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陈颂很是紧张,时不时的问她有没有事。
“陈颂我真没事,就是灵力耗尽了,其实最快补的方式是灵器,但是我没钱,香江那边的品质不好。”
“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不用特意去找,不要给人留下话匣子,善渊找了几次就被人盯上了,他现在都不干了。”
“好。”
陈颂对着她笑了笑,心里想的确是,他自己不去找,但是得问上面要,你要让人干活,总得出点力、
姜时最后是被他抱着回房间的。
于秀英一直在房间等着她回来,眼尖的她,很快就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反正睡不着,索性去厨房炖起了鸡汤,还特意去把善渊送来的人参一起放进去了。
“你好好休息,明天如果你脸色不好...”
“你还笑!”
陈颂原本想说的话,全部都淹没在她的笑容里。
“小时,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自己。”
姜时起身抱着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等他离开的时候,脖子都是红的,还同手同脚...
柳意被带到警局关押的时候,还愤愤不平。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气温越来越低,脖子感觉越来越沉。
她越坐越不舒服,不断地转动着脖子。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吹自己的脖子,猛地一回头,看到一张七窍流血的脸庞。
“啊!!鬼啊!!”
柳意吓得差点背过气去,那个脸庞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每一天晚上,她都在诅咒她,恨不得她快点死去。
“小~意~”
“滚啊!你给我滚开!!”
柳意看到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她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鬼。
柳念伸出双手,阴森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柳~意~”
“别喊我!!你别喊我!!”
“啪嗒!”
一只手落在她面前的地上,吓得她一激灵。
她抬头就看到柳念的脑袋在三百六十度转动,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声音越发的瘆人,甚至还带着回应。
“你走!!你走开啊!你不是我妈,我妈不会吓唬我的...”
她哭嚎的声音,丝毫没让柳念感觉到心疼,只是转动着脑袋朝她扑过去。
第二天警察打开门的时候,柳意声音嘶哑,眼睛肿的眯成一条线,两只手的指尖全部都磨破,胳膊上全是血痕。
她看到警察的那一刹那,情绪激动,想哭,结果流出来的是血泪:“是我,是我,是我放的火,冯雪那个贱人,是她害我到这种地步,她得死,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冯雪跟冯父冯母听到她声嘶竭力的哭喊声时,又气又恨。
柳父听到后再也忍不住冲进去,对着她一巴掌:“外人看到你母亲有冤屈,都肯伸出手,你呢?你干了什么?”
“外公?”
“啊!!妈,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柳意突然蹲下身护着脑袋,嘴里不断地喊着求饶的话,确实把人给弄的愕然。
姜时吃着巧克力,看了她一眼,对着相关的几人道:“故意的,以为装疯卖傻能够逃避,不可能的,带走。”
“警察同志谢谢你,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了。”
冯雪眼眶含泪,要不是老天爷照顾她一家,他们都得死在柳意手中。
父杀妻,女放火。
这案子又接着案子,着实让人吃惊。
许嘉顺毒杀两人,情节恶劣,直接被处以枪决。
许父许母助子杀妻,直接被判二十年,连在老家的许嘉顺儿子,也被带走关了十年。
柳意因故意纵火,故意毁坏国家财产,意图谋取他人性命,也被判了二十年。
等他们放出来后,完全跟时代脱节,连农村都无法融入,四个人挤在天桥底下,靠捡垃圾为生,许嘉顺的儿子更是对三人拳打脚踢,他们过的生不如死。
直到这回事,柳意才想起母亲的好。
可惜为时已晚。
八月底,天气依旧炎热,每个人都看着日历盼着天气快点凉下来。
“小时,小何,城西街发现尸体。”
“好!”
几人连忙准备好各自的东西,赶往现场。
一到现场,就闻到一股恶臭味,几人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脚步。
“不是,这么臭,还那么多人围观?”
何适拉着姜时,望向一旁看热闹的人,一脸的佩服。
“可能爱看热闹的心,已经战胜了嗅觉。”
“那这心够大的啊,这尸臭味可是洗不掉的。”
何适的话一出,四周的群众吓得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还能闻到,又退了几步,给警察留足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