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别人的?”
“对,是考生的父母,他们下了巴豆。”
“这么恶毒?”
“嗯,还有人考着考着做不出题目崩溃了,把别人旁边考卷给撕了,还有把人准考证给偷走的。”
姜时跟李霁初齐齐叹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机会,明明很多人都为了学习而努力,可偏偏有人自己考不上也不让别人考上。”
方艳红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我跟她约好的了,可是77年高考恢复到今年,过去三年了,她都没出现,我给他写了好多信,一开始她有回信的,可直到一年半前,她不回我了,我以为她心情不好,所以我也没在意,只是告诉她,我在北京见到的一起事情,也把报纸上的文章剪下来寄给她,结果被退回了,再寄就是查无此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没有了,我去派出所报警,对方不受理,表示不在他们管辖内。”
李霁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还是耐心问道:“你去陶源大队看过吗?”
“我去不了,我身上的钱,只够买去的车票。”
方艳红跟父母早就断绝了关系,学校的补贴,她虽然省吃俭用,可存下的钱,她之前就寄了一部分给那个知青,现在手上根本就没多少。
“没事,我们走一趟。”
“真的吗?你们肯接?”
方艳红激动的眼泪落了下来,她不断地给两人道谢,她都已经做好被赶走的准备了,谁知道柳暗花明。
“嗯,你现在开学了,不方便请假,等我们有结果了,我们去找你。”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等她离开,李霁初才蹙眉道:“总觉得她口中的那位知青,好像知道什么,在帮她避开那些危险一样,小时,你们玄门中有这样的吗?”
“有啊,不过不会那么细,只会偶尔在重要的时刻做下干预,哪怕这,有会有损阴德,谁会一直去做。”
“嘶~那你...”
“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有人罩着。”
“......”
文媛很快就给四人定了车票。
“听说有人报案,不是本地的,他们接了?”
“去林省的陶源大队,哥,你要打听可以直接问他们。”
文淳很无奈:“我也不想问,可上面有人不放心姜时,尤其是现在两人还领证了,所以...”
文媛直接翻了个白眼:“那么不放心,也没见他做什么事情。”
“快了...”
至于快什么,文淳没细说,文媛也没问,只是盼着这种日子早点过去。
唯一庆幸的是,姜时跟陈颂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给他们脸色,依旧坦诚相待...
郁言看着李霁初跟赵庆收拾东西,一脸委屈,他也想去。
李霁初挑眉,拍了拍他肩膀:“小郁言,你跟着小何看家啊。”
姜时看了他一眼:“霁初,我没让你去啊,去的是郁言。”
“????”
赵庆在那抱着肚子偷笑,该,让你嘚瑟。
“不带这么玩的,小时。”
“轻晨在北城,你去干嘛?”
“那老赵那个也在北城呢。”
“她那个不去香江。”
“......”
这下子轮到郁言拍李霁初的肩膀了:“霁初,好好看家。”
“臭小子,学坏了。”
火车上,众人刚落座,就看到文淳正坐在那看报纸。
“你怎么在这?”
赵庆看着他的时候,都有点傻眼。
姜时跟陈颂不在意的落座。郁言则双眼好奇的在几人之间徘徊。
赵庆回过神来,明白是什么意思,翻了个白眼,才坐下,嘴里还小声嘀咕:“真没意思。”
“小时,这是外婆让我盯着你喝的药。”
“能不能不喝啊,真的好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
“那你也喝,反正你胃也没好到哪里去。”
“......”
文淳觉得有点牙疼:“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那么亲密,考虑一下我孤家寡人的感受。”
姜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拍了拍陈颂:“哎,我们都不嫌弃他告状,他嫌弃我们不想吃药。”
文淳嘴角抽搐:“姜同志,当我没说,你也知道我这是没办法。”
陈颂喝了两口药后,把剩下的递给姜时,冷言道:“小时的事情,你最好少管,要汇报随便你,但是你敢管,剁了你的爪子。”
“这么多年战友,这点事情都信不过我?”
“丑话说在前面。”
“得了...”
几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这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到林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