一个科长。
四人一起出发,很快到了四合院儿,何雨水已经回来了,正在饭桌那里写作业“观哥,你回来了,这几位是?”
洪观这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一位呢,要是刘勇丧心病狂的对何雨水下手,自己得哭死。
“雨水,你回来了正好,回屋里拿着书包和行李,跟我去轧钢厂住几天,详细的情况我到轧钢厂跟你说!”
“好!”
等到何雨水收拾好了,五人来到前院儿,找到了正要吃饭的闫埠贵“三大爷,您出来一下,我有点事儿,要麻烦您一下!”
等到闫埠贵放下筷子出来,洪观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装了二十多粒鱼饵“三大爷,我这几天都不在家,麻烦您帮我照看着点家里,再帮雨水去学校请个假,她这几天跟我在轧钢厂待着!”
闫埠贵笑眯眯的接过鱼饵“太客气了,都是小事儿,这是出啥事了?咱们还要在轧钢厂住?”
“抱歉啊三大爷,不太方便说,现在还是机密!”
闫埠贵愣了一下“没事,没事,机密嘛,我懂,你放心,事情肯定给你办好!”
五个人,三辆自行车往轧钢厂而去,到了里轧钢厂不远的水泥管子附近,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再次出现。
洪观没有犹豫,连忙大喊“小心,赶紧找地方躲,有情况!”说完,双脚落地,捏紧车闸,让自行车停下,转身抱起何雨水,就往一旁的沟里跑。
三个保卫科的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反应也不慢,把自行扔下,跟着跑向沟里。
就在此时,一根弩箭发射,向着洪观的位置射去,洪观手里有何雨水,没办法很好的躲避。
发动电磁掌控,袖管里划出一根钢筋,对着箭矢打去,可是来不及发力,只是让弩箭偏了一点,射中了肩胛骨的位置。
三十点耐力不是假的,洪观的肌肉和骨骼的密度都很夸张,箭头刚接触到肩胛骨,就被肌肉锁住停了下来。
洪观顺着冲击力,抱着何雨水,一个翻滚,骨碌进了沟里。
感觉到伤口的刺痛,毒素开始在伤口的位置蔓延开来,天色已经快黑透了,其他人看不清洪观的脸色,否则一定会发现,洪观的嘴唇都紫了,是箭头上的毒素开始扩散了。
得益于六倍正常人的耐力,加上开启祖安血脉的主动技能,只是感觉脑袋昏沉,却没有致命。
何雨水紧张的趴在洪观身旁,想伸手去摸受伤的地方,被洪观拦住了。
“观哥,你没事吧?”
“放心,弩箭的威力并不是很大,没有生命危险。”
一个保卫科的人开口了“洪观,这就是马队长说的那个要杀你的人?知道是什么身份吗?”
“医务科的副科长刘勇!”
“你们两个多大仇啊,在这里埋伏你?”
“呵呵,昨天都埋伏我一次了,没有得手,被他跑了。你们小心一点,不要贸然露头,这人不但箭法准,手里还可能有枪,今天刚杀了一个老公安,还把马叔的侄子捅了三刀。”
“卧槽,这么夸张?马叔的侄子,听说当兵的时候,团里大比武,可是排名第二的,手上的功夫不弱!”
“我也不知道当时什么情况,不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马叔的侄子,应该是没见过血的那种,真到了生死搏杀,不是对手也正常。”
“你看到那人藏在哪里了吗?”
“不确定,但是大概率就在那一片水泥管子附近,那里躲藏最方便,还有天然的掩体。”
“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敌明我暗,还击肯定是不现实的,人家那边是水泥,你们手里的枪打不穿,咱们这边都是土,要是开枪暴露目标了,可不一定能防得住子弹。
我的想法,其他人趴好,一个人开枪,之后立即趴下换地方。这里距离轧钢厂很近,保卫科的人应该能听到,他没直接开枪,应该也有这个原因。
他要是不想被保卫科的兄弟活捉或者打死,就只能撤退,咱们也就安全了。”
三人点点头,其中一人拿出盒子炮,爬到一边,对着天空放了一枪,盒子炮的声音本来就大,在安静的夜色里,声音就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