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院子里几人跟猪斗智斗勇,秦明月已经泡在了冷水里。
山泉水透骨凉,浑身燥热的她一接触到就冻的直抖。咬住牙整个人沉入了澡盆里,直到憋不住了才从水面露出头。
虽然这个方法大概率会风寒,可王兴言王兴贵两兄弟有人可以解毒,她没有。
而且她猜测乔老太用的可能是猪的催情药,动物用的药性大,若是硬挺往后这身子就废了。
她见过一个宁死不屈的姑娘,往后日日汤药,连绵病榻不到二十就去了。
可能是那会干嚼的艾草跟金银花,还有这凉水起了作用,大概一刻钟后,秦明月感觉好了些。
不敢再继续泡冷水,她爬起来开始烧热水。
泡了一杯艾草水热热的喝下后,身体暖了些,可还达不到出汗的程度。于是她兑了一盆摸着烫手的热水,整个人再次泡了进去。
先前的凉水是为了止住药性,而现在的热水是促进排汗,把体内的药排出来。
先前被冻的发抖,现在又被烫得全身通红,秦明月苦笑,想要老老实实的做人可真难。
收拾好自己,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太阳已经西斜,王老头搭着钱大爷的牛车回到王家。
秦明月肚子咕咕叫,随便抓了个红薯啃完,又吃了几片上次买的云片糕,感觉体力恢复了抄起两根棍子,远远的跟在王老头身后就去了王家。
一直看着王家的乔大祥见状心突突跳,怕自己哥哥说不清楚,他飞奔回了家里报信。
这边王老头回到家见院门关上的,用手推了一下居然没推动。
“开门!”干啥呢,大白天的关着门。
院子里却没人敢动,乔老太满身泥巴,扒拉着正房快散的窗户骑在上面。
而王兴言的房间里,还时不时的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见三头猪已经累趴下了,何氏悄悄的从窗户翻出来,顺着墙边跑过去开门。
刚刚取掉了门栓,何氏还没来得及拉开,外面王老头就不耐烦的用力推开,完全没管门后的人会不会被门挤压。
院门一边撞在墙上发出大响声,本来已经累趴下的猪再次站起来。
另外一边何氏被门弹在脑袋上,倒退几步被压着靠在院墙角落。
“大白天关门做啥,半天才开。。。。。。”
秦明月明明看着王老头叫开了门,她几步跨过去想要跟着进门,还没走拢就见王老头被撞飞。
再一看院子里,一片狼藉,本来平整的泥巴地被拱出了一个一个的坑。
院子里的水缸被打碎,一地泥水,还有两头猪在里面趴着。
再看看外面的倒地的王老头,看得出这猪没用大力气,不然王老太就掉外面坎下了。
这一撞,猪也没了力气,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嫂子。”揉着上次还没好的头伤,何氏晃悠悠走出来,她感觉头有点晕。
刘氏跟王晓花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也不害怕猪了,从窗户上翻出来,门都忘了走。
秦明月皱眉,看了一眼还骑在窗户上的乔老太,一把提起王老头进了院子。
“关门!”
刘氏关好门,没咋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啊,这家里的猪一直是她跟何氏在喂,今日这状态发情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有两个男人的模样,再加上都是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在屋里的时候,何氏也已经想到了,碍于王晓花在跟前,她们俩只是用眼神确定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
把王老头扔在了阶沿上,又一把把乔老太从窗沿上薅了下来。
乔老太腿软,直接滑倒在了地上。
秦明月看了一眼王老头,嘲讽的笑了一下。
她不信王老头不知道枕边人的心思,而且在最农忙的时候他还出门去镇上做啥。
农忙的时候,街上有个鬼的人赶集。再加上刚刚在门外,王老头见平时难得锁着的院门锁着的时候,表情还算正常。可看到秦明月后却有一瞬间的吃惊,那感觉好像她不该出现一样。
乔老太蠢得没边了,一点没遗传到其姐姐的一点点聪明劲儿。
猪已经没力气了,秦明月为了等下收拾人的时候不被捣乱,跟俩妯娌一个提耳朵,一个提尾巴,把猪赶进了猪圈。
赶完猪,俩妯娌默默的收拾着院子,反正迟早都是她俩的事儿,现在有时间就干了。
秦明月提了把椅子坐在了老两口跟前,看了乔老太许久,才阴恻恻说道:“说吧!”
乔老太被吓丢的魂儿回来了一半,听到秦明月的话,撑起一边手臂,另外一只手指着院子里的王晓花骂道:“你个小蹄子,不赶紧拉你娘起来,手上端了灯油啊!”
“站住!”秦明月把棍子敲在了乔老太撑地的手边,看也没看王晓花:“继续装,那药我只喝了两口,你俩儿子可是喝完了的。再不解了药效,以后你就有两个傻儿子了。”
王老头腾的一下站起来,他刚刚好在想,老二老三两个去了哪里。再一听时不时传来的哼唧声,他立马跑过去开了门。
只见两人全身被挠得血乎淋淋的,躺在地上进气没出气多了。
顾不得公爹身份,王老头吼刘氏何氏:“还在扫什么地!还不给你们男人解毒。”
秦明月嗤笑出声,饶有兴趣的看着王老头。
王老头回过神,面露尴尬,没敢看秦明月。
秦明月也没理他,而是用棍子杵地,低头问乔老太:“你猜他怎么知道是什么药?”
乔老太看看秦明月,又看看王老头,她有点茫然,这事儿她没告诉任何人。
王老头看了看乔老太,痛心疾首:“还愣着干啥,你两个儿子不管啦?啊?”
乔老太按下心里的茫然,看向地上的两个儿子,尖叫着扑上去。
而秦明月抢先挡住了门,复仇的最好方式不是让她肉痛,而是让她心痛。
“话还没说清,谁都别想浑水摸鱼!”
拿着小臂粗的棍子不让,秦明月厉声道:“你们王家既然想要我的命,那就别怪我心狠!”
刘氏站沉默站着,看向王兴言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
何氏皱着眉,脸上带着泪,声音颤抖:“娘,到底是咋回事,您倒是说啊!”