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杏,想不到你外面看着清高,背后这么不要脸,居然怀孕了。”
花卫春看着陶杏一张脸从红到白,并没有觉得畅快,心头只觉得隐隐有股怒意在升起。
以前的她带着点高傲的清冷感,现在面露害怕之意,让她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花卫春知道她一直都漂亮,可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两人的差距。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从小调皮,她的肤色要黑的多,也不会打扮,整个人就好像个假小子。
陶杏看着她的模样,眼眸微转,眼泪就开始打转:“阿春,我跟你是最好的姐妹,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花卫春冷笑道:“好姐妹?抢我男人的好姐妹?”
“可...可是简哥哥说只把你当妹妹。”
“放屁,他是要娶我的,要不是你,我们就会订婚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带着我跟他去国营饭店吃饭,去看电影,我以为你在撮合我们。”
花卫春真的被气笑了,这个人真的是九齿钉耙的继承人,爱倒打一耙。
“我告诉你,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没跟简哥分手,我就去告诉老师你怀孕了,我倒是要看看,一个被学校开除,声名狼藉的女人,简叔一家会不会让你入门。”
她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身后的陶杏,双拳紧握,望着她的背影,仿佛淬了毒一样。
等到人走远,她才无力的蹲下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被开除,如果被爸妈知道了,一定会打死的。
偏偏这种时候,简行军又躲起来了。
她去酱菜厂跟简行军的家蹲了两天都没蹲到人,只能失望的回学校。
刚走下楼,就听到有个大娘说家里进老鼠,要去防疫站买点老鼠药。
那时候防鼠可是很重要的工作,
她脑子快速闪过一个想法,不过很快被她抛却在脑海。
回到宿舍,花卫春正在欺负那个农村人,看到她回来,立马转移了目标。
“陶杏,以后我的袜子你给我洗啊。”
“凭什么!”
“怎么,贱人不就只配干低下的活吗?”
陶杏怕她一时嘴快说出什么,只能默默地去给她洗袜子。
一边洗,脑海里一直浮现下午的想法。
隔天早上上完课,她就去,了防疫站。
因为有学生证,那边很快就给她开了老鼠药。
她回去的时候,一直在问自己,真的要下药吗?
当回到宿舍,听到花卫春明里暗里骂她不要脸,直接心一横。
下午的课结束后,她不舍的拿出红糖,给冲了满满一大杯。
“阿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的事情我答应你。”
陶杏佯装神情很痛苦,手中抱着装有红糖水的陶瓷杯。
花卫春一看,立马抢过了她里的红糖水就一饮而尽。
水刚一下肚,就痛如刀绞,她顿时明白了,陶杏给她下药了。
看着她一脸奸笑的表情,花卫春恨极了。
凭着那口气,她硬撑的爬起身,把还剩下半杯的红糖水喂给了陶杏。
要知道花卫春平时可是经常上树跑跳,力气还是比陶杏大的多。
一个无力挣扎。
一个有心想她死。
最终两人双双躺在了地上。
最先回来的是跟她们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个。
她们起先吓了一跳,最后全当选择没看见,就又挽着手臂,嬉嬉笑笑的出门了。
“再次进来的是那位抱着孩子的母亲,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给孩子换尿布了。”
是的,她也没管。
直到最后一位不被待见的那位室友回来,看到她们面色铁青,吓得在门口发出了惨叫,引来了隔壁的同学,才送去附近的卫生所。
可惜送去的时候,两人都变成了尸体。
“因为发生尖叫的时候,宿舍那位母亲在,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开始有骂她是凶手的。
后来有骂她见死不救的。
“我没有见死不救,我只是想给小宝先换好尿布,不然我怕她们又说我。”
宿舍最先离开的那几个,更是把锅盖严严实实的盖在她身上。
她们只是,只有她背上见死不救的帽子,她们才能安全。
甚至还到处宣传她的不讲究。
去澡堂,带着孩子去,还给孩子点评过往行人的身体。
她孩子眼睛也会盯着别人胸脯,要奶喝。
要知道这学校大多数都还是未婚未孕,十几岁的姑娘。
她们如何受得了这些,当即对这位母亲口诛笔伐。
这位母亲因为品德问题被学校开除了。
那位一直被欺负的同学,趁机跟学校表达了要换宿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