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独具慧眼,确实是如此。”
“我叫许静,是大院的妇女主任,你喊我许姐就好。”
随后她指了指何心月道:“这姑娘是咋回事?现在这是...”
她指了指脑子,示意脑子有问题。
何适转了转脖子,发现不疼了,才靠在姜时身上:“小时,我姐是怎么了?她...”
姜时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姐是不是还有个亲妹妹?”
“对,何心,两年死在了医院,可惜了,那医院还给他们赔了不少钱。”
何适突然反应过来:“小时你的意思是我姐的病,来自她?”
“嗯,两人是双胎。”
“对,两人长得可相了,除了何心她身体从小就不好,脸色差很多,两人基本上是一模一样,每次都靠着她们穿不同颜色的衣服来区分的。”
许静也想起来了:“对,我记得何心爱翘喜欢爱穿红色,另一个就常年穿黑色,”
说着望向缩在角落撞墙的何心月,她正穿着一件红色波点连衣裙。
众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脑海里浮现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死的难道是何心月?
不对,不对!
何心那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就有她那么大力气。
众人视线不约而同的飘向荷适,她脖子上是被掐红的痕迹,一切都说明蹲在角落的女人并不是别人。
别说别人,连何适这个表妹都有这种错觉。
她僵着身子,双眸通红,扭头看着姜时,语气带着恳求道:“小时,你说,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对不对?”
姜时摸了摸她脖子:“还疼吗?”
“不疼,就是被吓到了。”
“那就好,其实....”
何适握着她的手一脸郑重道:“小时,你说吧,我受得住。”
姜时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今天你找我,就发现你眉心发黑,是因为你牵扯了点因果,为了帮你避开这个劫,我选择让她掐你的方式,但是不会让你受到危险,只是可能有点受伤。”
“小时,我是不是不该找你?”
“并不是,我是警察,有问题找警察是最明智的。”
“那是...”
“或许你自己也不记得了。”
这边的动静还是没能瞒住何父何母。
两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看到缩在角落的女人,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你就这么治疗我女儿的?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许静看不下去了:“何妈妈,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担心心月,可你也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吧,我们可看在眼里呢,这警察同志都找出心月为什么会发疯的原因了。”
“可不就是,要不是警察同志,你们还在抓瞎。”
“都是当干部领导的人,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问清楚事实真相吗!”
何父一看势头不对劲,连忙出面道歉:“对不起姜时同志,确实是我妻子太紧张了,心月在家好好的,结果你一出来她就……”
之后就是一副你懂的模样。
姜时直接翻了个白眼:“何鸿安,你们这种说话夹枪带棒的在我面前不好使,你不就是觉得是我的错,不该带她出来,怎么合着你忘记是你同意我带出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想说你只是觉得我们会好好看好何心,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惹我她,全是我们的错。”
何鸿安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然没听清楚刚刚姜时喊的名字是谁。
“怎么,找我之前,没打听打听我姜时的脾性吗?以为我跟萌萌一样性子软,好糊弄!”
何适在边上鼓了鼓腮帮子,感觉有被扎到心。
此时围观全程的许静跟那些大院家属,都张大嘴巴,一脸的震惊。
她说谁?
何心?
不是何心月?
真的不是谁错了吗?
何鸿安的注意力全在姜时这,脸颊抽了抽,很快就堆上了笑容,开口解释:“姜同志,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
何母祝银夕却蹲在了女儿面前,搂着她,只是双眸低垂,以为无人看到,眼神里全是厌烦。
姜时冷笑了一声:“赵哥,今天让你亲手抓一抓干部领导,何鸿安与祝银夕涉嫌谋杀何心月,给我带走。”
“什么?!”
何适已经傻眼了。
死的真是何心月!
还是叔叔婶婶动的手。
望着呆滞的叔叔,还有眼里愕然的婶婶,她只觉得彻骨的寒冷。
四周的家属也都觉得背后发凉。
当初何心,不对,何心月出事时,整个大院的人都去看过他们,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一个个都觉得他家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