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时笃定的表情,三人更加不能接受了。
“不可能的,我爹是走丢了,不会死的。”
男人不断地摇头,怎么也不肯相信。
“梁满仓,是不是,我们走一趟就是。”
“你知道我是谁?”
姜时没有笑,只是平静的点头:“我知道...”
梁满仓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意,她知道自己,难道死的真是自己的父亲?
最后是赵庆开车带着姜时去了当地派出所,车后座坐着局促不安,又心神不定的梁满仓夫妇。
至于他们儿子,则是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去。
“那车子真的不需要绑在车顶?”
“不了不了,这自行车还是我们问村长借的,要是剐蹭了,我们赔不起。”
80年,有趁着改革开放这波风,早早成为万元户的,可大部分还是跟梁家一般,依旧过着贫苦的生活,甚至因为天气异常,粮食收成并不是很好。
所以自行车对于梁家来说,还是比较珍贵的物件。
一到当地派出所,姜时就感觉有点闯空门的错觉。
办公室比较小,拘留室还是拿杂物房改的,要是遇到穷凶极恶的犯人,这摇摇欲坠的大门说不定都关不住。
看到门口站着四人,刚从外面走访回来的民警王孟才挠了挠头,犹豫的开口问道:“你们是...”
赵庆回头连忙掏出工作证:“同志你好,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
“这...是有事吗?”
姜时看到王孟才紧张的模样,笑了笑:“你们辖区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是这位梁满仓同志的父亲。”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还在确认尸体的身份,想不到市局的同志已经知道了。”
赵庆看了一圈四周,好奇的问道:“没人吗?”
“我们派出所只有三个同志,我刚从命案现场回来,其他两位去走访了。”
姜时看到一旁痛苦恶毒梁满仓,打断了两人的话题:“我们能看看尸体吗?”
“可以,不过尸体不在这,就在旁边的废弃房子里,你们跟我来。”
派出所太小了,不太方便停下一具尸体。
废弃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也是庆幸现在没下雨,不然这房子典型的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这尸体就面目全非了。
一到主厅,一股臭味就扑鼻而来。
要是何适在这,就能发现尸体已经开始腐烂。
“呕!”
梁满仓夫妇一入内,就感觉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忍不住当即干呕了起来。
“不...不可能是我爹,他前天才消失...”
“现在天气热,尸体烂的快,而且他是死后被人用床单裹着的。”
王孟才倒是多少了解一点情况,就给两人解释道:“虽然开始腐烂,不过面容还是能看出个大概得。”
梁满仓张了张嘴,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尸体,绝望中又带着一点希望,他点点头道:“好。”
明明不到一米的,可他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步履沉重。
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刹那,他哐当一下跪在了地上。
那张脸已经开始发胀,可他却知道那就是他爹...
他爹真的死了。
梁满仓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爹...爹...”
王孟才目瞪口呆,刚刚他的表现还以为这女同志是说假话的,谁知道居然真的是眼前男子的父亲。
“同志,同志,求求你告诉我,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梁满仓老泪纵横,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爹好好的,再次见到他怎么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王孟才手足无措的看着直对他磕头的梁满仓:“梁同志你起来,你别这样,咱们好好说。”
“我爹明明身体很健康,他怎么会惨死,求求你告诉我。”
“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们所最近遇到一起报案,是关于有人上门盗窃,结果把人捅死的案子,他就是。”
“不可能,我爹有家,怎么会被上门的人捅死?你骗我的。”
“是真的,我们会偶尔巡逻,刚好在案发现场附近遇到慌慌张张跑出来的犯人,他身上带着血,我们一喊,他就跑。”
“他人呢?我要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王孟才很是无奈道:“我们追嫌犯的时候,他跑进筒子楼,上面刚好有对夫妻吵架,从房间丢出一把菜刀,砸到了他脑袋上,当场死亡。”
赵庆不可思议道:“不是吧,那么巧?”
“是的啊,巧的不能再巧,真的不可思议到极点,我们都问过那对夫妻,完全不认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