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宗师无法,只能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你啊。”文远宗师也知道自家徒弟的实力,但作为师尊依旧是不放心。
白南星上前一步,挎着文远宗师的胳膊,“师尊先别担心我了,我们先紧着战场。”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心里明白自家师尊是太过担心自己。
不过话音刚落,原本还攻击性极强的冥虫群,突然又都退了下去。
众人惊诧的看过去。
白南星他们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幕,面色逐渐变得严肃。
暗道:那位终于忍不住现身了吗?看样子是忍无可忍了。
白南星等人朝着虫巢群看过去,虫群之中,一座巨大的虫巢立于其中异常显眼,周围几座虫巢围绕着飞行过来。
没一会,那虫巢后面的场景就显露了出来。
众人倒吸一口气。
“怎,怎么会?”
只见那虫巢后面站着十几个身影,最为明显的则是处于中间那个黑色身影,等靠近后才发现此人夜景。
看着众人惊呆的模样,夜景十分满意,张开双手,“众位,别来无恙啊。”
只是并没有人搭腔,夜景没有丝毫尴尬,“看来大家不太欢迎我啊,可惜了,就算不欢迎我,我也来了,怎么样准备好接受我的怒火了吗?”
而白南星这边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有那脾气暴躁的修士忍不了,直接开口道,“晦气,这修真界有你一号人物还真是让人晦气。”
“是啊,你将修真界弄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何居心,还要我们欢迎,多大的脸啊。”
“……”
越来越多的人被煽动情绪,朝着夜景骂去。
他们虽说平日里生活艰难,但毕竟是生活活着才是希望。
这夜景明明是打着让他们全都死的念头,怎么不可能让众人愤怒。
只是夜景是那任由人指责的人吗?
显然不是。
还没等到他发话,他身后的属下就已经出手了。
接连暴毙了几个说的最欢的修士,众人这才恐惧起来,这人可是夜景,大乘境圆满期修为,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们捏死的人,他们是有多大胆才会挑衅啊。
见人这般识趣,夜景满意的笑了出来。
扫视一圈,将视线定在白南星身上。
第一时间,白南星身边的人发现将其遮挡住。
夜景挑了挑眉,又看向文远宗师,“文远宗师大善啊,连夺舍自己身体的敌人都能放过,着实令我佩服。”
对于大祭司与文远宗师达成合作一事,还真是让他意外,不过这意外确是对他造不成什么妨碍,于是就放而任之。
文远宗师道,“可别,我何德何能,能让一个毁天灭地的大乘境老祖佩服,实在折煞我。”
看这情况,还有他身后这些高阶修士,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对沈逸宗主示意了一个眼神,然后集中注意力于夜景身上,这人着实太过危险。
听文远宗师如此说,夜景收起笑容,沉默片刻后开口,“你知道些什么?”
文远宗师笑了笑道,“我能知道什么?夜景大老祖这些年游走于世间,目的不就是将这修真界搞的混乱,现如今不正如你所愿。”
夜景听此,身上气息顿变,“看来我还真小瞧了你,调查了这么多事情。”
“可别,你哪里是小瞧了我,我这点道行在你这千年老狐狸面前还真不算什么,不过只是查到了一点东西,就让你这般慌张,说到底,既然做了,何必又怕呢。”文远宗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白南星复杂的看着自家师尊,刚开始还不觉得,现在越听越觉得师尊这是在激怒夜景。
不过在仔细想想,目前只有激怒夜景使其乱了分寸,他们这边才好做下步安排。
夜景抿着嘴,盯着文远宗师不说话,只是那表情确是挺吓人的。
只是这静默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凤羽这边就有了动静。
顿悟完成的凤羽好似周身的气势都在疯狂的往上增长,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随即看去。
夜景颇感兴趣,“这凤凰还真是好命啊。”
虽然契约了那么个主人,但自身运气还是不错。
凤凤羽停下向上增长的修为,已是一刻钟的事情了,再此其间,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修真界与夜景双方并没有什么动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遭的气氛越发燥热。
文远宗师皱了皱眉头,想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他体内的大祭司突然开口道,“我劝你不要,那夜景看似随意,但能在此刻这么悠闲,肯定是有所底牌,现如今还是尽快先将祭灵阵弄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文远宗师道,“说的容易,这情况,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起阵。”
如果真的那么做,可能还没开始就让人给发现并破坏了。
不过大张旗鼓的不行,暗地里倒是可以,他刚才就已经示意沈逸宗主去安排,也不知如何了。
没过多久,沈逸宗主回到文远宗师身旁,用眼神示意已经完成。
文远宗师这才放下心。
清醒过来的凤羽,看到眼前虎哥,眼神复杂,之后恢复平静,“多谢。”
虎哥摇摇头,“你我不用道谢。”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如果还要继续它之前的任务,那它虎哥自然奉陪。
凤羽叹了口气,“我这一生,浑浑噩噩也不知到底做什么,临了了还需要你和虎崽子叫醒了我,活该我遭遇这些。”
不过不管是碰到苏合,还是之后的发生事,虽说不畅快,但也不后悔。
但是做错事就是做错事,这没什么好说的。
既如此,那就能补救多少就补救,以此来偿还自己身上的罪恶感。
最后朝着苏合看了一眼,心道,“你我缘分到此结束,多保重。”
收回目光,头朝天望去。
它也该去做它该做的事了。
随即朝天飞舞而去,凤鸣声不断的在空中飘落。
虎哥眼中浮现出无尽的悲伤,从凤羽刚才的眼神,它便明白了它要做什么,但并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