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人就来的很突然。
爷爷奶奶,大伯大娘、爹娘来了六个人,三叔三婶在家看家。
212是无论如何也挤不下这么多人,爷爷奶奶轻车熟路带着他们来到了后海这边。
李剑垚看着大伯和爹身上背着的麻袋,看着手里啥也没有晃晃悠悠的奶奶、大娘和老娘。
觉得自己这家风还是一如既往。
挨个抱了奶奶大娘和老娘,领着人进屋暖和去。
完事就被赵瑜琳给拎着耳朵问上了。
“你老舅去南边咋一点信儿都没有?”
“娘,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喊我奶了哈!”
赵瑜琳松开手,李剑垚揉了揉耳朵。
“这刚去没几个月,再说也挺远的,要啥信儿啊,您放心,我老舅能吃能睡的,前些日子我还去看过他。
我请了人照看,安全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还有我姥放心就是了。”
赵瑜琳看了一眼院子。
“你哪来的钱又在这儿弄这么个院子?要不是你奶和你大娘说上次来住过了,我还不信呢!”
“这有啥,香岛那边也有,比这还大,要不然您和我爹过去住哪?
您大大方方的,别露了怯,这次来是给我大哥娶媳妇的,您这当婶子的给侄儿媳妇准备啥了?”
把火力转移到别处去,来个声东击西,话题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这招果然好使。
“家里也没啥好东西,有啥可准备的,给包个红包得了!”
“瞧瞧!你没有,你儿子有啊,来,上书房,您去挑挑,钱多俗气,我那有点玩意,什么头面坠子项链之类的,到时候给侄儿媳妇一套,多好看!”
东西都是大小金以及老于他们收来的,也都是干净货,不是出土的,戴和用都没毛病。
玉的、金的、珠的,有那么几样,回来之后李剑垚就准备好了。
三位女同志一溜烟的跑到书房去挑去了,留下四个老爷们儿。
爷爷自然的很,毕竟都来过一次了,小炉上的茶水翻滚,爷爷自己泡茶也很开心。
大爷和老爹两人打量着这处房子,心里一个劲儿的不舒服。
这侄子(儿子)在外面好像也吃得开啊,自己是不是很没用啊?
把烟给找出来,几人又开始当烟囱,问了问李剑垚上学的事情,反正他们也听不懂,什么上课,什么外出什么的也理解不太明白。
这要是学的考古,没准这时候人都瞧不见,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挖坑呢。
女的这边,奶奶从容的多,孙子既然拿出来就代表着不缺这点玩意,要是没有也不用拿出来充胖子。
送钱的确是俗气了些,送些首饰啥的正合适。
要是啥也不拿就见面,那也说不过去,就算是以前穷的时候,新媳妇上门也是要给红包的,这玩意是个态度问题,多有多的给法,少有少的意思。
李剑垚去准备饭,上车饺子下车面,手擀面安排上,热乎乎吃一口,去去寒气。
几个小菜随便做做,就是顺个口。
等休息上一晚之后,再谈什么吃的新奇好味之类的,再说都是自己家人,李剑垚撅个腚这几位都知道自己要拉什么颜色的粑粑。
饭后,李剑垚问,
“奶,咱们是怎么个章程?先要去拜访拜访还是直接准备着吃席?”
“吃啥席吃席,这边让萧家安排就是了。就是这接亲,在你这里安排一下合适不?”
“合适啊,我准备把厢房收拾出来一间,当新房就是了。
这回头我哥还得回部队,我嫂子是随军去还是要留京城也没说定吧?
再说,还得回家办一场不是?咱这房长子长孙,新媳妇无论如何也是要跟大家见个面的。”
家里六房,虽然不怎么讲究嫡长子继承制,但每房的长子长孙结婚还是挺隆重的。
李剑垚就没这个忧虑了,等自己结婚的时候一定不要冗长繁琐的流程,是真累。
“那就这么着,后天就先去萧家拜访一下,商量一下流程。
刚好明天这边也布置布置。”
李剑垚拿出一堆的钱票,递过去。
“我这找人换了些票,要买什么零碎之类的用得上。
不用买大件,大娘,到时候您就直接把钱给我嫂子就是了,他们要是去随军,就带着钱过去。
要是回咱家,家里东西也不缺,家具和三大件啥的到时候想要再置办就是了。
要是留京城,就先委屈我嫂子在娘家住些日子。
京城的房子不太好买,买了街道也会安置人进来,家不像家的,住着也不方便。
像我这样的院子房契是人家的,街道倒是不好动,就是这个位置,我哥没法住。
不过当个新房临时住几天倒是没事。”
“我们带钱过来了,钱你拿回去,票大娘就收着了。
有些零碎让你大伯和你爹背过来一些了,倒是不一定能买多少。”
“您就拿着吧,万一用得上呢。再说,婚礼当天也是要准备红包的,别包太少,显得寒酸,也别太多,招人眼,您跟我奶商量商量给多少合适就行了。
彩礼咱们给过了,可这婚宴上还是要有个敬茶的环节的。
具体的就您几位商量吧,需要我跑腿儿或者干啥的您吱声。
我这也是刚从外地回来,正好躲躲懒,前院儿库房里有肉和菜,厨房里有米面,我也尝尝家里的味道。
可有一点,别让我娘进厨房哈!”
说完,李剑垚的腰上就被老娘给掐住了。
“死孩子,过不去了是吧!”
“娘,我还不是怕您糟蹋东西!”
这话倒是没换来理解和安慰,反而被老娘拍后背拍的箜箜作响。
李剑垚逃也似的跑开,主卧留给爷爷奶奶,自己住书房的小床。
剩下大伯和父母各一间厢房。
赵瑜琳看着收拾干干净净的厢房,还说了一句,
“没想到我儿子自己在外面也能收拾的这么干净。”
李剑垚差点没脱口而出“你儿媳妇收拾的。”
还好自己闭嘴快,不然今天还得折腾一番。
历来结婚就是个麻烦事,庆幸的是还是在风起之前,很多事情都好办,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和说法。
而此时的建玮,正整理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进修的校园,茫然不知一家子都过来了。
还想着自己是找个招待所住几天呢,还是去后海自己弟弟这里住几天呢。
这都要正日子了,怎么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自己很捉急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