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闻言,瞬间有个目标,这凶手是值夜班才把人放在管道的,一般一周轮回一次。
这边的废弃垃圾也是一周一次,可因为尸体提前堵了,那就表示这凶手肯定是值夜班的同志。
当机立断的问起了蔡主任:“这周谁值班?”
蔡主任哪里知道这么细,只能问李超英:“超英,你说。”
李超英一脸无奈道:“是生哥。”
“顾正生?那他人呢?”
“值夜班累,会让他晚点来。”
姜时却在车间门口看到一道身影,这时候已经准备出去。
“站住!警察!”
那人刚想离开,听到动静,直接往外跑。
陈颂飞一样冲出去,李霁初跟姜时慢悠悠地往外走,完全不担心嫌疑人会逃跑。
事实也确实如此。
陈颂一个飞扑,就把人扑倒在地。
“诶,这不是贺家老二么,你怎么在这?”
蔡主任连忙跟出来,看到被铐起来的贺家老二贺君山,不由得吃惊道:“人是你杀的?”
贺君山双手反铐在身后,不断地大喊:“胡说八道,我就是来看看热闹,放开我。”
“不是哦,你是来看警察出洋相的,你看警察跟保卫科的人都不知道尸体的身份,你好开心。”
姜时背着后,老神在在的在他身边绕了一圈。
“是他?”
“是他。”
她跟陈颂的对象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但是李霁初明白了,这人一定是凶手,别问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也不知道。
“带走!”
“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可惜没人搭理他,很快就把人带到了附近的公安局。
“你们说人是他杀的?不可能吧,他...”
三人没回答他们的疑问,只是告诉他们看好人,就去他家搜查了。
贺君山也是煤矿厂的工人,不过是生产车间的,他住的地方是厂里分配的房子。
钥匙是问厂里的行政干部要的。
一打开门,姜时就看到一道身影飘在阳台,她无法离开,眼神痛苦的飘在半空。
听到动静,木讷的抬起头,发现不是贺君山回来了,而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她欣喜若狂,可很快就又失落了。
没有人能看到她。
也没有人帮她离开。
陈颂跟李霁初在房子里四处搜查,四周的邻居好奇的问守在门口的干部:“这是怎么了?”
干部摇摇头,指了指里面搜查的警察,脸上还有点不情愿:“贺君山被抓了,说人是他杀的。”
“搞错了吧,贺君山可是看起来很温和的一个人。”
“对啊,人很好的,有事情找他,都会帮忙的,怎么会啊!”
干部也很无奈,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尤其是看到屋内的李霁初翻查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时,写上表情都写满了,看吧,这些人就是胡闹,给他找事。
陈颂在卧室床底下发现一个饼干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不少书信。
随手拆开一封看了起来,他的眉头再也没有松开过。
姜时则在房间里找趁手的工具,找了一圈无果后,索性抱起阳台的盆栽,直接砸在了地上。
“嘭”一声巨响,吓了门口围观的群众一大跳,也引得陈颂跟李霁初跑了出来。
干部更是一脸厌恶的大叫:“你们怎么回事,随意砸人家东西。”
下一秒,他就发出一声惨叫:“啊!!!”
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霁初,找个热情的群众看着他。”
“好。”
李霁初把人抬到门口,让热心群众王妈照看他后,就又急速跑回屋里了,怕再吓到人,还有意脱了椅子过来遮挡。
这一下围观的群众更好奇了,纷纷踮起脚尖,想看出点什么,可惜阳台上还有扇窗户,隔绝了视线。
紧随而来的,又是嘭一声。
引得外面的人抓心挠肺,王妈甚至都想掐干部的人中了,可最终硬生生被她忍下来了。
陈颂看着被砸开的两个花盆,脸色难看极了,把手中的信递给姜时:“我想杀人动机是这个。”
李霁初好奇的抽取其中一封信,打开一看,五官也开始扭曲。
姜时没接,只是望向陈颂:“顾正生那边应该也会出手,我们得加快速度。”
“霁初你去派出所找人来接手这边,我们得马上赶过去。”
“是!”
他离开的飞快,姜时这才朝着空中招了招手:“我们马上去找你丈夫,如果可以,我们还是想救下那个人。”
对方咬了咬唇,带着点愤怒道:“你们想我救她?那我呢?为什么没人救我?为什么啊?我也不想死啊。”
“你为什么救她不救我....”
女子吼完,默默擦了擦眼睛,望了一眼花盆里被切下来的脑袋跟脚。
那是属于她的。
也因为这些东西,她一直无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