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抓药了!”
说完就去开自行车的锁,哆哆嗦嗦的好几次钥匙都没插到钥匙孔里。
开了锁之后,一个大胯就上了自行车,头也不回的骑上就跑。
不过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好像比初学者的驾驶技术都不如。
李剑垚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俩人都结婚这么多年了,难道从来没有开灯玩过?
苍天呐,这么纯洁的人还有吗?
回到屋里,萧西和小樱又行着注目礼。
李剑垚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建玮的手被泡在一盆水里,苦兮兮的看着李剑垚。
厨房里萧南母女俩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还好有两眼灶,两人谁也不耽误谁。
李剑垚看着建玮那手都要泡浮囊了,烫伤的面积也不大,处理的及时,都没起水泡。
萧南也举着马勺过来了,看着锅里那点蛋黄油,问,
“这就是蛋黄油吗?”
“对,放凉了就可以涂抹了,要是现在涂,就继续烫伤了。”
“哦哦!”
说着萧南把锅举到了室外,还知道外面的气温要低一些。
李剑垚都要醉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人一个比一个奇葩。
“小樱跟。。。哥哥玩一会,妈妈去帮姥姥做饭哈。”
“好呢!”
李剑垚逗弄着小樱,小孩子也不跑不闹,乖巧的很。
不过建玮这个家伙,脑子好像被水泥封住了,坐在沙发上,始终保持着起跑的姿势。
那水盆在地上,人就不能蹲下来,非要屁股挨着沙发?
李剑垚一直在怀疑自己给他喝的灵水和吃的人参是不是让这家伙直接都给拉出去了,一点都没有吸收。
“行了,再泡一会儿都浮囊了。
把水倒了,手自然晾干,然后等着涂鸡蛋油就行了。
要是再等一会都痊愈了。”
这时萧南又举着锅走过来,得,也是个脑子不怎么转个的,俩人一人把一个家伙,一个盆,一个锅,这个造型实在是没眼看。
“油凉了,可以用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您没必要总举着个锅啊,用小勺把油弄出来放到一个小一点的容器里,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哦,对!”
正说着,大门口又来一个人,约莫六十岁左右,龙行虎步,穿着一身军装,肩膀上的三颗星星让李剑垚和建玮下意识的站起来。
“首长好!”
来人看家里两个陌生的家伙,点了点头,
“在家里不用这样,都坐吧!”
然后就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举了个锅。
“萧南你这是干嘛?”
“哦,爸,我不小心给二哥带来的这位给烫伤了,另一位说鸡蛋油可以治烫伤,我就弄了一点。
哎呀,你不用管我,我去弄一下。”
说完又跑去厨房了。
小樱颠颠儿的跑过去,
“姥爷!”
老头一把把小樱接过来,用胡子扎了扎,小樱脸上抗拒,身体实诚,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们两个坐啊,别站着!”
这时薛阿姨过来给老头介绍,
“这是萧北带过来的,两兄弟,哥哥叫李建玮、弟弟叫李剑垚。你们不用怕他,在家里就是个糟老头子,快坐吧!”
说着把小樱接过去,老头这才脱了帽子和上衣。
“唉唉,李剑垚两兄弟都还站着。”
笑话,三个星星,有点惹不起。
领导不坐你坐了,那多不好。
至于之前李剑垚说的不怕,那确实是不怕,可礼数不能乱了。
待到老头坐到了主位上,又说,
“来,坐下!”
两人这才坐到了沙发上。
李剑垚坐的还算随意,建玮只坐了半边屁股。
“说说,都在做什么?”
建玮腾的一下站起来,
“报告!部队,某部师属侦察连连长,现某指挥学院指挥系学员李建玮向首长报告,请首长指示!”
“嗯,不错,坐下!”
“是!”
“在家里,放松一点,你看你弟弟,就很放松嘛。弟弟说说,在干嘛呢?”
“嘿,首长,我脸皮厚,在家里就不见外了。 我在京大读书,经济系,大一。”
“你叫李剑垚?”
“对!”
“这个名字我耳熟啊。。哪个剑,哪个垚?”
“额,,大宝剑的剑,三个土的垚。”
“哦,我想起来了,老丁的兵!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大学生!”
李剑垚不得已从兜里摸出来自己的学生证,
“首长不要乱说,我确实是大学生,如假包换。”
老萧手指了指,
“我想起来了,你个小玩意,死活不去当兵,只愿意挂个职,非要去上什么学。上学也不去军校,非要去学什么经济。
那两个药是你提供的,还有那套黑心的功夫也是你教的,对吧?”
“首长知道我?”
“知道,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老丁骗你给你套上军装,你的那个豆豆还是经过我批复的。
你就那么不爱穿军装?”
擦,看来底牌露了。
“额,也不是不爱穿,上学穿那一身麻烦多。
再说,今天来的匆忙,萧哥要是说来大院,没准我也穿那身衣服过来了。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嘛。”
“为什么就不愿意去当兵?”
“实话?”
“实话!”
“我不擅长啊,论单兵作战能力,我可以说还凑合,论战略战术、指挥艺术,我自认没有什么天赋。
您和老丁这边又给了一个豆豆,您见过哪个班长敢上来指挥少校参与战斗的?”
“那为什么不去学医?以你的天赋,去医学院也可以吧?”
“没啥可学的,去了等于蹉跎岁月,中西医技能我自认掌握的差不多了,当然学无止境,医术未来会不断进步,可这需要的时间太久了,五年甚至八年的时间,我耐不住寂寞。”
“那你去学经济就耐得住寂寞了?”
“这。。也不是,京大嘛,数一数二的学府,上了京大给我爷爷奶奶长脸啊。
十里八乡第一个京大的大学生,多有面子。”
老萧一巴掌拍到李剑垚大腿上,
“你居然为了面子而上京大?”
“这。。我家好几辈子都没出过有学问的了,这不也算是完成了祖宗的心愿嘛。”
“瞧你那点出息!我以前没看出来你爷爷还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啊?”
“您认识我爷爷?”
“废话,45年46年,我是他们军区的政委,连老丁都归我指挥,你说我认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