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笑眯眯的看着何适,反倒把她给看得不自在了:“我...”
“不要紧,遇到事情指责别人永远都是最轻松的。”
这话把她说得一脸羞愧,姜时也不多关注,只是右手撑着下巴,悠然自得的模样:“幸亏你不是因为陈颂恼我,不然我会觉得你无药可救。”
“他又不喜欢我,哪怕我在这,你们要在一起,也阻止不了。”
“这会倒是清醒了。”
何适心里难掩悲伤,自打知道了自己有问题,家里人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帮她,可最终还是没能解决。
后来家里人觉得既然是姜时发现了她的事情,那她肯定有这个能力,结果去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人的档案资料全部是机密,这更加验证了大家的猜想,所以她回来了。
家里人折腾那么久才知道一点点,结果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种落差感让她顿感无力。
“之前发现你不对劲想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离开北城了。”
姜时看出她失落的样子,索性开口解释:“何适,女同胞能来当公安局,我想任何都会钦佩,所以我也不想让你留有遗憾,我直话直说,你的桃花煞我能解。”
何适眼睛张的大大的,虽然心里一直觉得她能救自己,可当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心情无以言表。
“真...真的?”
“嗯,不过要去你家一趟。”
“好,马上去。”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着急了,一脸不好意思的望向姜时:“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去,方便吧?”
“方便方便!”
姜时跟赵孙两人说了一下去向,表示局里有事,可以去何适家找她,就上门了。
“我爷奶去干休所了,哥哥们在部队,家里就我爸妈跟我。”
两人一到大院,登记完就被何适带回家了。
独门独户的三层楼房,带个大大的院子,不远处就是陈军望的家,要不是陈述,他也住不了这里,现在门框上挂着白色灯笼,不用看就知道那个小儿子不在了...
何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脸的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陈诺死了...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
“不要紧,你的事情跟陈家无关,你去把你爹喊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在陈家?”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能硬着头皮打开大门,屋内只有她母亲正在看书,听到动静发现是女儿回来了,才一脸温柔道:“萌萌回来了啊,你爹在陈家,我去喊人。”
何适尴尬地挠挠头:“萌萌是我小名。”
解释完,四周静悄悄的,顿时就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心里也越发的震惊姜时连父亲在哪都知道,绝对是高人。
何父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才进来,他是听萌萌说过姜时年龄不大,可亲眼看到,没想到长得如此娇小,不过脸上并没看清质疑,一脸笑意的进来:“这就是姜同志吧,我听萌萌提起过你。”
姜时点点头:“长话短说,我就问你们,是谁把东西埋在你家院子里中的桃花树下的,你们搬过来的时候,居然还带着东西一起搬过来。”
何父指了指院子里的桃花树:“你...是指问题出在那边?”
“嗯。”
何父头大的望向自己的妻子,两人面面相觑,咽了咽口水才吐出:“是...是陈伯...”
他们口中的陈伯就是陈颂的爷爷陈述。
“东西我帮你们取出来,后续你们自己查。”
“好。”
姜时说完就让何父去取了铲子,她让何家三人离自己远一点,才开始动手。
有人路过何家,看到这怪异的一幕,忍不住侧头多留意了一会,发现这人居然一直挖一直挖,最后耐心告罄选择离开,当然也有留下的,想跟何家说些什么,可三人面如寒霜,只能站在那看戏。
姜时挖到木制锦盒的时候,都被逗乐了:“埋的够深啊,都快能埋人了。”
何父看着她净白的手掌上托着的锦盒,眉头都拧成了传字:“姜同志,这是...”
“回屋谈吧。”
何母看到门口还有人看热闹,打断了两人,至于那个坑,让何适自己埋去。
何适:“......”
屋内的几人围着锦盒左看右看,很是不明白。
“怎么是头发?”
“是陈颂的胎发,下面是你女儿的生辰八字。”
“#¥%....”
何父何母气的想骂人:“就是这个让我女儿一直追在陈颂屁股后面,连尊严都不要?”
“上面有个阵法,被我破了。”
姜时往嘴里塞了两颗大白兔奶糖后,才继续说道:“当初何适应该救过一个人,那人为了报答,说能满足她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