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这种刚进来的,哪里瞧过这阵仗,被吓得丝毫做不了反应。
是小张一把推开了他。
他活了。
但是另一个死了。
小齐恨自己的无能,也恨害死了小张。
这时候他得知小张母亲因为受不了刺激病了,父亲过得很煎熬。
索性故意寄了一封写给父亲的信。
“其实一模一样的信,他寄了十二封,而你在第十二封的时候,才看到...”
张大爷张了张嘴,心里很是酸楚。
“你从街道拿到的补偿,有一半是小齐的工资。”
姜时说完又指了指小齐打了石膏的腿:“这伤,是他为了救个新人而受的伤,已经快出院了。”
你死了!
我成为你,照顾你父母。
张大爷闻言,沉默地往外走。
直到走到门口,他才停下来:“我知道那封信不是我儿子,他不在了,我就是受够了家里静悄悄的,你的信让我痛苦的生活有了一点希望...”
姜时走出去的时候,他正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原本想抽烟的,看着四周人来人往的病人,又收了起来,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大爷...”
“当初我就是在北城医院送走我老伴的,所以我好怕来医院。”
姜时没有打断他,任由他把心中的苦闷说出来。
“我其实想过被骗的可能,但是万一呢?万一他真的出事,万一他真的是个好人呢?”
张大爷抹了一把脸后,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这钱不多,就两千,你帮我给他,还有告诉他,我不怪他,我儿子是个好的,我知道的。”
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姜时又追了上去,把手帕还给他:“我不做传话筒,要说你自己说。”
张大爷的悲伤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瞪了她一眼:“我说你怎么不知道尊老爱幼。”
“我是幼,你可以爱幼。”
“呵~”
张大爷看着又被塞回来的钱,又走到了病房门口,只是有些犹豫。
这时屋内的声音传来...
“小齐,那就是恩人的父亲吗?”
“是啊,娘,是他儿子用生命救了我,可惜我都帮不了他什么,写的信还是拜托朋友转寄过来的,就怕他起疑。”
“应该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弟,你看到了,以后到哪里都得负责,不然自己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别人,那是会痛苦一辈子的。”
“我知道了娘。”
姜时看着张大爷晦暗不明的眸光,悠悠然道:“小齐至今尚未娶亲,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你儿子,他不配过的太好。”
张大爷沉默了许久许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似乎也把他心头的郁闷给吐了出来。
“小齐,你愿意把老头子我接回去一起照顾吗?”
张大爷突兀的话,让几人一愣,姜时倒是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没多久能活,小齐照顾了自己,那等他百年归老后,就能劝这人好好为自己而活了。
小齐没想太多,听他的话,不住地点头:“我早就想了,就是怕你不答应。”
张大爷看着他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想到自己的儿子,当初也是笑的那么傻....
姜时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拉着赵庆离开了。
“不瞒你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些个群众为什么那么担心张大爷了,真是好人啊...儿子也很伟大。”
因为他儿子舍己救人,也是为了保护群众的命。
别看大爷倔的很,可也是个有善心的老头。
姜时跟陈颂的结婚申请打上去了,她就没再管了。
反倒是陈颂一家人开始准备各种东西。
袁满月甚至让袁志行跟袁志尚两人,一个设计婚服,一个设计首饰,半点不能马虎。
怕两人跟他们住一起不习惯,还去看起了楼房。
一个个忙的很。
反倒是当事人姜时,依旧两点一线的上班,下班...
另一位当事人,则进山了。
据群众提供消息,有人在龙山上遇到樱花国人探访。
那边虽然人迹罕见,可有着丰富的植物资源,想到之前的收购药方,就很难不让人有所怀疑。
“老大,那些个狗玩意,来这山里干嘛啊?”
陈颂看着层峦叠嶂的深山,眸光带着寒气:“上头找专人去申请药方的专利时,有些被打回来了。”
“是被樱花国偷走了?”
“嗯,不少,所以上头让我们来确定一下,没事还好,要真的是偷偷被带走,他们去培养,以后损失的是我们。”
“靠!这些玩阴的狗东西。”
两人在山里转悠的时候,姜时这边带着何适跟赵庆去案发现场了。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